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克愣了一下：“额……您是说搜身吗？我们做过仔细的检查，确保他没有带进任何可疑的……”
“不，不是这个。”盘蛇打断道，“他的死因很简单，β级别的秘毒而已，十分隐蔽，不会触发检查阵法，发作条件暂不清楚，需要解剖后才能知道，不过很显然，是在进入审讯室之前就已经服下了。”
“我问的是……他的其他东西，你们检查过了吗？”
切克和古丽娜尔疑惑地对视了一眼：“请您指示一下……”
盘蛇也没有流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这个卡赞在研究所内的职务是初级导师吧？一般研究所给导师的配置有礼车、忠诚怀表、导师令牌、研究秘器……这些，你们都检查过了吗？”
他们脸上露出些许惊讶，显然是忘记了。
切克磕磕绊绊地回道：“额……导师令牌、研究秘器这些，我们都已经看过了……递纸机里的消息被全部清除，至于其他的，暂时还没有……”
“那导师小组的其他成员呢？”盘蛇问道。
“卡赞小组一共有六名成员，其中四名分别在其他城市执行任务，已经全部被控制住了，还有两个下落不明，疑似畏罪潜逃，目前部门档案上写的是‘失踪’……”
“写的是‘失踪’？”盘蛇皱了皱眉，在最后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那实际上呢？”
霎时间，名为“卢克·斯纳科”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无形的压力让切克心中一沉。
在那个瞬间，他仿佛自己坐在审讯室内，感受着来自盘蛇的威压。
“唉……”
盘蛇轻轻叹了口气，房间内恐怖的压迫感也随之消散。
“麻烦你们把我刚刚说的再去检查一下，”盘蛇走出房间，“马隆部长，帮我找个安静的房间，我要再看看这个案件的卷宗。”
“是！”
半个小时后，切克和古丽娜尔带着最新的调查结果回来了。
“和您推测的一样，”切克脸上浮现出兴奋的红润，“卡赞名下的忠诚怀表、贵宾礼车全都不见了，导师令牌的使用记录也都在这里，还有其他的……”
盘蛇接过那些报告迅速看了一遍。
最后，切克补了一句：“不过……那两个科员依旧下落不明。”
“嗯……这些东西应该也在他们身上吧，”盘蛇自言自语道，“两个科员带着导师的令牌、忠诚怀表，开着导师的礼车去哪了呢？”
古丽娜尔问道：“殿……盘蛇大人，需要我们带着猎人去搜寻一下吗？”
盘蛇思索片刻后，还是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去吧……难得被派遣到一个这么宽松的任务，就当是休假吧。”
……
科勒刚回来，就看见事务所门口的停车位上多了一辆陌生的礼车。
“嗯？有客人上门吗？”
科勒先把礼车停在街边的停车位上，随后再走回来。
路过门口那辆礼车的时候，科勒抽了抽鼻子：“嗯……红水银汽油的味道还没散去，车前盖也尚有余热……看来刚来不久。”
他进门的时候，正好看见哈佛森太太端着茶杯准备上楼。
“哦，汤普森你回来了，”哈佛森太太用嘴角示意了一下，“有客人想要委托……”
“我知道了，”科勒上前，接过哈佛森太太手里的茶具，“我来送上去吧。”
“唉？没问题吗？”哈佛森太太有些局促，“委托人是来找你的吧，你怎么能……”
“没事没事，”科勒使了个眼色，“太太你先歇着吧。”
科勒端着茶具来到办公室门口，正好听到里面的谈话。
“劳伦多先生，你希望我们找的人叫什么名字，身上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吗？”
“那个人叫萨博坦·尼克，是个成年男子，大概三十岁出头，身高……大约一米七二，体重一百六十磅左右，特点的话……耳朵后面有道疤痕。哦对，他的牙齿也不怎么整齐……”
科勒端着茶具，悄无声息地进入房间。
那个委托人劳伦多先生背对着门口，所以没发现屋内多了一个人。
而克里斯蒂娜则在笔记本上刷刷几笔，快速记下目标的特征。
“对了，我还要冒昧地问一句，这个萨博坦·尼克和劳伦多先生你是什么关系？”
“你问这个干嘛？”劳伦多显得有些警觉。
“额……因为……”
“先生，既然你选择了我们事务所，还请对我们的职业操守有更多的信任。”科勒的声音突然在两人背后响起，把劳伦多吓了一跳。
“天哪！”劳伦多瞪着眼睛，“你是谁？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是这家事务所的侦探，你可以叫我汤普森。”科勒笑眯眯地把茶具放在办公桌上，挥手示意克里斯蒂娜把位子还给自己。
“你就是这家事务所的侦探？”劳伦多眼神中包含在一丝轻蔑，显然是对科勒的年纪和名字感到不满。
克里斯蒂娜虽然看着没什么城府，但从模样上来看至少也是学院的毕业生。
但科勒的年纪……或许我之前没提过，但他才刚成年，从阿美卡医院逃出来的那个凌晨，就是他的成年生日。
根据欧劳国的法律，未成年人在犯罪后不会被直接投入监狱，而是会被关在少管所一类的地方，只不过恰好科勒还是个疯子，所以才“名正言顺”地被关进了阿美卡精神病院。
但随着科勒成年，他作为少年犯，关押地点也即将从阿美卡医院换成正规监狱，也就是故事开头说的“出院”。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此处暂且不表。
总而言之，科勒的长相和年龄，很容易受到忽略和轻视。
加上他一副cosplay汤普森先生的装扮，在劳伦多心中更是被贴上了“轻浮”、“不靠谱”的标签。
“呵呵……”科勒当然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嘴上轻笑两声后，“劳伦多先生对吧？让我们回到之前的问题吧。”
“我们之所以需要询问你和目标的关系，并不是出于好奇或者窥探欲，而是要确认你们彼此的身份，以及这次委托的危险程度。”
科勒摆摆手：“毕竟目标是偷情的第三者，还是黑手党的头目，这两者之间价格也是天差地别的，你能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