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验结果很理想，你们两个同时作战的实力，已经不亚于普通LV2战斗序列的异能者了。”汀妮斯拿着一张表，“不过还有些地方需要确认一下……”
“灵性气息，灵能储备，精神世界，甚至肉身强度，全都有所区分……你们不是简单的精神分裂，更像是两个人挤在一个身体里。”
类似的实验报告，阿美卡医院那边也有，只不过汀妮斯手上这份更加全面，因为那时候哈利法和莫修斯还没有觉醒。
他们也不敢给一个残缺的S序列的非凡者进行觉醒，风险太大了，鬼知道觉醒后会变成什么东西。
“真有意思……你们的序列级别高得离谱，就连诡诈神教中的绝大多数信徒都达不到这个程度，阿美卡医院究竟是用什么东西来温养你们的信仰？”
“温养信仰？什么意思？”哈利法有些疑惑。
汀妮斯解释道：“信仰序列的非凡者比较特殊，想要觉醒某个神祇的信仰序列，需要对神祇本身，或者祂所践行的命途有所了解，并且有认同感、归属感，这是最基本的条件。”
汀妮斯指了指哈利法：“举个例子，S级序列的天赋，就像是一个聪明的学生，无论他专研神学还是机械学，都能学得很快。
而信仰温养，就是老师放在你们面前的课本。
除了学生本身的努力，课本的优劣，也是直接影响成绩的重要因素。”
莫修斯不说话，他听得有些晕了。
哈利法倒是若有所思，追问道：“那温养的具体方式是什么呢？”
“那就很多了，”汀妮斯掰着手指数道，“比如神器气息，和神祇有关的圣遗物，或者干脆让你们反复欣赏诡诈之神的神卷壁画。
甚至还有一种最简单的，就是每天给你们朗诵诡诈神教的教义，用不断重复的方式给你们洗脑。”
哈利法沉思片刻，摇了摇头：“可你说的这些，好像都没有……说实话，在觉醒之前，我们甚至都没听过墨本赫的尊名。
哪怕是现在，我们也只知道祂作为上个纪元的神祇，曾因为触怒福音天父而被投入深渊。
至于祂所践行的命途，还有诡诈教会的教义什么的，我们更是完全不知情。”
“这样吗……”
汀妮斯脸上没有露出错愕的表情，身为一个科研人员，即便面对再匪夷所思的实验结果，也要保持一个探究的态度。
“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出现过，或许是你所追求的东西，恰好和某个神祇的命途重合了，于是那位神祇冥冥之中朝你投来一道瞥视，让你觉醒成为祂的信徒。”
科勒在一旁插话道：“这个过程，怎么听着像是‘自我认知’序列的非凡者觉醒？”
汀妮斯点点头：“没错，从原理上来说，信仰序列和自我认知序列非凡者的觉醒过程是有点类似的，都是对某种认同的反馈。
只不过自我认知序列非凡者所认同的东西，是某种执念，或者说是理想；而信仰序列非凡者所认同的，是神祇所践行的命途，或者神祇本身。”
科勒跟上了汀妮斯的思路：“就像是批改作业，自我认知序列的非凡者是自己批改自己的，而信仰序列则是由一个名叫【神】的老师来替你批改。”
“嗯，很贴切的比喻。”
莫修斯摇摇头道：“说了一大堆，我还是没听懂。”
科勒“安慰”道：“没事，本来也不是说给你听的。”
莫修斯挑眉：“你什么意思？”
眼看他又要来劲了，汀妮斯踮起脚，朝比自己高一个头的莫修斯脑袋上敲了一下：“别吵，分析实验结果呢！”
莫修斯呲了呲牙，像是不服气的小狗。
“总之，你们身上一定有某些诡诈之神留下的痕迹，找出那个东西，确认你们异能序列的本质，我们才能进行下一阶段的研究。”
哈利法点点头：“明白了，回头我会关注一下的。”
“好，”汀妮斯收起桌上的实验数据，“那今天就先到这儿吧，下个星期继续，记得不要来得这么早了！”
“等等，”莫修斯举起手，指了指科勒，“他不用参加吗？”
汀妮斯翻了个白眼：“你把我的人偶存货都打光了，我拿什么进行实验？”
“你就准备了三十具人偶吗？”
“不然呢？我的地下室就这么点大，放不下太多的机械材料，只能用完后再进行采购。采购之后的制作也需要时间，所以我才让你们一个星期以后再来。”
莫修斯撇撇嘴：“切……研究所的东西真麻烦，而且实力也不怎么样嘛。”
汀妮斯微笑道：“是吗？仓库里还有一队序列4的战斗人偶，你要不要试试？”
“额……那还是算了。”
莫修斯回想起自己一脚踹在凯瑟妮身上的触感，不由得咧咧嘴。
序列4的人偶，在材料和结构方面相较于前几代，都有了质的飞跃，尤其是在【魔偶师】的加持下，已经可以不逊色LV3的战斗序列非凡者了。
哪怕是在一对一的情况下，莫修斯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自然不敢再犯贱了。
哈利法开口道：“还有一件事，我们想学开车，凯瑟琳小姐说，你这里有训练驾驶的设备，不知道能不能借我们用一下？”
汀妮斯也很大方：“行啊，那玩意儿在楼上，你们自己玩去吧。”
“太感谢了。”哈利法点点头，以示谢意。
几人正准备上楼，科勒突然开口：“汀妮斯小姐，我想试一试。”
汀妮斯有点奇怪：“一起来呗，我不是同意了吗？”
“我说的不是驾驶设备。”
“那你想试什……”汀妮斯愣了片刻，眉头微皱，“你疯了？你想尝试序列4的战斗人偶？”
“你知不知道，一具序列4的战斗人偶，即便没有【魔偶师】的增幅，也能击败一整队增幅下的序列3战斗人偶。
就算你们的序列级别是S，但你们的异能等级还是只有LV1，理论上来说，是完全没有击败序列4战斗人偶的可能。”
莫修斯也提醒道：“喂喂，你可别逞能啊！”
科勒摆摆手：“我没有逞能，我只是觉得好不容易来一趟，总不能什么都没干就回去吧？就算是挨一顿打，也算没白来了。”
汀妮斯听到这个理由，秀眉皱得更深了。
她不喜欢这么随便的理由，很不符合严谨的科研精神。
科勒深吸一口气，勾起嘴角：“况且，我也对自己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