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雪妹点头：“有，他们还问网站何时能用。”
“是问哪个设计稿？”姜芩追问。
“第二个。”卢雪妹回答后一愣，回想起那些人都指向了简化版设计。
她困惑：“怎么会这样？”
姜芩解释：“初版虽美观高级，但元素过多，重点不突出。简化后，信息传递更直观。”说完，他将电脑还给庞亥。
卢雪妹争辩：“但吸引人的广告才能引发观看欲。若无人关注，简洁有何用？”
姜芩看着她说：“但这是个扇子。天气炎热，你总会用扇子吧？即使不精美，看一眼扇面信息也不难吧？”
庞亥恍然大悟：“有道理。”
姜芩继续道：“传单需美观，因无实用价值，易被丢弃。但扇子实用，留存时间长，为何让美感阻碍信息传递？”
卢雪妹无语。
她承认自己过于注重设计美感，忽略了载体。庞亥问姜芩是否学过商业设计和广告营销，姜芩回答只是有些天赋和才华。卢雪妹仍不服，姜芩调侃她后离开。
得知姜芩是新生，卢雪妹感到挫败。庞亥安慰她，表示自己也没考虑过传播载体。他感叹，真正的商业设计并非浅显，设计师的差距因此显现。
下午军训，姜芩因才艺展示受到惩罚，却赢得了其他新生的掌声和感谢。回到宿舍，曹光俞嘲笑他，姜芩则展示了一个视频，让曹光俞脸色骤变。
军训如火如荼，知乎内容也日渐丰富。
《我朴实无华的富二代人生》已更新至63期，详细描述曹氏家族在杭市的霸主地位和他们的慈善热衷。
同时，《你是人间烟火色》也连载到了第60章，男女主角初露情愫，情节刺激，带点肉搏。
此外，表白墙上已有上千条虚构求偶贴，各式人物寻求另一半。
九头身仙女寻男友，条件简单，不爱钱财，纯真可爱。
八块腹肌帅哥找女友，多金专一，无不良嗜好。
匿名树洞则充满伪纪实小故事，狗血、争议、复杂情感纠葛应有尽有。
基于此，推广工作已准备就绪。
一个风和日丽的周三上午，盛世通过快递将一万把广告扇送至学校，再经董闻浩和庞亥之手交给兼职社社长高达碰。
大学生行动力强，广告扇一到，高达碰即安排成员在两校区进行地推。
炎炎夏日，扇子极受欢迎。高达碰他们轻松送出三千多把。同时，真人用户逐渐涌入论坛，注册量稳步上升。
姜芩趁军训间隙，与苏耐在图书馆盯了一下午数据。
注册量上升可喜，但除时妙妙的小说板块外，真实用户主动发帖稀少，表明他们仍在观望。这非好现象。
姜芩希望用户既是阅读者也是内容创造者，形成良性循环，保持网站活力。
“我们应建立经验值系统。”姜芩提议。
“根据发帖和回帖数量赠送经验值，以经验值分发头衔。专注小故事创作的授予学霸奖章，喜欢美妆分享的冠名时尚女王。每个奖章分五级，满级获神级称号，激励用户发帖。”
苏耐推眼镜：“学长，我不是工作机器…”
“呵，加钱就行。”姜芩看透本质，“你直接做我员工吧，我付你工资，享项目分红和公司干股。”
苏耐心动：“听起来很诱人…”
姜芩满意道：“努力奋斗，必有回报。我未来会开宾利住别墅。”
苏耐愣住：“那我呢？”
她幻想小洋楼和bba。突然想起：“上次自动回帖的钱还没给我。”
姜芩温柔地说：“你是员工，优化项目是分内事。别提钱了，董事长会觉得你态度不端正。”
苏耐惊问：“谁是董事长？”
“我啊。”
“我们的项目在发展，你的分红先记着，未来共同富裕！”
苏耐不懂文字陷阱，答应：“年底要给我分红啊！”
“赚一百万分你五十万。”
“嘿嘿。”
“老板，先给我33块钱。”
“怎么又提钱？我们在创造历史，你别这么俗。”
“我要冲会员。”
姜芩愣住，会员费33元？他想到某视频专区。
“要以工作为主，别总学新姿势。”
“没会员，总看不到完整的，不知后续如何！”
姜芩嘴角抽搐：“好吧，我是会员，账号借你。”
“那…好吧。”
“别看我的收藏夹。”
“为什么？”
“董事长的喜好不能被员工完全掌握，这很危险。”
苏耐纠结，共用账号感觉不干净，但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离开图书馆，姜芩回宿舍，接到妈妈电话。
“旧书还要吗？楼下有收废品的。”
“妈，别卖，留纪念。另外，我现在是百万富翁了。”
“恭喜，十一回来想吃什么？”
“我说的是真的，你要羊毛大衣吗？我买两件给你。”
“妈不要，你好好学习，赚钱有我和你爸，机会多的是。”
“我要是真的赚了钱……”
“臭小子，你觉得咱家穷吗？别这样想，我和你爸节省惯了，但家里还是有些底子的。你现在的任务是……”
姜芩打断母亲：“妈，跨省电话费挺贵的。”
“嘟嘟嘟——”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姜芩松了口气。
真悬，再多说一句就会惹来母亲半小时的唠叨。他们这一辈人总觉得财富与自己无关，连想都不敢想。
这让姜芩想起前世的经理老程，他曾毅然辞职创业，结果失败，一年后又回来上班。他那时总说：“人，赚不到自己想象之外的钱。”
爸妈也是这样，对于财富，他们只敢望洋兴叹。
白手起家的人，除了第一桶金难获得，眼界也是障碍。不敢想，怎么敢去赚？
“老周，晚上有空吗？”姜芩在宿舍喊。
周晁坐起：“没事，有活动？”
“帮我在宿舍楼里发传单。”
周晁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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