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我晕倒是体内寄生虫导致?”
金紫涵头都没抬,专心修剪着自己的指甲。
“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数吗?”
“你!”
白小楼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只能转换话题:
“除了定时放血外还有别的方法可以治疗吗?”
金紫涵抬起头,很认真地回道:
“有!彻底切除,让寄生虫无处藏身!”
什么意思?
想让我成为最后一个太监?
“我不知道你听说过在西南苗疆有种人擅长给仇人下蛊的传说……”
“听说过,太好了!你是说有人给你下蛊?”
金紫涵兴奋地拍手叫好,一副很期待的样子。
白小楼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再次追问:
“你们学西医有没有对类似的病毒做过研究?”
金紫涵沉思了一下,很认真地回答:
“只要是寄生虫,不管是蛊毒还是别的毒物,它肯定是活的,只要能找到它在哪里,然后将它抓出来就没事了。”
“怎么抓?”
白小楼一听有戏,双手抓住金紫涵的手,激动地问道。
“哎呀,你弄疼我了!”
金紫涵将手抽回去,眼泪都快出来了。
“对不起,这事很重要,你们会怎么抓?”
“我也不知道X射线能不能找出毒虫的位置,如果不能就只能切片找出规律性,再注射靶向药物,以毒攻毒,将毒虫杀死。”
白小楼一听急了,连忙问:
“那我这东西不就废了?”
金紫涵低头看了一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也许撒尿的功能还是能保留的。”
我嚓!
那和做太监有什么区别?
“别的还有什么办法没?”
“你总是问我干什么?解铃还需系铃人,从家能给你放蛊,自然就有办法收回去。她在哪?要不你带我去见见她……”
金紫涵又兴奋起来。
“带你去学下蛊?”
“不是啦,我想研究一下怎么下蛊,将来可以尝试用虫子去病人身体内比如吞噬癌细胞,如果实验成功,我是不是可以得诺贝尔奖?”
金紫涵满眼的期待。
“你省省吧!记住,别出门乱窜,院子里有很多暗哨,如果越过警戒线他们会直接开枪的。”
“你到底还是将我关多久啊?你们跟我阿玛联系上没有?”
金紫涵一听,又沮丧地坐了回去。
“等找到你的杨劲哥哥,我自然就放你去团聚,你到底还有没有他联络方式?”
金紫涵一点都没考虑就直接摇起了头。
看样子真不知道杨劲的去向。
白小楼感觉自己身体没什么大碍,他急于回到黄府找露兰芳,看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她下的蛊被激活了。
人家开摩托车是坐着开,白小楼是站着开,不过感觉还是很拉风的。
通过租界的路口已经拉了铁丝网,只有一个很狭窄的地方给人出入。
这次直接只允许人进租界,不允许租界的人出来了,不管是男女老少。
这难不到白小楼,他将特别通行证一递,东洋兵赶紧搬开了路障,连检查一下都没有。
“楼少爷,您总算来了?”
周管家还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
“发生什么情况了?”
“老爷和大少爷还有虎爷全回来了,都在少奶奶房里,吵得很厉害,您还是早点去看看吧。”
白小楼听了,二话没说,拔腿就往二进院子露兰芳那跑去,心里想着:“黄劲荣父子全跑她那去干什么?”
“别逼我,逼我那就一起死吧!如果你们不把我豹儿放出来,你们都给他陪葬吧!哈哈哈哈……”
露兰芳的声音既悲愤又凄惨。
“兰芳,你又不是不知道,豹儿是在东洋人区域失踪的,我只是租界的总探长,你叫我怎么去找出豹儿啊?再加上东洋兵都把我们院子围起来了,一个人都不准出去,就算我能托付留在那边的兄弟打探,也需要时间啊。”
黄劲荣难得说话这么低声下气。
“肯定是你,还有你做了什么得罪东洋人的事,让他们将我豹儿抓起来了,人家都传话来了,说如果你不交出凶手,他们就将豹儿抵罪!”
“兰芳,你还讲不讲理?我们也在查凶手啊,他们明明说好七天时间的,谁知道才一天就将豹儿抓了,再加上他们东洋人作恶多端,要杀他们的人多如牛毛,我怎么知道是哪股势力的人干的?”
黄劲荣还在为自己辩论。
“我一直叫豹儿认你当爹,你什么时候将豹儿当亲生儿子看?行,要就你一枪毙了我,我保证所有和我上过床的男人都会给我陪葬,你让我没儿子,我就也会让你没儿子。阿米哒,阿司卡……”
露兰芳突然念起了咒语。
白小楼感觉身下又肿胀起来,但是自己用针刺了一个对穿的伤口两次开始汩汩流血,昏昏沉沉的头脑随着血流出来越来越多,又恢复了清醒。
“虎儿,你怎么了?”
“你这个歹毒的女……”
黄劲荣话未说过完,也一头栽到了地上。
“少奶奶,如果你不赶紧收起你的邪术,我不在乎屋里多一具尸体!”
黄龙的声音随着盒子炮机头打开的声音一起传了出来。
“哟,今天有什么大喜事,怎么这么热闹?”
白小楼一掀门帘,走了进去。
“你……你怎么没倒下?”
看到白小楼没事人一样走了进来,露兰芳像见到鬼一样惊恐地躲到了椅子后面。
“我为什么要倒下?”
“咦,龙哥,总探长和虎哥怎么躺到地上歇凉?”
黄龙走过付出一氢将露兰芳拎出来,推到白小楼身上。
“小干妈,别怕,有我呢。”
“我说龙哥,你欺负我小干妈干什么?是不是你将总探长和虎哥打晕的?哦,好啊,龙哥,没想到你这么狼子野心,嘴里说不喜欢女人,竟然大白天想对我小干妈非礼?”
白小楼将露兰芳搂到椅子上坐下,手指着黄龙义愤填赝。
“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我就算就去X狗,也不会上这种老毒婆。”
黄龙鄙夷地看了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黄劲荣父子俩。
“龙哥,你这话说得可不对,我小干妈多美啊!反正我从小就迷上了她!”
白小楼伸手托起了露兰芳的下巴,色迷迷地说道。
露兰芳惊恐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激活蛊虫在他身上不起作用了,转念一想,就将头偎了过去,想在黄龙面前表明自己和白小楼是一伙的。
“啪!”
白小楼抡圆胳膊对着露兰芳就是一巴掌,打得露兰芳和黄龙都傻了眼。
“放蛊是吗?你可以不解了他们身上的蛊,但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说完白小楼就掏出那把堑壕军刺,将露兰芳的手按到桌上,对着她小拇指就削了一小片肉,疼得露兰芳杀猪般地叫。
“据说凌迟处死的最高记录是3357刀,我决定在你身上打破这个纪录!”
“才一根手指切了点,不对称,将那只手也拿上来,也切一块吧,没事,我有的是时间!”
白小楼微笑着又将露兰春另一只手也压到了桌上。
“我解,我解还不行吗?”
露兰芳这下真害怕了,浑身发抖着乞求白小楼放过自己。
恶人自有恶人磨。
露兰芳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栽在白小楼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清秀少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