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都内的金币倒是很好回收,毕竟无面组织就在这里,由朱出面审了不少事。
接下来就是黄土坡的那户人家,说实话无严并不想去那,只能让朱代跑一趟。
但结果不如人意,那姑娘将无严留下的金币当做了最后的念想。
最后无严也只能硬着头皮过去一趟,路途遥远,绛和小霸便留在了客栈,有小霸在无严也放心。
反正绛能看见无严在做什么,也就不怕闹出误会。
骑在马背上,无严开始研究起这金币来,以前还没把它当一回事。
金币的两面都没有什么复杂的图案,正面是一个圆,背面的一个残缺的月牙。
无严猜测这或许象征着日月,毕竟这世界的日月也是比较特殊。
以日月为钱币的标志,倒也说得过去。
感受了一下,金币的边缘光滑,每个金币的尺寸肉眼看不出差别,就连那日月也是,简直就不像是这个时代能有的产物。
纯粹靠手工雕琢图案,不可能有那么高的精度。
这或许也是某种诡异的产物吧,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前方就是黄土坡坡,看着熟悉的景物,无严也不禁有些感叹,要是翠能够把他当做正常朋友,现在也不至于能闹得这么僵。
来到屋子前,房顶还是和以前一样,破破烂烂的,看来翠他们一家并没有用他给的金币改善生活。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翠留下了金币,他们回收就更方便了,但这也说明了另外一件事。
翠把这些金币看的有多重。
无严抬起的手又放下,不知眼前这门打开该怎么面对。
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片刻,门打开了,开门的正是把他从荒野救回来的农民。
“你个龟儿子还敢回来?看我不打死你。”
那农民抄起一旁的撮箕就向无严身上砸来。
“伯伯,你等一下。”
无严还是没能成功阻止,被砸了好几下。
“伯伯,消气了吗,我这次来是有事情找你们。”
农民这才稍微消气,坐在凳子上气势汹汹的问道。
“撒子事?说完快滚。”
见他终于冷静下来了,无严大喜,连忙从朱手上接过一堆礼物摆在了桌上。
“这是蓉都的特产,还有一箱银子。”
打开箱子,作为一个本本分分的农民,他何时见过如此多的银子。
咽了一口口水,伯伯语气都温柔了。
“撒子事嘛,你先说。”
无严这次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那些个金币可以还给我吗?我用银子来换。”
这箱银子的价值绝对远超那十几块金币,去城里买一栋不错的房子都绰绰有余,毕竟是救过无严的人,他也不会小气。
农民伯伯心动了,但还是有些犹豫。
他们川州人并不如古时人一样重男轻女,在川州,重女轻男的现象早就存在。
农民伯伯对自己女儿还是非常宠爱的,那金币是女儿的寄情之物,但是……不对啊,不就是这小子让我女儿伤心的吗。
只见那农民伯伯又抄起撮箕,追着无严打。
绛在客栈,看着这一幕捂嘴偷笑。
“姐,发生什么了这么好笑,给我讲讲。”
小霸身高已经快超过他姐姐了,但心智还是不成熟。
砰砰砰。
“小霸,是不是有人敲门,你去看看。”
……
无严又被追着打了好一会,直到那伯伯累了又才重新坐回去。
“伯伯,我这次来就是要解决此事。”
“解决,你咋个解决?”伯伯瞪着眼睛。
无严尴尬的笑了笑:“可以让我跟翠姑娘单独聊聊吗。”
朱见状立刻将桌上的礼物银子全都提到了一旁的柜子里。
农民伯伯欲言又止,实在是他们给的太多了…
“好嘛,翠今天早上出门了,留了张纸,但是我们两口子看不来。”
无严浑身一颤,按照电视剧的剧本,翠姑娘不会留下遗书自杀去了吧。
自己真的有那个魅力吗,他怎么以前没发现。
拿起字条,无严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遗言,他就知道翠不是那种脆弱的姑娘。
“宁知赵飞燕,夺宠恨无穷。”
无严皱眉,这诗句怎么有一点熟悉呢。
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文化了,无严自认为是写不出这样的句子。
宁知赵飞燕,这典故怎么听起来这么像现实世界中的某个典故。
有个才女名叫班婕妤,是汉成帝的妃子,在赵飞燕姐妹入宫前,汉成帝对她最为宠幸。
后来班婕妤被诬陷,赵飞燕姐妹夺宠。
“这是李白的诗句,来自怨歌行!”
无严瞳孔剧烈收缩,翠怎么会知道这首诗。
难道是有诡异出现,有新副本?
可是系统没有提示自己进入了副本。
翠留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夺宠…卧槽,不会吧,绛那边不会出事吧。
就算翠真的心怀怨恨,对绛出手,她也不会是小霸的对手。
但保险起见,无严还是用手在桌上写下了几个字提醒她,绛能看见的。
无严稍微放心了一点。
回蓉都的路上,无严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从前有李白的诗句出现,必定伴随着诡异,可是这次没有。
是诡异存在,只是还未出现?
还是这句诗根本就没有诡异?
思路到了这里,有一千古名句不知不觉都跳入了无严的脑海。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这是出自李白的将进酒,如此名诗竟然没有一只对应的诡异,这合理吗?
突然,无严一阵心绞痛,感觉自己如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受到了伤害一般。
“绛?绛不会出事了吧。”
无严着急了起来,朱跟在后面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严公子,这是发生何事了?”
无严摇头:“我们加速回蓉都,我怀疑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当无严急匆匆的赶回客栈时,却看见绛正拉着翠的手说着什么。
他这才放下心来,不过翠为什么会在这里。
小霸无奈的摊摊手,表示自己也不能理解。
看似一切安好,但无严的那股心悸的感觉还未消失。
他忘记了,连心的不止有爱人,还有现实世界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