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张嘴还想骂人。
易中海让贾东旭捂住她的嘴巴,把她拖回了屋子内。
贾张氏进到屋内,气急了,狠狠的在贾东旭的胳膊上咬一口。
“娘,你咋能学狗呢?”贾东旭看着胳膊上的牙印,哭丧着脸。
贾张氏却不理会他,瞪着易中海说道:“老易,你是不是想把我这个老婆子累死了,好把我的儿子抢走?”
易中海被戳中心思,脸上神色却没发生变化:“老嫂子,我还能害你吗?今天确实是你疏忽了,现在被张飞抓住马脚。”
“他要是真举报到街道办,你会有大麻烦的。”
“他敢.”贾张氏嘴上硬,心中却没有底气。
如果是以前那个窝囊废,她确实有自信能够拿捏住。
可是现在的张飞硬的就像一根钢钉似的。
易中海给秦淮茹使了个眼色。
秦淮茹忙给贾张氏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娘,日子还长着,咱不能较一日长短。”
“再说了,张飞当了火车司机,工资肯定很高,他一个人肯定花不完,咱没必要跟他闹翻。”
贾张氏闻言神情缓和一些:“没想到你现在还有这般见识。”
“那都是您教的好。”秦淮茹偷偷撇撇嘴。
贾张氏抬头看看秦淮茹:“好儿媳,你也知道娘腰酸腿疼的,压根就干不了重活。”
“打扫卫生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秦淮茹神情一凝,秀眉紧蹙。
她有心推脱,见贾东旭冷着脸,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唉。
早知道,贾张氏去闹事的时候,就该拦着。
本来是想让张飞吃瘪的,自个反倒倒了霉。
这叫什么事儿啊!
见贾张氏不闹了,易中海站起身道:“明天傻柱就要放出来了,傻柱在里面受委屈了。”
“我叫上刘海中,咱们一块去把傻柱接回来。”
贾张氏撇嘴:“傻柱那傻货,也知道什么叫做委屈?”
易中海苦笑两声,背着手出了屋子。
抬头看看天边的云彩,心中一叹:贾张氏整天吃止疼片,身体怎么还不垮呢?
“傻柱要出来了?”
“是啊,我刚才路过聋老太太家,见聋老太太换上了新褂子,打扮得精精神神的,正准备去派出所接傻柱。”
大清早。
张飞还在睡梦中,门就被许大茂敲开了。
打着哈欠:“大茂哥,谢你了。”
“害,咱们的关系,还说什么谢不谢的。”许大茂眯起眼睛,美滋滋的。
他最喜欢打探消息了。
而且。
看样子张飞是要对傻柱动手了。
这场热闹,他不能错过。
张飞得知消息后,连早饭都没有吃。
骑上双人自行车,迎着淡淡的朝阳,直奔铁道派出所。
铁道派出所在解放前已经存在,那时候叫做铁路巡警教练所。
解放后,改名为铁道派出所,负责铁路保卫工作。
归公安部交通保卫局(公安部十局)管理,不受地方上的约束。
张飞要前往铁道派出所,位于前门机务段内。
由于还没有领取工作证,骑着自行车来到门口,张飞在保卫干事的目瞪口呆中,亮出了火车司机驾驶证。
“同志,我有事情要去铁道派出所。”
“你请.你请”
那保卫干事连驾驶证看都没看,眼睛一直盯着自行车。
咳,又被咱装到了。
张飞嘴角微微翘起,骑着自行车进了机务段。
沿路投来艳羡,嫉妒,羡慕,恨的目光。
他今儿要不是有事情,非得多转悠一圈。
就像前世那些钓鱼佬,钓上了一条二十斤重的大鱼那样,不等鱼臭沾满苍蝇,是不会回家的。
铁道派出所二十四小时值班。
虽是大清早,来往的人已经络绎不绝,不时能看到有铁路警察押送犯人进出。
张飞进到里面,正发愁该到哪个科室报案,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张飞,伱咋来了?”
回过头去,只见周克正站在身后。
他旁边还跟着一位身穿制服的同志。
那同志押着一个年轻人,年轻人被麻绳捆得结结实实的,耷拉着脑袋。
“周克,你这是?”
“害,这小子不老实,竟然敢在火车上扒窃,被我们抓了个正着!”周克神情骄傲。
这年代火车上还有小偷?
果然。
小偷和妓女是这世界上最古老的两种职业。
张飞竖起大拇指:“行啊!现在牛气了。”
“那是。”
周克得意的点点头:“你来派出所干啥?”
“当然是报案。”
“报案?”周克瞪大眼。
见张飞神情严肃,他扭头给身后的同志说道:“小刘,麻烦你把小偷押到羁押室里,请张队长他们帮忙审审,我这边有点事要处理。”
“好嘞!”
铁路警察伸手拉着小偷要走,小偷却有点不情愿,拉着胯不走。
“快点,”他不耐烦的踹了一脚,“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初偷东西的时候,你怎么不好好想想?”
待两人离开后,周克把张飞拉到了办公室里,倒上茶水。
胳膊肘怼在桌子上,脸上写满了好奇:“张飞,你要报什么案子,丢东西了?你放心,我马上就能帮你找回来。”
“不是。”
张飞放下搪瓷缸子,把前阵子被打,还有傻柱要放出来的事情讲了一遍。
“砰!”
周克一脸愤怒,重重的拍打桌子:“太可恶了!这帮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蓄意殴打人,应该全部都抓起来,你顾全大局,已经做出了让步,这帮人还是不知足。”
“只是.”
他停顿下来,疑惑道:“当初你为什么不到咱铁道派出所来报警?”
铁道部门相当于一个独立的小王国,不受地方上的约束。
按照规定,所有涉及到铁道部门的案件,都归铁道派出所管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