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江姑看向虎斑的眼神充满了仇恨，接着闭上眼睛，打算继续等死。
看她这视死如归的模样，都顿时都有一种自己才是反派的错觉。
“不是，你特么在这搞什么以身殉魔！”林牧一脚踩江姑头上：“你们才是跟长坑鬼沆瀣一气的傻逼好么！”
江姑不屑的看了林牧一眼，“妖魔鬼怪，要杀就杀！”
“呦呵！”林牧看向虎斑：“她一直都这么勇敢么？”
虎斑也是满脸不屑：“这臭娘们，从来都没有脑子。”
说着虎斑动了动鼻子，抬头看向眼前蕴神观。
在虎斑眼中，这蕴神观其实只有一半，它与另一座宫殿重合，两者十分相似，却又截然不同。
虎斑将心神沉浸在五浊绝灵炁中，双目发出道道金光，最后眼前道观终于重合。
蕴神观也彻底变成了临水宫！
虎斑转头看向林牧方向，却见一团半人形的黑色液体在不断膨胀扭曲。
“你们长坑鬼就是有病！被陈靖姑给骗了还不自知！”
虎斑歪了歪头，总算是分辨出了眼前这段黑胶就是林牧。
虎斑继续道：“你再说一遍。”
“说什么？”黑胶又是一阵扭动。
虎斑看着眼前怪异的生物，十分艰难的压下了杀心：“你再说一遍刚才的话。”
林牧看着虎斑，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重复了一遍。
虎斑控制着五浊绝灵炁，想要退出现在的状态，却发现即便是五浊绝灵炁褪去，她眼前所见依旧是扭曲的。
林牧成了妖魔，蕴神观成了临水宫。
长坑鬼三字，落在她的耳中也自动变成了陈靖姑。
甚至就连远处群山间的坑洞，在她眼中也是连绵不绝的亭台楼阁。
虎斑甩了甩头，妄图甩去心中的不适，开口道：“我知道他们怎么了。”
黑色胶团再次扭动，声音嘶哑难听：“你知道你就说呗。”
虎斑强忍杀心，将自己的发现说出。
就是将长坑鬼与陈靖姑互换，让她有几分不适应。
但她与林牧沟通之下，才发现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无法说出长坑鬼三字。
就连书写都无法写出。
最后说得林牧都差点以为虎斑也疯了。
而被混水袍捆住的江姑等人一开始还不屑一顾，但越听也越觉不对。
最后更是听得冷汗直流，目光呆滞。
好在林牧也不是死脑子的，最后总算是分辨出了这方世界的怪异。
“你是说，长坑鬼这三字被禁止了。”林牧看着眼前五个傻子：“但就算是被禁止了，这五个傻子也不可能没有怀疑的吧？临水夫人不都失踪了么？”
林牧这话说得江姑几人低头不语，石女更是差点浑身断裂，声音颤抖的问道：“你是说，我们一直都被妖魔蒙蔽？”
林牧没理她，而是看向虎斑：“有什么办法能让她们看仔细了？”
“桃符。”
咒桃符，驱除五浊，荡涤三毒。
但……
一枚咒桃符就需林牧浑身灵炁才能凝结，此时林牧一身灵炁只剩五成，也不知这一半的灵炁，能不能凝结出来。
但既然能解决，林牧也不废话，念动法咒，开始凝聚桃符。
周身灵炁凝聚，咒桃符缓缓显现。
可惜直到林牧灵台再无半分灵炁，桃符却还未成型。
正当林牧以为要失败的时候，体内的五浊绝灵炁顺着灵炁运转的路线冲了上来，缠绕在未成型的桃符之上！
林牧被这变故吓了一跳，但也没有停止运转术法。
这一缕五浊绝灵炁灌入，咒桃符顿时成型，自空中飘下，落入林牧手中。
握着手中桃符，林牧感受了下触感。
“实体？”
之前桃符虽也有触感，但实际还是术法凝结，等到其中灵炁消散，咒桃符也就化为无形。
但手中这枚咒桃符却是实体，内里灵炁与五浊绝灵炁纠缠在一起，生生不起，不断的将五浊之气抽取研磨。
效率虽慢了十倍，但长久来看，这玩意跟永动机也没差别了！
要是自己做多一些，散落在世间各处，那五浊之气早晚被自己消耗光！
林牧脑子里正想着好事，虎斑就一把抢走了咒桃符。
这枚桃符在林牧眼中只是简单的木牌，最多上面的符咒有些许神异。
但落在虎斑与江姑五神眼中，这枚桃符上面遍布黑气，闪着红光，一看就是邪魔法器！
不止是邪魔法器，甚至这东西靠近，她们都能感觉到生命本源被抽取的痛苦！
也就是虎斑信任林牧，才会毫不犹豫的将其握在手中。
虎斑忍受着扒皮抽骨的剧痛，看着面前临水宫的匾额一动不动。
直到眼前景象开始扭曲，道观再次重叠，蕴神观的名字再次出现，虎斑才松手看向林牧。
黑色胶团再次变回了林牧，虎斑也有些脱力的倒在了地上。
一旁五神看向林牧，眼里闪着意味不明的神光。
虽说已经知晓虎斑所说，但没有实际见到虎斑所言的真相，他们还是不会轻易相信。
尤其是见到虎斑被“桃符”折磨的模样，他们对虎斑所说的真相，也不禁起了几分疑虑。
虎斑躺在地上，肉体倒是无损，就连本源也清明了不少，但方才被抽取的感觉却是实打实的。
她休息了一阵，才叼起桃符，丢向江姑。
江姑甫一接触桃符，顿时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叫！
这反倒让林牧看不懂了，“这桃符还有杀伤力的么？”
“她们的心眼被封，此时就是重塑心神，自然痛。”
虎斑不想说话，往林牧混水袍一钻，准备趁这个时候休息一番。
林牧无聊的听着江姑惨叫，后面听得都有些于心不忍，想着是不是给她一个痛快算了。
虎斑也是，之前就有仇，现在是趁机报复了是吧？
然而江姑的惨叫声却越来越小，眼神之中也露出几分迷茫。
回头看向蕴神观的时候，甚至还有几分绝望。
林牧都看傻眼了，怎么一头老虎，眼神还有这么多东西？
桃符还能开智不成？
正想着，蕴神观内突然传出脚步声。
声音不大，却都踩在众人的心率之上。
林牧将五神捆好，围成一圈，随手将桃符丢在她们中央。
听着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才转头看向蕴神观。
“正主要出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