庆庙。
迎面的正门被漆成了深黑色,看上去十分的庄严。
内里也异常干净,飞檐梁柱之上,一丝灰尘都看不见。
这里便是传言中,可以与虚无缥缈的神庙沟通的地方,皇家祭天的庙宇。
李云潜带着林婉儿走进庆庙,命宫典等人在门口守候。
此时的林婉儿,对于李云潜,也不再觉得陌生和生疏。
而是显得颇为亲昵。
她今日才发现,原来陛下并不是她想的那般威严与强势。
两人在庙宇中静静地走着。
李云潜开口问道:“婉儿,朕见你似乎还有心事?”
林婉儿的目光透露出一丝无奈,轻声说道:“陛下,婉儿并不想嫁人,且不说婉儿的肺痨是否会连累别人,就说婉儿自己,也只想嫁给自己喜欢之人。”
说着说着,眼角处已是要泛起泪花。
虽然如今范闲就在赶来庆庙的路上,但李云潜可不会现在就给他们相见的机会。
等自己这边将林婉儿的好感度刷上去,再找机会抹黑一下范闲。
甚至都不用他来抹黑,范闲为了不接受这桩莫名其妙的婚事,不惜自毁名声。
街头打人,青楼留宿……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
既然林婉儿这么好的姑娘,你范闲一开始还不愿意,那就让为父替你笑纳吧。
“你的病,朕一定会治好的。”李云潜安慰着,随后又取笑道,“你不想嫁人,难道想一直待在朕的后宫中吗?”
林婉儿反问道:“陛下难道要赶婉儿走吗?”
只是话一出口,她才听清楚李云潜所说的并非‘皇宫’,而是‘后宫’。
俏脸上顿时升起两坨红晕。
虽说皇宫与后宫意思相近,但后宫毕竟还多一层含义。
李云潜微微笑道:“你想待多久都行。”
……
马车内。
滕子京拍了拍范闲的肩膀:“沿着这条路再向下走一段,便是范府,咱们就此作别。”
滕子京隶属于监察院四处,这次收到了假密令,故而才对范闲行刺。
范闲不仅没计较,反而还将他带回了京城。
“你有什么事可以找我,说不准我能帮你。”
滕子京咧嘴一笑:“你大概都自身难保,我走了。”
说罢,从马车中一跃而下,消失在了范闲的视线中。
此时,侯公公换了一身绸缎长袍,在街道之上,掏出了象征皇权的令牌。
红甲骑士见状只得离去。
独留范闲的马车停留原地。
侯公公来到范闲的马车前,躬身行了一礼:“护卫另有要职,接下来的路由小人护送范爷回府。”
范闲还当他是来刺杀自己的,故而一直都表现的非常谨慎。
当路过长公主提前埋伏的院落时,长公主派来这里的宫女,都早已被禁军侍卫全部缉拿。
范闲警惕地问道:“刚才有人和我说,往前直行便是范府,你怎么左拐了?”
侯公公笑道:“前面马车翻了,咱们得绕一下。”
马车一路行进,一直来到庆庙。
侯公公装作一副腹部疼痛难忍的模样,将范闲独自一人留在了这里。
范闲仗着自己七品境的实力,也不胆怯。
看着面前漆黑的庆庙大门,迈步上前,便欲推开。
只是尚未触及,这座大门已被打开。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中年人,双目深陷,鼻如鹰钩,看着阴鸷十足。
宫典神情异常严肃,一把推了过去,低声喝道:
“退出去!”
范闲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手,眉头一皱,两手交错而上,试图拧住对方的手腕。
啪的一声轻响。
两人互对了一掌。
范闲倒飞了出去,在空中一个翻身,随后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宫典也被震的倒退了几步,捂着嘴唇咳了两声。
“好霸道的真气!你是谁家子弟?”宫典问道。
范闲冷笑一声:“我是谁你不知道吗?”
他还以为宫典是来刺杀他的呢。
“我管你是谁,神庙中有贵人祈福,任何人不得踏入神庙半步。”
宫典冷冷说完,随后再度将大门合上。
这反倒让范闲有些懵圈,弄了半天,原来对方不是冲他来的。
宫典前来轻声禀报道:“陛下,刚刚有个少年郎,想要入神庙祈福,已经被微臣赶走了。”
李云潜自是知道,那少年郎正是范闲。
李云潜看了一眼正在正殿祈福的林婉儿,淡淡说道:“庆国子民皆可祭庙,让他去偏殿吧。”
宫典应是,随后又来到大门前,见范闲仍在庙前,扬声说道:
“那少年郎,你可去偏殿祈福,但不得入正殿。”
范闲担心其中有诈,反问道:“我要是不进去呢?”
宫典有些无语:“要进便进,不进便走,有什么好说的。”
这一番话反倒是激起范闲的好胜心。
他看了一眼深不可测的森森庆庙,双袖一拂,头也不回地往偏殿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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