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要扯着高卢公使馆虎皮当大旗的日子还长着呢,白小楼没有太为难皮埃尔,给予了他投资郑和远洋公司,投资五万算十万的股金的大诱惑,让皮埃尔听了顿时眉开眼笑,刚才的不快忘到爪哇国外。
通过和皮埃尔的详谈,白小楼对目前的局势有了更深刻的了解,其实现在淞海租界的西洋人除了汉斯国的小部分人外,其他人都只希望通过远洋客轮将家属和财产转移到山姆国甚至到南美洲的小国。
出发去西洋的客轮并没有那么受欢迎,但因为山姆国一直不表态,保持中立状态和交战的各国都在做生意,大发战争财,目前将客运航线中止了,将客轮改成货轮运输。
直接开通淞海去山姆国的航线会很困难,白小楼回忆了一下世界地图,计划将南洋作为一个中转站,对东洋人说去南洋运输他们急需的如橡胶、医药等战略物质过来,然后将人转运去山姆国,运回枪支弹药来支持抗击东洋军的反抗力量。
现在急需去找到丁墨村了解是否是他安排的海盗劫持的客轮,如果不是得找到真正的幕后黑手,然后再通过梅机关拿到出海的特别通行证,再和山姆国的史密斯谈分赃的事。
皮埃尔夫人的拿手好菜熏三文鱼让白小楼绞尽脑汁想奉承的话。
对他来说,什么胡桃木熏制,外焦内嫩啥优点都没啥特别的,三文鱼他喜欢吃的方式很简单,冰冻后切成片沾点芥末吃刺身就好了。
高卢大餐也是全世界出名的,倒不是说有多好吃,关键是特别繁琐,不像大夏办酒席,满满一大桌菜上齐,凉菜热菜啥都有。
高卢人不一样,每次上一小碟,有些甚至刚好吃一口。
每上一道菜还得配上相对应的餐具,吃完就撤。
除了菜以外,酒也如此。
白肉配白酒,红肉配红酒,开胃菜配开胃酒。
一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小时。
艾玛回来惊讶地看到白小楼坐在她家的餐桌边。
高卢人接待贵宾时除了主人和主宾,其他人还不能随便开口说话,艾玛边吃边偷偷地瞄着白小楼,也不知道脑袋里在想点啥,吃着吃着就莫名其妙地笑出了声。
白小楼和皮埃尔坐在桌子的两端,他夫人黛米尔和女儿艾玛分别陪坐在两侧。
黛米尔吃饭还不老实,偷偷在桌底下将脚伸到了白小楼大腿上,让白小楼喝酒都分了神,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是不是这白兰地酒度数太高了,要不换种朗姆酒喝?”
皮埃尔还以为白小楼不胜酒力。
“不是度数太高了,而是……很抱歉我不得不诚实地说:这酒太难喝了。”
其实也没那么难喝,而是白小楼只能找借口掩饰自己的慌乱。
“正好我收藏了大夏的几种好酒,黛米尔,我想你不会介意将我们准备带回去送给你父亲的好酒拿出一坛来给白品尝一下吧?”
“Of course!(当然!)”
黛米尔依依不舍地将脚从白小楼腿上放下,走去酒窖拿出了一坛女儿红。
“这酒在我们这是得在女儿出嫁时才有开封的。”
“女儿出嫁?”
皮埃尔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又看了看白小楼,很开心地问道:
“艾玛,你的意思呢?”
艾玛脸上像蒙了一块红绸布,羞得不敢挹头看白小楼。
“I don't think it's appropriate. Emma is too young to talk about marriage.(我认为这不合适,艾玛还小,没到谈婚论嫁的时候!)”
黛米尔看了看艾玛,又狠狠地瞪了白小楼一眼说道。
“No, mommy, I'm twenty now.I don't want to be the so-called noble lady, I want to love freely, find their beloved person to marry!(不,妈咪,我已经二十岁了,我不想再当所谓的贵族小姐,我要自由恋爱,找自己心爱的人结婚!)”
艾玛炽热的目光看向白小楼,坚定地说道。
高卢女孩热情奔放,她这毫不掩饰的示爱让全桌的人都怔住了。
艾玛继承了她母亲美丽的面庞和性感的身材,而且略带着清涩和纯朴,更让白小楼这种经受过太多熟女洗礼的小伙子为之心动。
“战火下我们皮埃尔家族的城堡能否保存下来是个疑问号,亲爱的,也许我们的确要改变我们曾经门当户对的老观念,也许我们相中的贵族子弟现在已经成了我们的敌人,很快就会践踏我们的土地,霸凌我们的人民!”
皮埃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悲怆地说道。
“比如安德森夫妇,他们曾经是多么和谐的一对,但是现在各为其主,每天在家里吵得鸡飞狗跳……”
听到皮埃尔说起安德森夫妻,黛米尔和白小楼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
纸包不住火,何况两个人都从告解房出来。
“Dear, we do not need to worry about the future, let today spend happily again.(亲爱的,我们没必要为未来的事烦恼,先将今天幸福地度过再说吧。)”
黛米尔也长叹一声,主动举起了手上的高脚杯。
女儿红不像洋酒,入口如糖水一样好入口,但喝多了酒精上头后一醉就会醉得不省人事。
皮埃尔心里有事,和白小楼碰了好几杯,而黛米尔心里打着小九九,也劝着皮埃尔和艾玛喝了好几杯。
餐后水果还没上,皮埃尔已经趴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而艾玛则眼神迷茫地举着酒杯还要和白小楼干杯,身子一歪,倒在白小楼怀里也抬不起头。
黛米尔看样子平时酒量不错,站起身走出去叫来保姆和男佣将皮埃尔抬到卧室的床上去睡觉去了。
再让他们去抬艾玛时,艾玛搂着白小楼硬是不松手。
“艾玛小姐,你喝多了,改天我再来陪你喝好吗?”
白小楼在酒精的熏陶下,也有点迷迷糊糊,见到黛米尔不断地朝他眨眼示意,也已经摇起了旗帜。
艾玛这一坐姿又太碍事了,整个胸部压在他大腿上,还因为抗拒她母亲和佣人想拉她起来,不停地晃动。
那波涛汹涌一阵阵地碾压,让白小楼哪里有压迫哪里有反抗的信念更加坚定。
硌得慌!
艾玛可能也感觉到不舒服,想努力坐好,但一松手,一头又撞了下去,撞得白小楼冷汗都出来了。
真以为是钢铁摇把啊,怎么能和额头相撞呢。
“艾玛小姐,要不我送你回房间吧?”
白小楼倒吸一口凉气,再也坐不住了。
再这样下去,非折断不可。
艾玛酒醉心里明,知道自己刚才闯大祸了,这下不再挣扎,任由白小楼和她母亲一边一个将她架回了他的闺房。
“You come over, to wash the young lady's feet to put on pajamas, keep here, at any time for the young lady to provide service!(你过来,为小姐洗脚换上睡衣,守在这里,随时为小姐服务!)”
黛米尔招手吩咐那个肥胖的菲佣去照顾坐到床上还抓着白小楼的手不愿意放开的艾玛。
艾玛听到要给自己换睡衣,不好意思再不让白小楼离开了,装作醉倒了一样手一松,躺到了床上。
菲佣轻手轻脚地跪在床边,帮艾玛将鞋袜脱掉,给她洗脚。
白小楼看着艾玛露出的洁白得犹如透明般还看得见里面的血管的小腿发呆。
黛米尔伸手抓起白小楼的手,拉着他就往旁边另一间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