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码奔腾 第13章 老板孟昌辉

作者:李家若汐 分类:短篇 更新时间:2024-07-01 13:4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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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昌辉65年代生人,家居GD省一个偏远农村,父母乃至祖辈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家中兄妹5个,加上上面爷奶辈,意味着每次吃饭家里要准备九双碗筷,每日除了能够吃上少的可怜的过期杂粮面以及糟米不至于饿死外,除了除夕那天,全年是没吃过一顿饱饭,更别谈吃肉了。

试想在那个年代整个中国社会都处于一种迷茫彷徨的时期,更何况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农民呢。

干活赚工分,吃饭大食堂,可能这是给孟昌辉每每回忆起童年时候,最大的特色了。父母为了赚够一定的工分养家没日没夜的劳作,以至于积劳成疾,在他10岁的时候,一家的顶梁柱父亲也早早的去世。孟昌辉父亲去世那天,他的母亲没有掉一滴眼泪。而是在埋他的时候,对着下葬的棺材说了一句:‘走得好,走了就再也不用受累,再也不用饿肚子,这样家里也就省下了一双碗筷。你走吧,剩下的交给我。记住,过桥的时候跟他们求个情,下辈子能够投胎成一棵树,只要晒晒太阳喝喝水就不饿了’。之后,母亲再也没有提起过关于父亲的一切事情。就这样母亲要养活剩下的8口人,可能也不知道哪一天会随父亲一起去了。

这一年,孟昌辉不在上学念那些不能填饱肚子的东西,他只想变成担负起这个家庭的一根柱子,只想早点长大,这样家里就会多出一个劳力,母亲就会少一分压力。毕竟他是家里老大,虽然母亲从来没有提过让他下学赚钱养家的话语。但是,他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

在一天放学之后,晚上他偷偷收拾好自己的衣物藏了起来,准备第二天趁着去上学的时候进城找份工作。那晚他早早就睡下了。第二天,早晨吃了早饭之后,像往常一样跟母亲告别之后就跟随村上其他孩子一起去上学。他不知道的是,那天母亲站在家门口看着他走了很远乃至身影消失在远方之后,才回到屋里默默的哭红了眼。

他在去学校途中跟其他小伙伴说自己肚子疼,让他们先走自己要找个地方拉屎。就这样在骗过了小伙伴之后,自己转向了走向城市的道路。在他的记忆中,只是在五岁的小年当天跟着父亲去县城买过一次年货,之后再也没去过。所以,那条去县城的道路是那么的模糊不清。但是他狠狠地告诉自己就算再不清也要去县城,他知道那是他们全家唯一的一条出路,路没在别处,就在自己脚下。

跟随着自己模糊的记忆以及路上遇到的行人帮助,好不容易直到傍晚才走到县城。这时候肚子已经是咕咕作响,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虽说自己母亲平时做的东西难吃,但是起码也能填饱肚子。但是,此时却。。。,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巴继续向城中心走去。这里有很多饭店,他多么希望自己能找到一家可以收留自己的饭店,可以一边打工学手艺一边也不会因为没吃的而饿到了肚子。

走到一家饭店门口时,实在是走不动了。就停下了脚步,看着里面人来人往,听着里面得人吃喽吃喽的吃着饭菜喝着汤,肚子叫的更响了。然后,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就走了进去。

“老板,来碗面。大份的,多加肉。”孟昌辉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故意大声的说道。

老板看了他一眼没太在意,就向后厨叫了一声:“好嘞,大碗牛肉面一份。”

面上来了之后,他二话不说没管那么多,拿起筷子就吃喽吃喽的大口吃了起来。此时,估计给他一整头牛也能吃得下去,那吃相就跟几天没吃饭一样引得周围吃饭的人都扭过来看了一眼,有的人摇摇头笑了笑说:“这孩子是几天没吃饭了?现在的父母啊!”。

在吃饭的时候,他心里也知道。少不了要挨一顿打。一顿打而已,不管那么多,先吃饱再说。就算挨打也起码等吃饱了才有劲挨打才对。

等饭店老板把他从店里面扔出去的那一刻,他没有半点反抗。毕竟自己理亏,再加上自己是小孩子,如果自己不反抗的话或许他们会因为同情自己打的轻一点。

“什么东西,小小年纪就学会吃霸王餐,真不是好东西,上梁不正下梁歪,估计家里父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老板咒骂道,并朝着他吐了一口唾沫。

本想着挨一顿打的话也就无所谓了,谁知道饭店老板竟然骂自己父母,这可是忍不了。然后,他站起来大叫着:“你尽然骂我父母,跟你拼了。”猛地冲向饭店老板,瞅准胳膊就是一口。

结果可想而知。

夜里冷风嗖嗖,从孟昌辉张开的嘴里鼻孔中灌到肠子里,显得更冷,身子不停地在打着哆嗦。用被打的还在颤抖的手抹了一把从嘴角流出的鲜血,吐了一口唾沫,从包裹里面拿出一件衣服裹在身上,在他拿出衣服的时候借着月光看到一个东西掉在了地上,他慢慢弯下还在疼痛的腰去捡了起来。然后,哇哇的就大哭了起来。

那是一张纸,里面包裹着5块钱,让他哭的不是因为看到了钱,而是因为纸上写着三个大字:活下去。他从那时发誓赚不到钱,再也不会回去,再也不会原谅自己,因为正是自己害的父亲过早去世。

抱着自己的包裹卷缩在墙角睡了下去。期间,也不知道被冻醒了多少次,有多少次产生了现在就回家去的念头。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气温也稍微变得暖和了一点,身子不再哆嗦的那么厉害。他就可以安心的睡一会儿。

苦日子总是最难熬的,但是总会过去。

后来,他被一家好心的钟表店老板收为学徒。至此,才有了一个能够暂时安身的地方,每个月还可以把自己赚到的工钱寄到家中,以减轻母亲的负担。

一直到20岁,他都跟着钟表店老板在做着小买卖,也从学徒慢慢变成了能够独当一面的钟表师傅。当然,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的梦更大更远。后来,恰巧赶上改革开放,在跟一些前来调校钟表的老板们聊天时候,发现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梦想的实现机会吗?存够了家中短期内的开销费用钱之后,给母亲寄了回去。然后,谢过恩师钟表店老板,依然踏上了寻梦的道路。

这梦一寻就是几十年,期间也做过很多工作,换过很多行业。直到现在,依旧在寻找着一个梦,寻找着那个年幼时候在自己心里埋下梦想种子的自己。

再后来,再后来发生了什么。按照孟昌辉的原话说就是,故事很长,总之那是一段很长让人很难忘的经历。人啊,只有经历了,苦过了才会懂的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才回去想办法赚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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