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整顿,杨遇礼已经完全接管了汝阳郡的城防。在沈德先的明令之下,此次攻城的军队并没有像其他军队破城后一般大肆掠夺百姓,甚至有一两士兵因私自掠夺而斩首示众。如此严明的军纪,让此次攻城获得了汝阳郡百姓的欢迎。第二日,杨遇礼押来了萧正阳,汝阳驻军则由沈德先所派南豫州的军官代管。沈德先命人将萧正阳单独关押在汝阳王府,其家属亲眷则在另一间屋子关押。沈德先命人查抄汝阳王府的财物,除了小部分分给有功将士,其余的都成了沈德先的私财。
夜里,沈德先来到关押萧正阳的屋子。一进门,只见萧正阳瘫坐在地上,穿着内服,双手双脚都锁着镣铐,簪子虽然还插在头发上,但是部分头发散乱,脸上有些脏,说不清是血还是泪。萧正阳见到沈德先进来,身子不动,只是抬头看了眼,又低下了。
沈德先示意左右退下,屋子里只剩下沈德先和萧正阳两个人,其余人都退了出去。
“王爷,许久未见。”沈德先说道。
“哼。”萧正阳长出一口气,“虎落平阳,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王爷毕竟是王爷。没有陛下的旨意,我不能私自处置王爷。”沈德先诳道,“我只能将王爷解送建康,交由陛下处置。”
“你知道便好,把我送去建康吧。”萧正阳说道。
“王爷莫急。我还有几件事想请教王爷。”
萧正阳听完,看了看沈德先,回道:“你说。”
“素问王爷豢养影兵,其人数是我大梁若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陛下有旨意,为防止这群人图谋不轨,王爷需要将这些人名单交于朝廷。”
“陛下旨意?我看是你在惦记这事吧。想都别想,什么交于朝廷,是交于你吧!”萧正阳吐了口吐沫。
“好好好,王爷既然不信,那我问王爷第二件事。陛下旨意只将王爷解送建康,不知王爷的这些亲眷该如何处置?”
萧正阳听完怔了一下,说道:“自是随我一同前往。”
“此事却是为难。旨意上只说将王爷解送,没提其他人,我等不能违背陛下旨意。”
“你……你想怎么样?”
“罢了,我再问王爷第三件事。”沈德先并没有应答萧正阳的问题,说道,“此次有功的将士,该如何封赏?”
“如何封赏自有陛下旨意,与我何干?况且我府中的珍宝已被尔等掠夺一空,尔等还不知足吗?”萧正阳冷冷地说道。
“王爷,我等奉命兴兵,城破之后全军本应有赏,只是在下不忍再伤百姓,不如借王爷赏全军如何?”沈德先顿了顿,继续说道,“王爷的亲眷皆是有罪之身,不如赏给全军将士。”
“你敢!”萧正阳恶狠狠地说道。
“我等听闻王爷妻妾众多,都是绝色美人,又有两个女儿,也是生得花容月貌。尤其是小女儿,年芳十二,已是楚楚动人。全军将士得知,都盼着王爷赏赐呢。”
“你敢,我乃是皇室宗亲,就算陛下有旨意拿我,我的亲眷也容不得你随意处置!”萧正阳厉声说道。
沈德先向前一步,抬起右手抡圆,给了萧正阳一个大嘴巴:“什么狗屁皇室宗亲,你现在就是我的阶下囚。对你好言语几句,你就开始摆什么王爷的架子。我明白地告诉你,你那两个女儿现在就关在我的卧房,你要是乖乖听话,我就替你照顾她们,你要是不听,就让我全军将士照顾她们。还有你的妻妾和其他亲眷,也要看我的心情。”
萧正阳虽然贵为皇室宗亲,但是独宠两个女儿。一听到沈德先此番言语,不由得心中大惊。
“你想要我做什么?”萧正阳一时语气低了下来。
“名单。”
“你想要我的影兵?”
沈德先见萧正阳犹豫,便继续说道:“陛下已经降旨,你意图谋反,不会有好下场。但是我可以保你家眷,想来陛下念你皇室宗亲,也不会追责。”
萧正阳依旧犹豫不决。
等了约有两刻,沈德先不再等待,起身说道:“来人!”
门外等候的人推门进屋:“将军有何吩咐?”
“传令下去,将犯人萧正阳的亲眷提点出来,送到军营。”
“是,将军。”
“等等,等等,我说便是。”萧正阳急了。
沈德先一挥手,示意士兵先退下。
几个人退了出去。
萧正阳无可奈何,只得和盘托出,他带着沈德先来到王府中的密室。在密室,有着萧正阳苦心经营数十载的庞大影兵集团的所有秘密。如今已全为沈德先所有。
沈德先暗自吃惊。他已另全军仔细搜索,却没有发现此间密室。
当夜,沈德先命杨遇礼将萧正阳单独关押,并选派亲信数人看管,准备几日后将其押送朝廷。至于萧正阳的亲眷,沈德先也吩咐杨遇礼做了安排。只是萧正阳的两个女儿,却依旧关在卧房之中,由亲兵看守。
诸事已毕,沈德先独自来到卧房,示意士兵远离,没有吩咐不得靠近。
沈德先推开房门,只见小女儿眼睛泪水不断,正倚在大女儿怀里。借着烛光,沈德先看得仔细,这两个果然是难得的美人:姐姐生得花容月貌,如出水芙蓉,看到他进屋,脸上带着惊慌之色,难掩美貌;妹妹眼睛通红,更显得楚楚动人。
沈德先进屋,关上房门。故作姿态,低声对着两人说道:“你二人可知你们父亲反叛朝廷,是何罪过?”
妹妹吓得不敢说话,姐姐答了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是奉陛下旨意兴兵讨来。旨意上写明将反贼萧正阳押回建康。至于你们这一家人……”沈德先冷笑了一声,“哼。”
“你想……想把我们怎样?”小女儿声音纤细,还带着哭腔。
“记住,我是陛下亲封的将军!见我,要称呼大人!”沈德先脸色一变,恶狠狠地说道。
两个人吓了一跳。小女儿更不敢答话,大女儿平静了一下,说道:“大人,恕我二人无礼。大人既是陛下所封将军,自然是人中豪杰,望将军能宽恕我的家人,小女子愿以身相报。”
“姐姐……”小女儿看了看大女儿,大女儿示意她不要说话。
“如何相报?”
“任凭将军吩咐。只是我这妹子年纪尚幼,请将军放过她。”
“那要看你听不听话了。”
大女儿会意,说道:“请将军将我妹子护好。”
沈德先开门,叫来亲信,耳边吩咐:“将这女子关在隔壁,不准任何人与她接触。”亲信明白沈德先的意思,几个人进来,对着小女儿说道:“请吧!”
小女儿瑟瑟发抖,不敢起身。大女儿见状,将她抱着起身,在她耳边说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姐姐是回不去了,你照顾好自己,好好活着。”说完,松开了小女儿。小女儿不愿离开,大女儿推了一把,说道:“去吧!”
亲信将小女儿押到隔壁,看管起来。
再说沈德先屋内,大女儿见小女儿已经被押出,便开始解开衣衫。沈德先见了此景,忍住内心激荡,说道:“且慢,你叫什么?”
“小女名为若弼。”
“好名字。你起身。”沈德先冷冷地说道,“为我更衣。”
“是。”萧若弼站起身来,沈德先张开双臂。萧若弼手有些抖,但还是为沈德先将衣衫逐件褪去。
“跪下。”沈德先还是之前的腔调,没有一丝温度和情绪。
萧若弼听完一怔,手抖得更厉害,只站在原处一动不动。
“跪下。”
“是。”萧若弼跪在沈德先面前。
沈德先坐在床边,说道:“去靴。”
萧若弼愣了一下,将靴子袜子脱下。
“头发。”
萧若弼站起来,走到沈德先身前,为他解开发髻。
“继续跪着。”
萧若弼跪在沈德先面前,不住哆嗦,但一点不敢反抗。
沈德先正襟危坐,说道:“你听着,现在我要你说,‘我萧氏是你的奴隶’,一直说,说到到我满意为止。”
萧若弼楞了一下,她看到了沈德先的眼睛,里面露出的凶狠目光,是她从未见过。她跪在地上,只能按照沈德先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