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四公主说的还真没错,不止她一位想取牙擎的性命。”
在贝壳马车内,苏鸿不断回想牙无心今日所言,也终是确认了这大皇子的言中之意。
只是在回去途中,有几只海兽看着面前飞驰而过的马车身影,眼眸中尽显古怪。
……
海宁宫内,牙玲玲见到突然归来的苏鸿,顿时一愣,随后连忙上前,同苏鸿交流在皇瑀宫中与牙无心的谈话内容。
“四公主,所有的内容,便如我所言,我可发誓,一切属实。
但是其中还是有耐人寻味之处,比如为何这牙无心丝毫不惧我将其言外之意告知于你?”
“哈哈哈,其实不难猜测,因为我在这皇族后裔内,保持中立,换句话说,是孤立无援。”
“孤立无援?”
牙玲玲微微点头,她的蓝色眼眸中流露出一股复杂的情绪,便领着苏鸿,来到自己的香屋内,布了道禁制,再继续说道:
“海渊现如今有两大派系:
一是牙无心为首的改革派,二是牙洛、牙娇共同主导的保守派。
牙无心推崇主动减弱与牙擎的联系,寻求各种方法留存资源,保障海兽族群的生存发展。
而牙洛、牙娇则认为,海兽族得以取得今天凶名赫赫的海洋霸主之位,完全仰仗牙擎的妖皇境中期修为。
话说回来,牙洛与牙娇,可是早就结为夫妻了哦~”
听此,苏鸿大惊:
“可他们不是血亲吗?这也太……”
这句疑问,正中牙琳琳下怀,惹得她咯咯直笑: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是此等反应。
苏鸿,你要知道,妖兽为了保持血脉精纯,那最好的方法便是亲上加亲,这种繁衍方式可是上天所允。
更别说那些血脉尊贵的极品妖兽,它们往往几百年、上千年才能繁育出下一代子嗣,使得族群数量本就不多,难不成要委身于低等妖兽?
我想,不到万不得已,它们绝不会心甘情愿的。”
听到此处,苏鸿隐隐约约察觉到什么,眼睛时而看着面前的绝色公主,时而望向远处的空无一物,似是有话想说,却难以启齿。
牙玲玲看着眼前少年的窘迫模样,便微微抬手,示意苏鸿有话直说。
“呃,四公主,你与你那哥哥牙雷,不会也是……”
“怎么?很好奇~”
言至此处,这四公主突然眼眸一闪,浑身鳞片发出微光,甜美嗓音惹的苏鸿酥至骨髓。
“我如果说是,你会不会伤心啊~”
看着牙玲玲眨巴眨巴的大眼睛,苏鸿只觉得心生怪异,毕竟这副美艳皮囊之下,包裹的还是一副鲨鱼之躯。
“咳咳,我伤心什么,虽然陛下的人形真是国色天香,但人妖殊途,我苏鸿能远观就好。”
可是,这牙玲玲却是没有听见一般,一步一步走至苏鸿身旁,她微微俯下娇躯,周身淡蓝的灵力雾气被苏鸿止不住的吸入鼻腔,心神荡漾,却是听到牙玲玲如此说道:
“我们妖兽可不在意什么纲常伦理,苏鸿,你要是能将牙雷救出,我与我那哥哥的床笫之上,再多一人,想想也是不挤哦~”
“咳咳咳!什么?在下能在旁观摩学习,将二位一招一式铭记于心,已是四公主皇恩浩荡!”
……
回到自己房间,苏鸿立马唤出那三枚储物戒,将其中的精血禁制抹除,再神识探入其中,便感知到诸多宝物。
“灵石也就几十万,不值一提,丹药么,大多是疗伤之药,难入法眼啊。
特别是毒妖的遗留之物,居然是一颗雷火珠也没有剩下,可惜可惜。
倒是这鬼陀的储物戒内……咦?这是……”
两样物品被苏鸿唤出,一是一枚黑色玉简,二是一张黄纸符箓。
“这符箓便是那裂地震霄符,大眼前辈,此物的威力如何,那日在竞技场上,这东西的气息可是让人心悸。”
“这东西么,将其完全催动,大抵相当于元婴初期修士的全力一击吧。”
“这么厉害?”
看着手中平平无奇的薄薄黄纸,苏鸿只觉得不可思议,其中居然能蕴含如此可怕的力量。
“所谓符箓,乃是将复杂法纹绘于符纸之上。
虽然只能使用一次,但例如这攻击符箓,将灵力注入其中,便可勾动天地灵力,起一个四两拨千斤的奇效。”
“原来如此,不知这符箓做起来难不难,此生炼丹铸器似是无望,要是能学一学这符箓撰术,倒也是多了一样本领。”
“哈哈哈,小子,四域之内奇术诸多,有多少圣人一辈子也没炼过丹、铸什么劳什子器,照样雄霸一方,无敌天下。
珍惜年华,刻苦努力,小子,可别浪费了这一身的机缘。”
苏鸿听此不禁点头赞同,如今自己停滞于结丹境后期,正好也可静下心来,去磨练技艺,便先把这学习符箓之事深深记下。
“这枚玉简,是记录了一部功法……
【养魂育鬼功】,一部神识功法,当日那鬼陀使用的摧神秽爪,就是将此功法练至小成便可掌握的基础司神技。
若将这养魂育鬼功练至大成,不仅可以使得摧神秽爪威力大增,还能强化神识之力,在识海之内养育鬼灵。
哪怕被人攻击识海,其中的鬼灵也能立马触发被动防御,对攻击者的识海即刻发难,嘶,真是强横。
不过,修炼此功,若是心境不稳,则识海会遭到鬼灵反噬,最终被鬼灵附体,化为行尸走肉……”
苏鸿纠结不已,一方面是这功法颇为实用的功效,另一方面,这副作用也是不容忽视。
“小子,有什么好犹豫的,一部小小魔道功法,还怕它毁你仙途?
这副作用其实已经算是微乎其微,多少邪术,得血祭生灵,亦或将活人炼魂,何其伤天害理?”
听此,苏鸿的心中也是更为坚定,毕竟这养魂育鬼功只考验修炼者的心境,若是连稳住内心的自信都没有,修仙一途,道阻且右,不知还得受到多少挫折,怎能就此妄自菲薄、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