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现在去哪？”
才出门，马小五就钻了出来。
“回杨浦桥！”
“得嘞！”
“叮铃铃……”
“长官请上车！”
好小子，这一会儿功夫又整来一辆自行车。
“是我原来那辆，刚才我看到一个浑小子在骑，我一见眼熟，就追过去想看清楚，没想到那小子一见到我，扔下车就跑。”
马小马嘴角洋溢着特别的兴奋之情。
白小楼也多问，一想就明白肯定是老李故意将自行车还过来以表示合作的诚意。
多个朋友多条路。
虽然不知道老李到底是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种人，但哪怕他是丁墨村派来试探自己的，也不用害怕。
贪生怕死是人的天性，更何况自己一贯的表现就和英勇两字不沾边。
马小五骑得飞快，白小楼将脑袋贴在他后背上，小心谨慎地观察着四周的行人。
还好，没见到一个行踪可疑的铁血救国团的人出现。
杨浦路秘密看守所里。
看守金紫涵的探员又加了两个人，四个人闲得无聊在玩叶子牌。
“长官好！”
一见到白小楼进去，原来的两个赶紧起身立正敬礼。
新来的两个对白小楼不熟，又没见他穿制服，懒洋洋地跟着站起身。
“你们江组长没来过吧？”
“报告长官！来过了，又走了！”
老的一个看守贴过去悄悄地说了声：
“我们没让他进房子！”
“很好！”
“你们接着玩吧！”
白小楼又往口袋摸去。
四个人，口袋里的银元不够分。
“拿来！”
白小楼朝马小五伸出手。
“什么？”
“法币啊！先借给我。”
马小五不情不愿地将口袋里的法币全掏了出来。
白小楼也不数，直接扔到了牌桌上。
“输了全算我的，赢了各自拿走。玩的开心点。”
“我先上去了，你们懂的！”
“懂！懂！懂！长官放心，我保证一只苍蝇也飞不上来。”
为了表示自己说一不二，为首的看守直接将房门钥匙交给了白小楼。
“小五，你也陪兄弟们玩两把，多出来的算赏你的。”
白小楼直接掏出两块银元抛给了马小五。
这可比他刚才拿出来的法币值钱多了。
白小五进去时，金紫涵正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你……你怎么又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来吗？”
白小楼一点都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了床沿。
“我……我……”
“别紧张，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嘴上说得轻巧，手却拉着人家嫩白的手腕，舍不得松开。
金紫涵赶紧坐起来，双膝挡在了胸前。
“你是医生？”
金紫涵不知他突然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能点点头。
“你学外科的？”
“我是骨科的。”
难怪老李对她这么看重，战场上骨科和外科医生是最缺少的。
“可能用不了几天你就能回北岭州国了。”
白小楼还是抓着她的手，眼睛盯着她的眼睛缓缓地说道。
金紫涵的手传过来明显的颤动感。
“我说我没什么事，要不你们将我放了吧？我这身衣服都穿了好久了，一点都不好看。我想去买套新衣服，不然回去我阿玛会骂我的。”
她以为她格格的身份让淞海市警察局这些家伙对她心存顾虑。
“如果觉得衣服不好看，可以考虑不穿！”
“什么？”
金紫涵瞪圆了双眼，拼命想将手从白小楼手上抽出来，但怎么也抽不动。
“你忘了我跟你说的话了？”
“我说话从不说第二遍！”
金紫涵大张着嘴，嘴唇颤抖了半天，终究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
这种胆小鬼，怎么能做外科手术呢？
白小楼对金紫涵的身份表示严重怀疑。
“你的学长让我托信给你……”
金紫涵眼里顿时闪现了光芒。
“他希望你能留在他身边。”
金紫涵盯着白小楼目不转睛地看了又看。
白小楼平静地回视着她，不再开口。
“你们抓了他？你们把他怎么样了？我求求你，放了他吧？你要我干什么我都依你！我求求你！我家很有钱，多得数不清的钱，我们还有皇上赏赐的宝贝，我全给你，只求你放过他好不好？”
金紫涵像精神病突然发作了一样，双手死死地抓着白小楼的双臂，声音越说越大，越说越急。
“干什么都答应我？”
白小楼冷笑一声，甩开了她的手站了起来。
“我答应，我全都答应！”
金紫涵一听，饱含热泪的眼睛显露出炽热的光芒。
“那好，现在将衣服脱掉！”
“啊？”
金紫涵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傻傻地看着白小楼，一动不动。
“原来你是想骗我？”
“不！不！我没骗你，我全都答应！”
金紫涵嚎啕大哭着，胡乱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都喝上洋墨水了，怎么穿衣还这么保守？
西式长裙下面还有一件硬得像纸壳一样的马甲，将上半身托得上围丰满，腰身盈盈一握。
白小楼像是欣赏模特儿一样津津有味地看着金紫涵痛苦地剥着自己的衣裙。
呵呵，里面竟然还系着一条绣着鸳鸯戏水的红肚兜。
“行啦，穿上吧！”
金紫涵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手指停在肚兜的带子上，不知是解还是系。
“怎么？不想穿？那我……”
白小楼双手搓了搓，吓得金紫涵滚到床角，飞快地重新穿起衣物来。
恋爱中的女人是最傻的。
金紫涵为了杨劲，甚至可以连生命都放弃。
“你听着，杨劲没有被抓，他在需要他的地方。”
白小楼警惕地跳上桌子，仔细看了看天花板上留下的监视孔，确认无人在上面后才跳下来，戏声对金紫涵说道。
金紫涵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想救你出去，但我需要你的配合！”
金紫涵眼里像烟花绽放，星星点点。
“等一下有多大声，你叫多大声，我出手会有点重，你得忍着点！”
金紫涵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但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你他妈的算什么狗屁医生，老子这病你都治不好？给老子口啊！你不能治好老子，老子就用筷子捣烂你的破玩意！”
“救命啊！杀人了！”
“我叫你喊！老子今天非撕烂你的破X不可！”
楼下打牌的人听到金紫涵惨绝人寰的求救声，又听到白小楼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巴掌打得“啪啪”响的声音，全贴到房门上听起动静来。
“你不是洋医生吗？你为什么治不好老子？你说啊！你治不好，你骗老子干什么？”
又是一阵拳拳到肉的闷响声传出门外。
“我治！我帮你治好不好？我求求你，别打我了！我保证帮你治好。”
金紫涵一边自己掐着自己的胳膊，一边大声哀求着。
“你快点想办法给老子治，不治好，你就得一辈子跟着老子！”
“啪啪啪啪！”
白小楼右手握着拳头，用力地击打着左手的掌心。
“哭啊，再悲惨点。”
看到金紫涵都快忍不住笑了，白小楼伸手将她翻过来，高高抬起手臂，就朝她屁股上狠狠扇了两巴掌。
“哇！我求求你，别打了，我帮你治，不治好我不走总行了吧？”
这次是真痛。
很丝滑，很柔软。
白小楼忍不住又伸出了手。
这次没有拍打而是掐了一把。
金紫涵看着白小楼又羞又气。
打她，她知道是演戏给别人看，她不生气。
但这挣自己屁股算哪回事？
“砰砰！”
白小楼突然掏出手枪，对着天花板就是两枪。
如果上面有人就会彻底死翘翘。
“长官，开门啊！有事好说！”
门外的五个人听到枪响，吓得一起用力推起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