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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靖安,我敬你乃是白逍老祖的儿子,却也不能任你信口雌黄的诬陷我!”

白静轩没想到白靖安竟然能在白家内忧外患的焦头烂额之中,通过筑基丹的下落,将矛头要指向自己。

他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出口驳斥,对外人所表现出来的状态,就好像真的是白靖安已经头脑发昏,在无故栽赃诬告。

他是冤枉的!

白家的其他人面色各异,十分精彩。

这里面有此前不被白逍重视而受冷落,在白静轩上位之后被火速提拔的主脉二房众人,也有因为白逍之死彻底淡出了白家权利圈的主脉大房之人。

白靖安能够感受到这些频频投递到自己身上的目光,对此他只是置之一笑。

无外乎是成不了气候的墙头草,都想着从这场动乱里面,保全自己原有的利益或者是更进一步获得利益。

“清者自清,白静轩,既然你言之凿凿,那你也不想因为我这样捕风作影的诬陷,影响我们白家子弟对你的信任吧?”

白靖安的话说的掷地有声,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开口的他,将白静轩置于进退两难的境地。

若是白静轩继续拒绝自己的要求,只会加重众人对他的怀疑,甚至更进一步坐实怀疑。

可若是不拒绝的话,真被白靖安找到证据,侧面反映出自己动过白逍的储物袋,那所谓勾结妖族还是勾结其他的罪名,就都随便白靖安给安排了。

白静轩面色瞬间阴沉下来,第一次进退维谷的他,被白靖安的话架在了火上。

清者自清?

可谁让他不是一个清者呢?

白静轩心里发苦,只暗恨为何自己在黑泽君杀死白家家主之后,接受这白逍储物袋中的筑基丹当赏赐。

白逍储物袋不知所踪,那自己有他储物袋中极贵重的物品,意味何言,不言而喻。

“白靖安,我看你真让得了失心疯,之前仗着家主的爱护,作威作福,现在可由不得你乱我白家!”

一道有些苍老的男声,愤怒驳斥了白靖安的话,还带着倚老卖老的意思。

“三长老,你也敢对少主出言不逊?不过是白静轩让你管上了内库,你就要摇尾乞怜当这支脉贼子的狗?”

白家,当然不是铁板一块。

是以几乎瞬间,两方人马天然对立,泾渭分明。

一道幽绿色的弧光若丝线,飘飘然落在了白静轩的身上。

“追魂秘法的结果已显,白静轩勾结妖族,戕害家主。我白家子弟,还愣着干嘛?”

白靖安高声呼喝。

白静轩忽然浑身一凉。

胡说八道!

他将那筑基丹藏在了专门的密室里面。

此刻所谓“追魂秘法”,完全是假的!

“杀白静轩!”

“杀白静轩!”

不知是谁,在白家族地之中,发出了第一声呐喊。

紧接着,此起彼伏的呐喊声,铺天盖地的声浪压迫而来。

白静轩脸色难看。

万没有想到今天的白靖安,竟然也会用这样煽动人心的谋略。

除非他拿出真正的筑基丹,否则主动权已经被白靖安完全拿捏。

“白家三长老和二房,勾结内奸,吃里扒外,大家一起出手,擒拿叛徒!”

白靖安发起进攻命令。

今日,他赢就赢在他父亲的拥趸比白静轩更多。

……

喊杀声和火光,术法的光亮和爆炸余波一直持续到深夜。

某处黑暗之中,突然走出一蒙面人影。

沈澈面带微笑,果真如自己签运所料。

白家内部积怨已深,主脉之间,主脉与支脉,都是势如水火。

而今夜,他还需要将白家这把“勾结妖族”的火,烧到其他势力头上。

内城区,武丁坊,一处不起眼的青砖小院内。

三名装扮各异的修士围坐在一张方桌边,露天就在院子里煮起来肉。

被切成了薄片的妖兽肉简单的烫煮,用专门准备的蘸料一拌,配上珍藏的灵酒,好一顿美餐。

“乌大哥,咱们帮白家的那个白静轩联系黑泽君,被道廷司知道了,恐怕好过不了啊~”

煮肉的锅子沸腾起来,但是围坐在一起的三人却都没有动筷子。

这数日以来,因白家家主白逍身死而引发的乱象,正是他们的手笔。

看着这两个扶不上墙的废物修士,被称为乌大哥的修士不发一言。

若非是自己刚进入瑶光坊市,缺乏可用之人,否则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选择这样两个贪生怕死的散修当自己的手下。

“谁会知道是你们的手笔?”

乌大哥无言,有幻形面具在,他们传递消息,勾连妖族,都是隐藏着身份的。

寻常妖兽见不到他们真容,寻常修士更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我乌思琦纵横数个坊市,吃的就是这碗饭,帮妖族办事怎么了?谁让妖族给的多呢?”

“有妖族大人当靠山,你们看我什么时候崩到了牙?”

乌思琦有些自豪,一杯灵酒下肚,哪怕是炼气七层的脸上也泛起红晕。

“当然是现在要崩到牙了。”

有些喑哑的粗糙声线,让这凄寒夜晚里的三人都浑身一颤。

“什么人!”

乌思琦目光大骇,这小院虽然不大,却也有一道一阶上品阵法守候。

什么时候让敌人无声无息的破阵而来?

这刻意改变了声音的人便是沈澈。

不过是一阶上品阵法罢了,他只需蚍蜉狱出手,硬生生熬上一刻钟时间,也就轻松破阵。

“还愣着干嘛!一个炼气六层,一起出手!”

乌思琦见到身边剩下两人也是神色震撼,有些胆颤之势,没好气的呵斥。

全然忘了最开始的时候见到沈澈破阵而来,他也是面色难看。

沈澈可不多话,蚍蜉狱掀起的浓稠黑幕,瞬间笼罩三人。

除却乌思琦之外,那两人不过是酒囊饭袋。

顷刻间,便被沈澈罩住全身,沦为蚍蜉狱不断汲取真元的自适应充电宝。

偏偏两个人境界和沈澈一样,又没有能力挣开。

不理会慢性死亡的两人,沈澈将目光移到乌思琦身上。

“你有一次选择的机会,老实配合还是执迷不悟?”

乌思琦听到沈澈的话,催发一道网状的法器,一言不发朝着沈澈罩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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