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样？
急救手法走起。
又是人工呼吸，又是胸腔按压。
白小楼将特蕾西当成溺水儿童，一顿操作猛如虎。
特蕾西总算缓过气来，娇柔地给白小楼胸口擂了一拳。
“亲爱的，你害死我了！”
“我不是天使吗？你难道害怕天使来到你的身边？”
白小楼笑着捏了一把特蕾西的脸蛋，戏谑地问道。
这不是叶公好龙吗？
都到了密室，代表神接受信徒的忏悔，竟然会害怕突然出现的人。
“对不起，我以为你早走了。”
特蕾西真诚地道歉道。
“我怎么舍得离开你？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阿门！”
白小楼在特蕾西额头上划了一个十字，很正经地说道。
特蕾西看着突然变得庄严的白小楼，眼眶里有点湿润。
“别傻看着我了，我饿了！”
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圣人说得好：
“饱暖思淫欲。”
现在肚子饿得“咕咕”响，再好看的脸庞也不如一口香喷喷的面包。
“Oh my God！”
特蕾西似乎这时才反应过来，赶紧打开门走了出去。
她先在门口踮着脚跟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四周没人后才招手让白小楼跟着她出门。
两个人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走到了特蕾西的卧室，没一会儿，她挎着一个小竹篮走了回来。
“太晚了，厨房都熄火了，如果你不嫌弃就凑合吃点圣餐吧。”
掀开盖在篮子上的白布，里面是几个小面包，还有一瓶红葡萄酒。
白小楼以前在圣诞节去教堂领过所谓的圣餐，也就是两片面包或一小瓶红葡萄酒。
牧师告诉他们，红葡萄酒就是上帝之子的鲜血，而面包片则是他的肉。
害得白小楼半天也咽不下去，总有一种吃人血馒头的罪恶感。
这时候顾不得那么多了，虽然面包应该放了一段时间，显得又干又硬，而且连一点番茄酱都没配，白小楼也狼吞虎咽地一口气吃了两个，这才举起葡萄酒瓶，“咕咕”一口干了大半杯。
“Oh my God！”
特蕾西见他明明在桌上摆了一个高脚杯也不用，像个野蛮人一样举起瓶子就喝，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在胸前划起了十字。
装什么装？
白小楼饿了一天，才吃上这么一点东西，看到特蕾西还满脸的嫌弃，心头也燃起了无名业火，一把将特蕾西搂到怀里，往嘴里倒了一口酒，就强行往特蕾西嘴里灌去。
“No！No……”
No你的锤子！
白小楼根本不给她动弹的机会，两只手像铁钳一样将她的两手反压在身后，在特蕾西挣扎的同时，硬生生地将满口的葡萄酒全灌进了她嘴里。
“咳咳咳……”
特蕾西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我是你的天使，你就拿这种过期的东西来应付我？”
白小楼将半个面包又一次塞进特蕾西的嘴里，让还在干咳的她卡得喘不过气来。
“Lord Angel， I beg of your forgiveness!（天使大人，我乞求你的宽恕！）”
特蕾西拼命咽下那干硬还带着馊味的面包，双腿下跪，哭着向白小楼求饶。
“起来吧！你这么大的修道院，总不能连个水果都没有吧？这面包是不是供奉在神龛上的祭品？”
特蕾西点点头。
她也是没办法，这么晚，总不能将仓库管理员叫起来去仓库拿新鲜的食物，或者干脆将厨娘叫起来给白小楼做出一顿丰盛的晚餐。
“你看看，还能搞点什么好吃的过来，这种又酸又臭的面包我实在吃不下去了。”
“你等着……”
特蕾西走到门口，又转身看向白小楼。
“又怎么啦？”
“白，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请你换上一套我们主教留在这里的神袍，怕……怕别的姐妹看到我没办法解释。”
特蕾西说完，羞得低下了头。
的确，大半夜，修道院的院长卧室里出现一个男人，这事传出去教会的脸都得丢光。
但是，如果是主教大人在另当别论，他有可能是来检查，也有可能是来传达主的神谕。
其实有些事是心照不宣的，是人就会有原始欲望，只不过有些选择另类的出口，比如互帮互助，内部消化，比如教堂和修道院比邻而建，寺庙和尼庵成了前庙后庵。
以神的名义！
白小楼接过特蕾西拿来的红衣神袍。
还挺合身的。
材质也很不错，是真丝手工裁缝的，再配上胸前的大十字架，戴上金色的皇冠一样的帽子，手上握着一把权杖一样的大十字架。
白小楼觉得自己顿时威风百倍，有点爱不释手了。
“白，你就装作在祷告，不管任何人进来，你都不要抬头说话，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白小楼点点头，拿起一本旧经，遮住了大半边脸，装模作样的诵起经来。
特蕾西不知编了个什么借口，反正没多久，七成熟的牛排、意面还有热腾腾的牛奶和水果都端到了餐桌上。
“白，库房里实在没有准备更多的食材，你就将就吃一点吧。”
白小楼恨不得将前面吃下的面包全部吐出来。
也不讲客气了，一口肉一口奶还加上一杯酒吃得个不亦乐乎。
吃饱喝足后，白小楼拍了拍餐桌。
“你不用管，早上我会叫人收拾的。”
特蕾西还以为他是想帮忙收拾餐桌。
“不，我的意思是你躺到这上面来！”
“Why？”
特蕾西莫名其妙。
“你是主的奴仆，我是主的使者，我命令你现在将自己献祭给主！”
白小楼举起胸前的十字命令道。
特蕾西虽然满肚子不情愿，但见他以神的名义下令，只能将餐盘放到一边，躺了上去。
白小楼绕到她的脚前，将她的黑袍卷了上去。
“白，能不能去床上？”
特蕾西看着他胸前亮晃晃的十字架，颤抖着请求。
“不，主就喜欢看着迷失的羔羊无死角地展现在他面前！”
“犯了错就得接受惩罚！”
“Oh my God！”
“My Lord， I have made an unforgivable mistake， you can punish me hard!（我的主啊，我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您狠狠地处罚我吧！）”
特蕾西像筛糠一样浑身抖动着，手上抓着白小楼胸前的十字架颤声祷告着。
……
天才亮，修道院里低头钻出一个骑着摩托车快速消失在街头的红衣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