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悦:“那个家伙说今天回来,结果却放了你的鸽子?”
林悦瑶连忙解释:“不是的,我之前无意间听到其他女仆说,雪姨今天下午的飞机回来,我以为她晚上会直接回别墅,没想到她竟然先回家了。”
“她到底什么时候过来?”我追问着。
“我不知道!”林悦瑶显得有些无奈。
我叹了口气,掏出林悦瑶的手机,找到备注为“女仆长”的号码,发了条微信过去:【明天你什么时候回来?】
信息很快就得到了回复:【明天中午。】
我放下手机,看着林悦瑶说:“你看,直接问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去偷听别的女仆说话呢?”
她没有回答,显然也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些不妥。
“明天中午的话,就有些麻烦了。我要到六点才能来你这里,你起码要和对方一起待六个小时。”我解释道,心里有些担忧。
系统的限制是,每24小时只能登录8小时,而且中间不能提前登出。
如果昨天得到这个消息,我还能调整一下作息时间,但现在显然已经晚了。
这6个小时的空窗期,如果女仆长在这段时间内与林悦瑶对决的话,那结果可想而知。
如果首次对决惨败,那我以后再附在林悦瑶的身上与女仆长对决,也不可能得到胜算。
“这个应该没有关系,”林悦瑶想了想说,“白天我要上课,下午三点回家,一般三点到六点在房间完成作业,这个时间段雪姨是不会过来打扰我的。”
“你……居然……还要上课?”我惊讶地说道。
“这不很正常的吗?我为什么不能上课?”林悦瑶不解地说。
“以你们家这个环境,我还以为你是有家庭教师上门亲自辅导呢!”我笑了笑,有些尴尬。
我一直以为她像一个公主一样一直待在这个别墅里,所以才会养成这样软弱可欺的性格。
“我从幼儿园到高中,一直都在圣斯皮卡女子学院上学。”林悦瑶说,“对了,你现在是在大学吗?还是已经工作了?”林悦瑶趁机打听一下我的个人信息。
我愣了愣,然后笑着说:“我啊……,还有两年就要退休了。”
“哈?”林悦瑶瞪大了眼睛,显然对我的回答感到十分惊讶。
她愣神了半分钟,然后结合我以前的做事风格,对我所说的话一百个怀疑:“你肯定又是在骗我的对不对?”
我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坏蛋!你总是骗我!哼——!不理你了。”她气愤地说,然后很长时间我脑海中都没有她说话的声音。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笑着哄她,“开始教我钢琴吧!”
我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信息,于是开始转移话题。
八小时的体验时间很快就结束了,普普通通地度过了一天。
第二天晚上六点,我再次附身到林悦瑶身上,心情有些兴奋。
我知道,和女仆长的大战终于要拉开序幕了。
这次附身,我并没有见到那架熟悉的钢琴,林悦瑶此时正躺在卧室的床上,姿势显得有些随意,甚至可以说是不雅。
“你来了?”她感觉到我的到来,和我打了个招呼,但语气却不如之前那么欢快,似乎有些心事重重。
“女仆长回来了?”我试探性地问道。
“嗯!”
“吃晚餐的时候你有和她交流吗?”
“没有……她规定,我在吃饭的时候不允许说话!要食不言寝不语!”
“那就好!”我点了点头,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真的没有问题吗?女仆长看起来好凶……”
“放心吧,妥妥的,我能拿捏住她!”
站起身来,我径直走向钢琴房,和往常一样,开始进行着曲目的练习。
我在等,等女仆长主动过来找我。作为这座别墅的主人,如果对付一个女仆都要主动出击,那显然有失身份,也显得师出无名。
我需要让她深刻地认识到,谁才是这座别墅真正的主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一个小时后,敲门声响起,声音独特而有节奏。
“是雪姨!”林悦瑶听出了特别的敲门声,紧张地对我说道。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对这位女仆长充满了畏惧。
我点点头,没有吭声,继续在钢琴房里练着钢琴。
一分钟后,女仆长自己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我也终于有机会亲眼目睹这位女仆长的真容。
那是一个年老的消瘦女人,鼻梁上架着一副复古的女士眼镜,面色严肃,仿佛就是所有人对欧洲中世纪贵族管家的完美想象。
“小姐。”女仆长开了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说话一般,继续沉浸在钢琴的旋律中。
她皱了皱眉,显然对我的无视感到不满,但她并没有立即发作,而是继续说道:“我听Nina说了你最近的事儿,有些情况,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她的话语停下,试图通过沉默来给我压力,让我主动交代所谓的“错误”。
但我一点儿也没有理会她,自顾自地弹着琴。
“小姐,我听说你最近的行为有些失范,这可不是一个合格的淑女应该有的表现。我希望你能认真听我说话。”女仆长又说,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悦。
我还是没有理睬她,我现在弹的是《出埃及记》的高潮部分,这一段内容需要投入大量的情感才能将其弹好。
而且,这个曲目听上去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我的目的就是通过这段音乐把自己的气势调到最高。
女仆长等待了一会儿,终于忍耐不住,走到了我的身边:“小姐!”她的声音中带着怒意,显然是对我的无视感到了极致的不满,“我在跟你说话,你难道听不见吗?”
我将最后一个音符弹完,慢慢放下手,看向了女仆长。
“合格的淑女?”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是的,作为林家继承人的您,理应要做到一个合格的淑女。”女仆长说道,试图用规则来束缚我,言辞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气息,“你的行为举止,都代表着林家的形象,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我盯着女仆长,缓缓说道:“那么……你就是……合格淑女身边的……合格女仆了?你的行为举止,也都代表着林家的形象,我希望你也能明白这一点。”
我故意将话语中的“合格”二字咬得很重。
“我自认当得上这样的称呼。”女仆长面色如常地说道,但眼中却透露着不悦,她显然没有料到我会如此反驳她,语气中带着一丝生硬,“我一直以来都尽职尽责地履行着女仆长的职责,为家族和小姐服务。我的行为和态度,都是符合一个合格女仆的标准的。”
“哦?那么请问,合格的女仆是指在小姐没有同意的情况下擅自进入房间,肆意打断小姐的演奏吗?”我开始对她发难,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和嘲讽,“这就是你所谓的尽职尽责吗?”
女仆长没有办法再保持刚刚的镇定,她为自己辩解着:“是小姐您……您之前的行为确实有些失范,我只是想来跟您谈谈……”但她的话语却被我打断了。
“你这是在以一个合格女仆的身份,来指责我吗?你觉得你有这个资格吗?”
女仆长涨红了脸,无话可说。
她只是一个女仆而已,却试图来指责我,这让她显得无比尴尬和狼狈。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惶恐和不安,仿佛看到了一个她无法掌控的局面。
“你只是一个女仆而已,摆正你的身份。”我冷冷地说道,收回视线,又将手指搭在了琴键上,《出埃及记》的声音再次响起,仿佛是在宣告我的胜利和主权,“做好你分内的事情,不要试图干涉我的自由。”
女仆长涨红了脸,无话可说。她显然没有想到之前那个跟在她身后唯命是从的小姐,居然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我会将这件事告诉……”她的话语再次被我打断了。
当——我的手重重按在了琴键上,巨大的声音响彻琴室。
我扭头看向女仆长,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的合格标准……就是三番两次打断别人的演奏吗?这就是你所谓的尽职尽责、合格女仆的表现吗?我希望你能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
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感觉我那娇小的身子,在这一刻竟然散发着强大的气场,眼睛里也露出了凶恶的冷光。
她连连后退了几步,心中正在惶恐。
我又开口了:“你要是不想再继续干下去的话,可以辞职。小姐是无法更换,但女仆要多少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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