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狂徒?
李道今天遇到了一个,他十五岁参军,在与赵国的交战当中缴获了一门功法,从此踏上了修行之路。
这么多年过去了,不说实力强大,却也难逢敌手,不然也不会统领大秦帝国的秦王卫小队。
这秦王卫成立于“秦昭襄王”嬴稷之时,本意为保卫君王,守卫王宫的安全。
到了后期,演变为秦国最锋利的修士特种部队。
秦国在一统六国的过程中,秦王卫出了很大的力,六国一些难对付的修士,皆是死于秦王卫之手。
李道想不明白,一介江湖小小散修,哪来的胆子敢这么和他说话。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你知不知道你说这话是什么下场?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知不知道天下是谁的天下?”
李德气极反笑,一连问出了四个问题。
驿站的修士们生怕殃及鱼池,纷纷离开桌位,躲得远远的观望。
李德的问题,也是他们的疑惑。
“我当然知道我在和谁说话,也知道我是什么下场,我清楚这里是哪里,更明白这天下是百姓的天下。”李越淡淡的回应。
他的话就像爆炸一般,震的所有人说不出话,尤其是最后那句“更明白这天下是百姓的天下”,直接让驿站变得鸦雀无声。
李道以及一众秦王卫的修士,全都瞪大了眼睛,显得不可思议。
好一个狂妄之徒!
不少修士摇头叹息,又是一个不怕死的啊。
愣神了好一会儿,李道连续眨了好几下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的盯着李越。
“你说什么?这天下是谁的天下?”
“百姓的天下。”李越重申一遍。
李道阴狠的笑了笑:“好好好,你当真是不怕死啊。”
百姓的天下!?
这话是真敢说出口。
皇帝陛下扫平六国,结束了“周天子”的统治,将天下变为秦国的一家之言。
如今竟有人敢说出天下是百姓的天下。
这话不论是在商代还是已经灭亡的周朝或六国,都是大逆不道之话。
百姓,不过鱼肉罢了。
李道将刀横在李越的脖颈,问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这天下是谁的天下?”
“你聋了?我说了这是百姓的天下。”
李越气息骤变,属于兵家的境界煞气顷刻间释放。
他的煞气已经修炼到了极致,汹涌的煞气瞬间震退了李道。
李道被震退了数丈,满脸的不可思议。
那是什么?
是煞气...
他从蒙恬将军、王贲将军以及章邯将军的身上看到过,甚至这三位将军的煞气远远达不到眼前之人的水准。
莫非碰到了兵家的嫡系弟子?
不应该啊。
放眼整个江湖,兵家的嫡系弟子大多都已名震天下,自打帝国统一天下之后,再也没听过有兵家的嫡系弟子入世。
就算真的有,帝国的几位将军也必定会告知皇帝陛下。
作为皇帝陛下最亲密的秦王卫,他们不可能不清楚。
“你是谁?”
李道不是莽夫,对方不怕他,再加上手段强大,显然身份不简单。
“一个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罢了。”李越转头看着李道。
这句话说的莫名其妙。
以这个时代的人的思想,根本不可能理解。
“故弄玄虚。”李道皱起眉头,冲着收下挥了挥手。
秦王卫将李越团团围住。
“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跟我到咸阳,第二,我们杀了你,或者你杀了我们,但你将被帝国通缉。”
李道自知不是对方的对手,哪怕在场的秦王卫加起来也打不过对方。
那样强势的煞气,绝非普通的江湖散修。
但他们也不能走,不然将辱了帝国的威严。
本身现在这个时间段,江湖对于帝国的态度就很微妙。
散修的嘴可把不住门,六国的余孽巴不得帝国的威严受到挑战和质疑。
不论如何,秦王卫不能走,必须抓住对方,或者让对方杀死。
这样一来李道保全了名声,也维护了帝国的尊严。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的死导致家人受到牵连。
对方就算杀了他们,那也会沦为帝国的通缉犯,下场同样好不到哪去。
李越缓缓起身,看着李道,笑了笑:“我不杀你们,但你们也抓不到我。”
话音落下。
驿站突然飘起了各式各样的花,同时五颜六色的蝴蝶从四方飞来。
李道呆了一下,猛然反应过来,挥刀对着花海和蝴蝶一顿乱砍。
等他砍了十多下以后,花海和蝴蝶消散,一同消失的还有李越。
李道深沉的盯着李越消失的地方,过了数息之后,他悠悠开口:“一个不留。”
他麾下的秦王卫立刻拔刀,杀向驿站的那些无辜修士。
一场屠杀上演。
暴秦,暴秦,在后世人的眼中,大秦帝国就是残暴。
这是不争的事实。
此时的李越已经到了驿站几里开外的官道上,他不是一个杀心很重的人,虽然杀了那些帝国的修士,可以得到不少道行奖励,但他还是没有那么做。
那个修士的统领不是简单的货色,对方很可能携带有特殊的法器,可以第一时间统治咸阳那边。
李越暂时不想成为大秦帝国的通缉犯,他要先到丰沛,见一见刘邦再说。
这一路上他需要途径许多郡县,若是以通缉犯的身份进城,那他别想安生了。
这次暂时放过,若是在遇到了,那便收了他们的道行吧。
接下来的几天倒是平静,没有遇到秦军,也没有遇到帝国的修士。
他沿途边走边问,终于抵达了沛县的地界。
在官道上随便截了个老者询问沛县的位置,刚好那老者就是沛县人,李越跟在老者的身边。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李越乐呵呵的问道:“老人家,你这么大岁数了,怎么一个人出门啊?”
“为了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呗!”老人家说的时候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你儿子怎么了?让你这么恨?”李越笑问。
“跟人家打架,把人打伤了,我这不给人登门赔礼道歉了。”老人家叹了口气。
“呦,你儿子练过?”李越挑了挑眉。
老人家道:“嗯,练过,整日和他的狐朋狗友混,可不是练过嘛!”
李越刚想接着话说,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儿。
这里可是沛县啊,老头的儿子把别人打伤了,又有一群狐朋狗友。
这怎么感觉像是刘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