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虬髯大汉躺在一处堆满草垛子的驴车上。喘着粗气,一只手按在腹部。
虽然已经用布条做了简单包扎,但还是能看到鲜血从男人的腹沟向外渗着。
这是一支伪装成普通百姓的黄巾残军。
说是伪装,其实也就是把标志性裹脑袋的黄布条摘掉。
毕竟,黄巾军的大部分组成原先就是生活无以为继的普通百姓。
“这是……到哪里了?”
“神上使大人,我们已经到了南阳郡,前面不远就到宛城了。”
“呵呵呵……转了大半圈,还是回到了南阳。”
这个已经因为伤势过重,上气不接下气的男人。
就是之前于长社之战中和波才卜己二渠帅一同围攻皇甫嵩的太平教神上使——
张曼成。
要说这家伙在气运这块的确有些说法。
长社一战,皇甫嵩一战斩杀两名渠帅,偏偏漏掉这个小子,还叫他跑了。
不过,现在的张曼成也是吊着一口气。
他的四枚勾玉已经碎了三枚,由于实在找不到【桃】,且已经脱离战场。
这些战场上造成的伤口并没有消退,张曼成只能拖着破碎的身体,一路溃败至此。
“只能寄希望地公将军他们……”
话还没有说完,因为伤口发炎而陷入高烧的张曼成顿感浑身无力,又昏死过去。
或许,他就不应该没有实力硬装,强了神上使的名号。
这大概就是命运对他的教训吧……
“狗屁教训!”
一道源自心底里的声音大叫道:
“只是因为我的技能还不够强,所以我才失败!”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一出身就是锦衣玉食?”
“凭什么他们都是名门望族?”
“凭什么我要出生在一个饭都吃不饱的农户家里!”
张曼成的内心在不断呐喊着,嘶吼着,肆意宣泄着他的不满。
“凭什么我就得是复名?”
“凭什么就连我进入官府里面当差,还要因为一个该死的名字被人看不起?”
“只是因为我太多弱了!”
张曼成叫嚷道。
“对!太弱了。”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变得更强,才能活下去!”
“不能依靠他人,我是神上使,我应该被他人所依附!”
一条条疯狂的想法在张曼成脑海中激荡着,交融着,重塑着张曼成的灵魂!
不知过去了多久,只听“嘭”的一声巨响。
一道道金色的光芒从张曼成的七窍冒出!
“发生了什么?神上使大人这是……”
南阳城治所,宛城。
南阳郡长褚贡正悠闲地品着小酒,享受着今天的午饭。
午饭的主食是粘稠冒着热气的黄米饭。
配菜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一些简简单单的炖肉配上时蔬。
“郡长大人,外面有一群黄巾贼,正朝着我们这边行进!”
褚贡眉头一皱。
将一块炖的烂糊入味的肉块拿调羹盛出来。
配合着混杂豆子的肉汤浇到黄米饭上。
“这群贱骨头,天天闹事,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说罢,他挖起一调羹浸透肉汤的黄米饭,放入嘴中。
“哦~食物的味道真是美妙……”
要不是屋内还有一直等候指示的下属,褚贡准要叫出声来。
大声赞美这种天才般的吃法!
“哼,不过还得料理完那些泥腿子才能慢慢享受。”
想到这里,褚贡面露不快地踹了踹跪在地上的下属问道:
“他们有多少人?”
“回郡守,约有五十来个吧……”
“哈?五十来个?”
褚贡一时没忍住,笑了出声。
“区区五十来个黄巾,这不是上赶着给咱送军功嘛!”
一时间,褚贡来了性质。
“虽然这些杂鱼的脑袋不值钱。”
“但朝廷那边肯定还是会收,能换些牛肉吃也是好的……”
在褚贡看来,这场战斗还没开始却已经可以提前宣告胜利。
他根本没有把那五十来号黄巾军放在眼里。
倒也不是褚贡自大,而是双方势力差距实在太过明显。
宛城乃是一郡的治所。
虽然地处内地,郡守手下的士兵相对凉州并州的郡会少很多。
但褚贡手里也有着五百名二血汉军。
不光如此,身为郡守,褚贡还是一名三血的存在。
这样的配置对付那群发育不良只有一滴血的泥腿子,褚贡实在是不知道输字怎么写。
“哈哈哈哈,清点兵马,随我出城剿贼!”
“郡守大人,我们不应该据城坚守吗……”
“守你妈呢,等过去晚了让这群泥腿子跑了,我还从哪里拿军功?”
“你这一颗脑袋够顶的吗?”
那小卫士一听这话,立马吓得跪地磕头,磕的头皮都破了也不敢停。
褚贡也没有管他,自顾自地走出门去,就要召集士卒出门。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将这群打扰他吃饭的黄巾贼脑袋剁下来,换赏钱。
“大胆黄巾贼寇,居然敢来侵犯南阳治所!”
说罢,褚贡策马而出,领先众卫士一个身位杀向那股黄巾军中。
“哼,这个为首的傻大个还敢走向我?看我褚郡守就拿你来开刀!”
双方都没有废话,直接进入战斗回合。
“哈哈哈,傻大个,我可是三血强者!怎么样,傻眼了吧~”
一道白光闪出,褚贡顿感脖颈猛地一凉。
“砰!砰!砰!”
三刀飞过,南阳郡守褚贡,当即毙命!
“上来就找我单挑,这么急着送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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