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芩从惊艳中回过神：“小高同学，你也不差。”
“别逗了，我有自知之明，我和冯南姝风格迥异。”高纹惠撇撇嘴。
姜芩眉头一皱，严肃道：“别小看自己，你和冯南姝加起来，绝对称得上如花似玉。”
“真的吗？”高纹惠有些惊喜。
姜芩点头：“冯南姝军训后还白得发光，似玉无疑。那你不就是如花吗？”
“我？如花？”高纹惠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如花不是《九品芝麻官》里的丑女吗？”
“姜芩，你拐弯抹角说我丑？”高纹惠瞪眼，“我再也不教冯南姝谈恋爱了！”
“正合我意，一言为定！”姜芩迅速勾起小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教谁单身一辈子！”
高纹惠惊愕：“你太狠了！”
姜芩不理她的抗议，心想只要没人教冯南姝谈恋爱就好。朋友不香吗？为何非要谈恋爱？万一她真学会了，用无辜眼神向你表白，谁扛得住？
姜芩对自己的定力很自信，但冯南姝的表白他真不一定能扛住。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别懂爱情，一直当朋友就好。
“冯南姝，快点，逛完超市我要回去睡觉了。”
“来了！”冯南姝小跑过来，裙摆飘动，双腿修长美白，夜色中格外迷人。
麟大的超市晚上热闹非凡，冯南姝有些紧张，紧跟在姜芩身后。她的美貌吸引了许多目光。
“姜芩，我想吃那个。”冯南姝指着棉花糖。
“好，好朋友就给你买一个。”姜芩掏出两块钱。
买了棉花糖后，他们在广场角落坐下。冯南姝小口舔着棉花糖，舌头若隐若现。
“好朋友能一辈子在一起吗？”冯南姝问。
姜芩摸了摸鼻子：“应该可以吧。”
“那我老了也要吃你给我买的棉花糖。”冯南姝保证。
“老了就不爱吃了。”姜芩撕了点糖丝吃，“但如果你还想吃，我就摇着轮椅给你买！”
“我们老了还不住在一起吗？”冯南姝有些失落。
“你怎么不问我为何要坐轮椅？”姜芩皱眉。
冯南姝一愣：“我…没反应过来。”
“恋爱很可怕，都是脑筋急转弯。”姜芩警告。
冯南姝恐惧地点头：“我知道了。”
“真乖。”姜芩扬起嘴角。
“但纹惠说，只有恋人才能长久。”冯南姝又问。
“胡说，恋人往往老死不相往来。”姜芩啐道。
高纹惠拿着新买的耳机，挤出拥挤的人群，一屁股坐在冯南姝身旁。
“我在给冯南姝科普最先进的爱情知识。”
“哦，原来是玩养成系！”高纹惠嘴角带着冷笑，“狗男人，花招还真多。”
冯南姝吃完棉花糖，抬眼问：“纹惠，什么叫养成系？”
“有些男人喜欢把对恋爱一窍不通的姑娘，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这就叫养成。”
姜芩听后嘴角抽搐，心想，小高同学你怎么回事，怎么一句一个梗？
冯南姝觉得这与自己无关：“我没见过这样的姑娘。”
“你就是。”
冯南姝愕然：“我不傻吧？”
高纹惠解释：“傻不是指智商，而是对感情迟钝。”
“我什么时候心动了？”
“你的心都要起飞了好吗？”
姜芩打断她们：“高纹惠，你别教了。冯南姝高考671分，你敢说她傻？”
“我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我觉得我懂得比她多！”
“好，那我问你，你男朋友去医院没买花给你，你怎么办？”
“我会问原因，再选择是否原谅。”高纹惠认真回答。
姜芩嘲讽地看向冯南姝：“你来回答。”
冯南姝抿嘴：“应该问，你为什么去医院，生病了吗？”
高纹惠愣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姜芩乐了，心想，补过课和没补过课的就是不一样。
“行了，都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军训。”
高纹惠不服：“你再出个题，我肯定能答上来！”
“如果你男朋友去酒店开房没买花给你，你会怎样？”
“我问他为什么去酒店，和谁开房？”
“你问我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分手！”
高纹惠如遭雷击。
姜芩笑了：“你连我两拳都接不住，还教我家小富婆谈恋爱？”
冯南姝忽然出声：“姜芩，我也有问题问你。”
“你问。”
“如果我去医院没买棉花糖给你，你会不会凶我？”
“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去医院？我会在你身边，买棉花糖给你吃。”
冯南姝笑了，眼眸璀璨。高纹惠则傻眼，心想自己段位最低。
夜色已深，姜芩心事重重送冯南姝回宿舍，思考着两人的关系。他经历过舔狗人生和被相亲对象索要财物，对爱情有些恐惧。而且不清楚冯南姝是依赖还是喜欢自己。但“一辈子”这三个字很有分量。
回到宿舍，曹光俞好奇地问：“老姜，你怎么了？”
“有点心烦意乱。”
曹光俞来了精神：“说出来，我们帮你分析！”
姜芩叹气：“今天有个女孩说想和我过一辈子，但我发过誓不谈恋爱，怎么办？”
曹光俞抬手给自己一巴掌，算了，我自取其辱。
新生事物在大学生中的传播速度极快。经过两天的发酵，蓝色广告扇已在校园随处可见，论坛注册人数也迅速突破三千，并持续上升。
隔天的军训时，姜芩一到操场便看到许多新生手持“知乎”团扇。每个方队平均有四到六把，休息时间各种摇晃，鲜亮的底色和跳跃的字体极易吸引周围人的注意。这种“同款效应”显示了流行的力量。
耳边传来关于扇子和论坛的讨论，姜芩坐在滚烫的操场上，表情若有所思。
08年，智能机未普及，wifi闻所未闻，流量昂贵，视频和大型游戏不现实，文字论坛成为大学生的娱乐首选。就像周晁，他喜欢看足球直播，但常在手机上看文字直播，同样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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