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持刃对立,一人持剑,一人持双刀。
韩西安兴致勃勃,有种凌气:
“我要攻来了!”
树荫之下,张焉持剑而御:“嗯。”
吕光坐在旁边石凳上,趴在石桌,胳膊支撑脑袋偏坐在那,饶有兴趣的看着二人:
“快开始吧。”
.......
“喝——”
随着韩西安眉宇一竖,低喝一声,便是耍着双刀骤然冲斩向张焉。
张焉瞳孔微缩,全身肌肉紧绷气力调动,全神贯注以此应对。
“铿!”
“铿!”
.......
不断的金属碰撞之音。
“张焉,可以啊!你这是压制了自己的力量?基础力量和韩西安差不多了,在战斗方法的基础之上,你的剑术亦相当不错了。”吕光坐在石桌前,看着战斗中的张焉,眼前一亮说着。
“铿”
张焉气势一变,一剑竟从双刀的夹缝中而出,斩向韩西安面门。
韩西安目光一惊,立刻收撤双刀,交叉在胸口身前,随着脆亮的一声铿锵碰撞之音,韩西安后退数步而停下。
脸上带着稍许惊叹之色,满是意外的望向张焉。
“张焉!你的战斗技巧,当真是不弱。”
张焉右手握紧剑柄,微微一笑:
“刚刚的力量还没收好,我现在,把力量再收起来一些!”
.......
“什么?!”
吕光愣住。
他能够看出来,刚刚十数招对拼,张焉都是在一直压制着自己的力量,将力量保持在和韩西安相差不多的水平。
不然,基础力量的差距,会超过所谓技巧的屏障,张焉轻易取胜。
然而.......
现在,张焉在已经把自己的基础力量压在韩西安之下的水平情况下,还要再继续往下压制力量。
嘶——
让人不由倒吸。
难道,张焉,还想要练出以弱胜强吗?
.......
“铿——”
战斗声不断,张焉和韩西安战斗了超过一百多个回合。
“呼——”
韩西安长吐一口气,摆了摆双刀示意停下,“不打不打了。”
“你的力量在我之下的层次,居然能够和我打的不相上下。”韩西安走到吕光面前,石桌旁的石凳,一屁股坐下,将双刀放在桌上,颇有些埋怨样子的。
张焉收起长剑,缓步的走过来。
“你的双刀,应该和刘峰还是有差距的,或者是你长时间不用,的确有些生疏,我是占了这方面的便宜。”
......
吕光坐直身体,一脸郑重的望向张焉:
“张焉,既然事情已经到这样的地步,那么明天,只能,看你自己的了。”
张焉坐在靠东面的石凳上,面朝洙水河方向,阵阵河风扑面,带着稍许腥气和风感,重重点头:“嗯。”
.......
第二天。
真正决定性的时刻来了。
北沟大仓内的苦力们,也都处在兴奋的状态中。
在那大仓之前,空地中间临时搭建的,长二十米,宽二十米的石台上,即为战斗之地。
负责之人,依然是,刘升。
刘升,在许多人的目光中,衣着蓝色长袍,体态微胖,极有威严,昂首挺胸的自阁楼的方向,早早的走过来。
而在苦力们中。
张焉曾经认识的,比如同一个房室之人,都成了人人羡慕者。
“唉,孙五,真羡慕啊,你居然能跟张管事,住过一间房。”
“哈哈,那你看。”
孙五极其自豪。
这种荣耀,也让他们心中极为舒爽。
......
“哈哈!”
一些管事看到了这些事情。
纷纷微微一笑。
自然也都知道,张焉,是从这些苦力们中,晋升上来的。
日上三竿!
正主,真正要来了!
“张管事!来了!”
“张焉管事来了!!”
.......
随着认识张焉的一个苦力的大叫。
一瞬间,整个北沟大仓之前的空地上皆是扬头观望。
甚至就连吕光、韩西安等人,都将羡慕的眼神,望在张焉身上。
毕竟,能够走到这选拔护卫的一步,说明张焉在流蛇功的造诣上,也是远超他们的。
“哼!”
自然也是有人嫉妒的。
“哈哈!张焉,总管事之前确定了你的确有流蛇功圆满的境界,但是最终能否拿到护卫资格,就看今天了。”来到近处,韩西安挥了挥挥手,笑着对张焉说道。
“嗯。”
张焉微微点头。
深吸一口气,便是迈步,来到那石台之上,站着,闭目养神,等待着。
过了一小会,刘峰衣着蓝袍长袍,面色冷意,透露着坚定和凶狠,自北面的一处阁楼方向而来。
一时间,惊呼声不断,战斗,已将至。
.......
烈日照耀。
河水涛涛。
在气氛之下,越发安静起来。
刘升站起来,抬起右手,目光扫视众场,声音极为洪亮:
“此次,为护卫选拔之战!乃是我们整个北沟大仓,见证之行,谁能获得进入护卫资格,皆在此行。当然,此行实力为尊,以胜败论处,众目睽睽,众所见证!”
.......
“哗”
每个人都带着惊叹和振奋的心情,望向张焉,和刘峰二人。
毕竟能够参与这所谓的护卫名额竞争中,就说明,他们已经走在很多人前面了。
刘峰来到台上,站在张焉对面十米之处,冷意如冰的样子。
微微咬牙,夹杂着冰冷之感:
“哼,张焉,你居然真敢在我这最关键的时刻,给我使上一难,不管今天的结果我是否跨过,你都绝对是我敌人,你应该祈祷,不要让我回到家族,不然,那是我对你发泄怒火的时刻。”
张焉平静的眼眸微睁:
“不要说这些废话了。”
.......
“开始!!“
.......
一切都已就绪,随着大仓的大钟,第一次为除了晨起晚息之外的事情鸣震之时,战斗!
开始了!
刘峰他双手握紧了拳头。
“铿”
猛拔出腰间双刀,刀刃森寒迫人。
“啊——”
看着眼前的年轻之人,怒吼一声,便是双腿微屈,猛然发力,整个人宛如捕猎而出的豹子,骤然冲向张焉。
其下观看的吕光,韩西安等管事,都随着这一瞬,心跳猛然加速。
全神贯注的看向石台之上:
“战斗,开始了!”
.......
“你说我阻了你的路,你又何尝,不是阻了我的路!!”
张焉心中不甘如焰。
他想到从数日之前,从在刘升阁楼之前,说出要参加护卫选拔那一刻之后——
管事们摇头叹息。
吕光的劝导。
韩西安的好言相说。
.......
这一切,似乎所有人,都在说,让他给刘峰让路!
而没有任何一个人,在与他说可为!
所有人都在让他放手。
只是一个刘峰。
而我的人生,谁又在为我让路?
“杀!!”
那一个字吐出,其气势,言语中蕴含的杀意。
让坐在竹椅正位上的刘升,都猛然间瞳孔一缩,有种寒意。
“莫不是,有人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