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秦楠那帮公子哥的离开,林远现身流晶河的消息,也一同传到了京都各地。
各方势力对于林远极为关注,基本都在暗中搜集他的行踪信息。
此事一出,各方反应都有所不同。
“他早上才在朝堂赐婚,今晚就去了流晶河!”
林相手里的棋子重重砸在棋盘上,声音中充满了愠怒。
袁宏道面露无奈之色。
自从林远回来了,相爷就像是遇到了煞星一样,短短两天已经失态数次。
“侯爷少年气盛,又刚刚返京,去风月场所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袁宏道默默的安慰愠怒的林若甫。
“相爷,京都才子流连风月之地,这是常事。”
“况且侯爷还那么年轻,血气方刚,能够理解,司南伯年轻的时候,不也是流晶河上的常客吗?后来成家立业之后,方才稳重持家。”
“侯爷莫急。”
听着袁宏道的安慰,林若甫的脸色却没有多少好转。
“哼,他林远纵然是一代军神,跟才子又有半毛钱的关系?!”
“白天才赐婚,晚上就去风月之地,此事传出去,婉儿的脸往哪儿搁?!”
林若甫气的不是林远去流晶河。
林远就算要去,也应该私底下去。
男人嘛,花点钱,不寒碜!
可是你林远未免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居然还敢自报名号,就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去了醉仙居一样。
这不是给长公主、太子和二皇子他们授以话柄吗?
难道那内库财权,你林远就真没有丝毫动心?!
就在林若甫心中震怒的时候,一名下人快步走入房间里,将一张纸条递给了袁宏道。
袁宏道将纸条打开,目光快速扫过,旋即脸上竟涌现出了一丝震惊之意!
他忍不住脱口而出的道:
“好诗!!”
“当真是一首旷世之作!”
林若甫闻言眉头微皱,当即以眼神询问袁宏道。
袁宏道立即开口解释:“林侯爷包了整个醉仙居,独见花魁司理理。”
“随后便写下了这首诗!”
“这是醉仙居刚刚才传出来的。”
“这首诗,当真是……写的好,沙场悲壮,将士忠勇,尽在寥寥数语之中!”
林若甫脸色困惑,顺手便将纸条接了过来。
旋即他便看到了林远在醉仙居所作的那首诗。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念完之后,林若甫也一脸震撼之意,忍不住的喃喃自语:“这林远……竟有如此才华!”
“好一首沙场七言!”
林若甫是正儿八经的登科进士,靠着实打实的满腹经纶踏上的仕途,昔日也是名震天下的才子,否则也不会令长公主李云睿动心。
他自然能看出这首诗的不凡之处。
唯有真正上过战场的人,才能写出如此壮烈的诗词。
尤其是最后那句“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似乎在表达林远对庆帝的忠诚!
让林若甫震惊的是,林远不仅能行军打仗,竟然还有如此诗才。
这小子未免也太完美了些。
更让林若甫感到震惊的是,林远写这首诗的用意,他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
庆帝若是看到这首诗词,肯定会龙颜大悦。
而庆帝对林远的态度,将会决定他今后在京都的局势。
如果此事是林远有意为之的话,这小子的手段倒也不差!
这样的人,更值得婉儿托付终生,也值得自己将林家未来交给他!
林若甫缓缓将纸条收起,脸上的愠怒之色消退了不少,不再计较林远去流晶河的事情。
“倒也有几分才华。”
“此事,暂且不与你追究。”
……
皇宫。
侯公公满面春风的来到庆帝寝宫,手捧着一封诗词!
“陛下!”
“林侯爷前往醉仙居,以一首边塞诗进入司理理幕下!”
“真是写的好啊!”
庆帝面色平静,只是淡淡的道:“他也会作诗?”
“念。”
侯公公当即用低沉的语调,抑扬顿挫的将林远所作的诗词高声念了出来。
才听了第一句,庆帝的表情就变了!
当听完整首诗词后,庆帝的表情就像是见了鬼。
“这是他作的?”
“他十岁离乡,私塾都没念完,竟能作出这样的诗?!”
庆帝忍不住再次确认道。
侯公公笑着道:“监察院八处已经查询过了,此诗从未面世!”
“其诗词风格独树一帜,未有哪位文坛大家与之符合。”
“应当是林侯爷自己所写!”
庆帝点点头,对此表示同意,脸上泛起了毫不遮掩的笑容。
“这,朕倒是信!”
“没有去过沙场,亲自经历过战争,绝无可能写出这种诗。”
“那些文坛大家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才子,吟弄风月倒是擅长,怎会去战场杀敌。”
庆帝将侯公公手中的绢纸接了过来,又仔细扫了一眼,眼眸里流露出浓浓的欣赏之色。
“好一个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朕心甚慰。”
林远这首诗,的确让庆帝十分欣喜。
因为他需要确认林远的忠诚,这样才能放心的将很多事情,交给林远来做!
若林远不是真心实意的效忠,如何能写出这样的诗篇!
庆帝半卧在龙榻之上,目光变得幽暗不定。
或许,对于林远的安排,得变一变了。
自己应当让他去做些事情,而不是在京都当个闲散侯爷。
钓鱼的饵,不是只有范闲能当。
……
除了林若甫和庆帝。
长公主、东宫、二皇子等众多势力,也都迅速得到了从醉仙居中传出的诗篇。
长公主李云睿脸色有些失望。
她本想借着林远夜赴流晶河的事情,在陛下面前告这个未来女婿一状。
现在看来,自己就不必去自讨苦吃了。
庆帝看到这首诗,怕是高兴都来不及呢,根本不会因此惩戒林远。
东宫。
正在全神贯注画一张人物画的太子,也听到了属下念出的诗篇。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头,颇为惊喜的笑道:“林远竟然还有这种文才?”
“当真是文武双全啊!”
“这样的人,我必要拉拢过来!”
“大庆文坛衰弱,大庆士子皆以被北齐文坛称赞为誉,此诗一出,倒是能令我大庆士子们为之振奋!”
“将这首诗传出去,帮林远造造势!”
二皇子府。
赤裸着双足,慵懒躺在榻上的二皇子,一手吃着葡萄,一手捧着本粉色书籍细细品读。
听着手下人念的诗词,二皇子猛地便坐了起来。
他的脸上也有着浓浓的震惊,眼眸中精光闪烁。
“好,好诗!”
“这林远竟也是个有才华的人!”
“仅此一首,便能让北齐文坛震动!”
……
醉仙居二楼。
司理理揽着林远进入房间中,房门推开,一股幽香顿时扑面而来。
自醉仙居成立后,林远是第一个走入这个房间的男人。
“林侯爷诗才盖世,理理佩服不已,请。”
司理理举起酒杯,与林远交杯换盏。
短短片刻就已酒过三巡。
司理理面若粉霞,已有了好几分的醉意,今夜毕竟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夜晚之一,所以就喝的多了些。
她捂着额头主动来到床边,眼眸柔波不断向林远投去。
林远面带淡笑,喝完杯中酒,便向她走了过去。
手指劲气轻弹,香床帷幕落下,与昨夜同样的画面再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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