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你是疯了吗?为什么要把筑基丹给他?”
白家族地的密室之中,炼气七层的族老连同白靖安的几名心腹一起正在议事。
此刻距离白靖安被道廷司扣押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沈澈带着众人也刚刚离开了白家。
一切似乎都尘埃落定,他们白家看上去终于从这风暴之中抽身而出,但是真的如此吗?
被问到的族老眉头紧皱,缓缓开口解释说:“非是我疯了。这赤霞山的修士,摆明了便是要从我们这边捞油水,如从家主那般孩视其人,才是为我白家取祸。”
“可这样也不是你将筑基丹交给此人的理由啊!”
他们白家刚刚损失了一名筑基老祖,族内这枚仅剩的筑基丹,可代表着新进筑基的希望,若没有筑基修士坐镇,白家的衰落是必然的。
“那你觉得拿什么打动此人呢?”
白家族老反问。
这下发问之人反倒沉默了。
正如白家族老所言,作为传统的修仙小家族。白家的大部分资源都掌握在身为筑基境界的白逍老祖身上,白家老祖储物袋被抢,他们所能够取用的资源也很少。
眼下白家已经是被沈澈拿捏住了把柄,就连家主也深陷囫囵之中。
人家抬手间就能捏死他们整个家族,难道还不应该化解仇怨,低头示好吗?
这也就是沈澈从一开始表现的就是贪财模样,否则的话,如果真是油盐不进。铁了心就以此名目灭了白家,他们也是没有办法反抗的。
“眼下最重要的便是营救家主。”
到底是白家族老看问题一针见血。
白家已经刚刚失去了一位老祖,不能再失去一位家主了。
尤其是不能以勾结妖族的罪名失去。
……
“师弟,今天可是回来晚了。”
等到沈澈回到赤霞山堂口,进入了水榭阁楼之上的时候,姜黎正在烹茶。
也不知少女明明黑绸遮目,却是如何能够轻松使用茶具。
只是一眼看过去,那葱白纤弱的手指灵巧的挑起一个茶盏,为沈澈斟好了茶水。
“是有些晚了,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沈澈今天特地将刚刚到手的法器之流,全部换成了灵石。
是以这才晚到许久。
嗅着室内茶香混着的佳人幽香,沈澈难得的觉得惬意。
伸手取出早就准备好的储物袋,递到姜黎面前。
“今天白家得来的收益,见者有份。”
现在沈澈身怀上万下品灵石,身边还有姜黎这样一个大腿保护,对白家那些零星的法器丹药,反倒是看不上眼了。
若非今日白家族老,识趣的拿出了自己最想要的筑基丹,不然的话,自己还得多费一番功夫,让他自愿将东西交出来。
“好啊,正巧我也有东西要送给师弟。”
姜黎也不客气,自然的拿起那储物袋,顺带着取出了自己要送的东西。
沈澈轻轻啜饮了一口茶水,心里有些忐忑和激动,其实是相当好奇的。
“是上次去采集冰魄玉露锦,答应给你的清心寒玉。”
只是,伴随着姜黎的话,沈澈那原本有些好奇和忐忑的脸上,瞬间垮了下来。
原来就这啊?
还以为是师姐专门给自己准备的礼物呢。
“之所以这么晚才拿给你,是因为我亲手编织了玉佩上面的挂绳。一阶中品的金纹蚕丝不好处理,这才拖了这么久的时间。师弟不会怪我吧?”
姜黎有些似笑非笑的开口,张开了自己的掌心,在那素白莹润的掌心之中,是同样莹润的玉佩。
以金纹蚕丝编织鞣制的挂绳,坠在下面的部分被编织成了平安结的模样。
“不怪,不怪。”
沈澈说话间,不等沈澈下一步的动作,伸手就要去拿。
却被姜黎另一只手打下去。
“别急,站起来。”
姜黎的这一下轻飘飘的,少女白嫩的肌肤擦过沈澈的手背,带来泛着凉意的酥麻触感。
沈澈愣了愣。
“让我给你戴上,你也看看合适不合适。”
姜黎脸色有些微红,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
这还是第一次亲手编织东西,她生怕因为自己学艺不精而导致出了丑。
戴上会不会很怪?会显得丑吗?
哼,反正师弟要是嫌丑,以后就再也不给师弟送东西了!
沈澈当然不知道姜黎心中所想,只是如同木头人般被姜黎拽了起来。
任凭姜黎摆弄着自己腰间玉带,将这枚编织了平安结的玉佩挂在腰上。
说实话,姜黎的平安结有些编歪了,但是沈澈没忍心说。
反而是惊喜的告诉姜黎说:“师姐真是蕙质兰心,略一出手,就让这一阶上品的清心寒玉,有了二阶的格调。”
沈澈惯会的油嘴滑舌,却让姜黎安心不少。
最起码看上去师弟没有不满意。
“以后啊,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这枚平安结,就代替我保护师弟咯。”
姜黎略有感慨,手指触及那枚泛着寒气的一阶上品清心寒玉,想要收回来。
却忽然感觉掌中一热,如同被太阳温暖了一样。
“师弟。”
姜黎红唇轻抿,却发觉不知何时,自己冰凉的手上,已经被更为宽大的手掌包裹住了。
“以后啊,我就跟着师姐,保护师姐不就行了?”
两世为人的沈澈,经历了如此多险死还生的尔虞我诈,所追求的,不过是眼前的这一息安稳罢了。
“才不要抓着我手不放的登徒子跟着!”
姜黎嘴角一扯,有些无言。
别说,怪舒服的。
“咳,师姐,手别着凉么,这是帮你搓热一点儿。”
沈澈也有些尴尬,但更多的是欣喜。
明目张胆的占便宜,师姐没有生气。
于是,借着帮忙搓热手的名义,沈澈轻轻抚摸着姜黎的手。
在姜黎不好意思别过头去的时候,轻轻捏了捏。
“啊~那里不行!”
姜黎被沈澈摸到了掌心痒处,急忙缩了回来。
“色徒!成何体统!”
几乎是瞬间,姜黎面色改变,哪怕脸上羞赧的红晕尚未褪去,却依旧变成了此前那种冷淡严肃的模样。
正襟危坐,让沈澈感觉到“教导主任”的既视感铺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