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做一只小羊，跟在你身旁，我愿你每天拿着细细的皮鞭，轻轻抽打在我身上……”
白小楼像一个在深夜里醉酒归来的骑士，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泞中艰难地前行。
特蕾西的头巾拧成了小鞭，轻轻抽打着，一边哼唱起王老先生的《在那遥远的地方》来。
“Oh my GAd！！”
东方之美在于含蓄，虽然没那么热烈但回味无穷。
这种大呼小叫和白小楼的轻吟慢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他再也没有继续往下唱的兴致。
白小楼本就是天赋异禀，再加上蛊虫的加持，更是神勇无比。
约翰娜和特蕾西全都只能俯地求饶。
……
“亲爱的牧羊使者，主现在是否愿意接纳我这个迷途的羔羊回家？”
白小楼左拥右抱，咂巴了一下嘴问道。
“主愿不愿意不重要，圣母玛丽亚会张开怀抱欢迎你！”
特蕾西讲话很有艺术性，让白小楼奖赏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安德森夫人，我很好奇能在这里见到你，当然，这是很幸福的偶遇！”
白小楼用手指弹了弹那颗猩红的车离子，微笑着看向脸上布满了亮晶晶的汗水的红翰娜。
“这一切都是主的旨意！你是主安排来拯救我……们的天使！”
约翰娜瞄了娇羞地在白小楼胸膛上划着圈圈玩的特蕾西一眼，将“们”字说得很重。
“是的，我们的天使！阿门！”
特蕾西一听，赶紧在自己胸口上划起了十字。
“主没告诉你们天使下来一趟不容易，难道你们打算让天使空手而归？”
不能让她们白白占了便宜，总得有所回报才行。
特蕾西和约翰娜对视一眼，没想到白小楼竟然会提出这种要求。
“修道院里你能看得上的你尽管拿走，这所有的一切都属于主，同样也属于天使！”
反正不是自己的东西，约翰娜答应得很爽快。
白小楼将特蕾西搂得更紧，调皮地也用手指在她胸上划起了十字。
“真的吗？所有？”
麻酥酥的感觉让特蕾西咬住了下嘴唇，不让自己哼出声来。
白小楼见她没吭声，转移阵地，将她盖在腿上的黑袍又扔到了地上。
老加藤鹰的金手指再次施展出了神功。
“Oh my GAd！！”
特蕾西再也忍受不了，点头如磕蒜，伸手将她还没来得及放进保险箱的刚才白小楼拿给她的包袱送了回去。
白小楼还会在乎这点小钱？
反正空间里的财物只要放进去就会生生不息，除非新的没见过的宝贝，否则就算一个金山堆到他面前他都不会心动。
“这是你的，Miss，如果不够还可以问我要。”
白小楼温柔地在特蕾西鼻尖上亲了一口。
“你可能不知道，修道院收到的捐赠都要上交教会的，只能接受主教安排的费用……”
特蕾西以为白小楼嫌少，哭丧着脸说道。
“别怕，亲爱的。这是我赠予你私人的财物，不是修道院的捐赠，是你保护我的……亲戚劳动所得。”
白小楼一时不知如何解释露小芳和自己的关系。
“你真是我的天使，主会保佑你的！”
特蕾西很感动，“啪”的一声亲了过去。
我嚓！！
你没漱口呢！
我可有洁癖！
白小楼防不胜防，又被偷袭成功。
“白参赞，我没有什么财物可以送你，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你花多少钱也买不到的……”
约翰娜直接上手了，就像一头吃不饱的饿狼。
……
白小楼很好奇，憋下一口气……
“我想这世界没人能拒绝来自汉斯元首的奖章！”
约翰娜很得意地从衣兜里摸出一枚金光灿灿的奖章在白小楼眼前晃了又晃。
这是？
约翰娜贴着白小楼的耳朵低声说道：
“我可以让你成为正式的强卫军军官，要知道特蕾西为我们工作这么久还只能成为考察对象……”
切！
天高皇帝远，再加上你们用不了几年就得彻底毁灭，我有必要将自己的名字列入战后清算的战犯名单吗？
“只要你加入我们强卫军，你发现并处决的希犹来人拥有的所有财产的一半都属于你，如果你乐意，他们的妻女都能成为你的奴仆。”
约翰娜飞速在白小楼脸上吻了一口。
强卫军做事这么任性吗？
不过，我很喜欢！
……
白小楼用行动来证明态度。
看着热火朝天的两人，受到冷落的特蕾西默默地将黑袍穿上。
没等她起身，就被眼疾手快的约翰娜又将她按得双手撑在地上……
约翰娜并没有从前那般神奇。
特蕾西还是希望她主动让贤，早点让给自己。
两位战斗力惊人。
……
白小楼台全身像散了架一样瘫坐在椅子上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
这个东方男人让她们彻底折服在东方神奇的魔力之下，这时候哪怕让她们放弃她们的信仰，她们也会毫不犹豫答应。
没等他们彻底恢复好精神，外面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Miss特蕾西，我希望我没有打扰到您，公使大人夫人来了，她实在不愿意等下去，急着向主告解。”
随着敲门声传进的是露小芳的声音。
“露丝，你先请她稍等片刻，三分钟后请她去告解室。”
特蕾西顾不上身上沾满了污渍，将黑袍往身上一套，从暗门钻过去将告解室的房门打开，再回到这边将单面玻璃和布帘装好，不让有半点马脚露出后，示意白小楼起身，她去听告解。
白小楼听说皮埃尔的夫人要来告解，哪里愿意放过看这场大戏，不但不让座，相反将特蕾西一把拉坐到了自己大腿上。
……
她这一幕将特蕾西看傻眼了，情不自禁地想站起来去制止她这亵渎圣母的行动，但才站起身，就被告解室里皮埃尔夫人的声音逼回了原处。
“Our Father in Heaven，
hallowed be Your name，
Your Kingdom come，
Your will be done on earth as it is in heaven，
give us today our daily bread……”
（我们在天上的神，
愿人人都尊你的名为圣。
愿你的祝愿降临，
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云外……）
皮埃尔夫人一边脱着身上裹得像粽叶一样的衣裙，一边开口念着主祷文。
“Dear sister， the merciful Lord has heard your call. Please abandon all other thoughts and confess your sins to the Lord. Amen!”
（亲爱的姐妹，仁慈的主已经听到了你的呼唤，请你抛弃一切杂念，将你心里的罪恶向主忏悔吧。阿门！）
看到特蕾西一本正经地朝皮埃尔夫人庄严地宣告，白小楼忍不住淘气地重重地掐了一把。
“Oh！”
太痛了，特蕾西忍不住尖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