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脆响,似乎冲破了某处周天经脉大窍。
“咔嚓”一声巨响,悬棺终于被破碎,一只黑色粗毛的带血尖爪冲破石棺,尖爪如撕裂蛋壳一般撕破石棺,乱石飞溅,随后一道凶戾黑影从乱石飞出。
赫然也是一道幽蓝色的灵魂凶兽。
尖喙,血眼,铁羽,利爪,赫然是一只凶戾的鸦兽。
“祖灵!”
身边阿木拓泪流满面的跪倒,悲怆哀嚎,以发覆面不敢看正中的灵魂鸦兽。
杨陵这才仔细打量,这阿木拓鸟身人形,似乎和那灵魂鸦兽如出一辙;身上黑羽,更是和那鸦兽凝形的黑羽一模一样。
“这是鸦部的祖灵,巫蛮以祖灵血脉为力量之源,崇拜祖先,那为何伏丘大巫,似乎要对付这蛮族祖灵?”此刻鸦兽身上,一道道带着狼妖惨嚎的巫文锁链勒入体内,一双铁翅完全被锁链捆住,让鸦兽惨叫连连。
杨陵心自疑惑,但是此刻血豕凶兽已近对着锁链压制的鸦兽冲了上去,一口咬在鸦兽身上,将大口的幽蓝色灵魂能量吸入体内。
鸦兽凶戾异常,铁爪扎入豕兽,直接爪开大块血肉,两支灵魂凶兽生死拼杀,打得石洞乱石翻飞。
每一次碰撞,都有大批灵魂血肉散出。
显而易见,鸦兽比豕兽强大太多,哪怕铁翅被缚,铁爪每一下都能带飞大片血肉。
但是那豕兽每有血肉掉落,都有豕头蛮割腕放血,跪着地上的豕头蛮似乎朝圣一般,将自身献祭给血豕。血液,骨肉,灵魂,一位位身影化为虚无,只在原地留下简陋的肮脏的兽皮,眼看着一排排豕头蛮倒下,整个石洞都显得空洞许多。
血腥,诡异,疯狂,残忍,但是祭祀显得古老,神秘,庄严,又神圣。
一条条血蛇源源不断的补充体内。
而鸦兽只能惨叫连连,凶戾的血眼愤怒的看着跪着不动的阿木拓,
他不知这些侍奉自己的“子孙”,为何突然背叛自己,任凭别的祖灵吞噬自己。
挣脱血豕,铁爪抓着坚硬的石壁向着跪着的阿木拓飞来,似乎想将他生吞活剥,祭祀自身。
“祖灵归位!”伏山大巫蛇杖一顿,一阵灵魂能量冲出,似乎整个伏山都在传唱:
“祖灵归位!”
一股禁锢之力将冲出的鸦兽拉回棺中。
被等在那里的血豕一口咬在脑袋,“咔嚓咔嚓”满足的大口吞下。
一双血眼疯狂,看着洞穴内跪拜的豕头蛮,大口一张将数十为跪倒祭祀的豕头蛮吞入口腹,似乎尤不满足,贪婪的看着巫阵中的豕头巫以及伏山大巫、白象大巫。
“祖灵不可!”
豕头巫吓得面无血色,颤颤巍巍的急忙将血液涂抹在那尊豕头图腾之上,对着残破的石头悬棺丢入,手中巫力不断打出,更是将脖子上带着的十几枚灵牙一一崩碎,化为巫力加持在石头悬棺之上,化为数道封印巫文。
“祖灵!”
“归位!”
豕头巫声嘶力竭的呼喊,似乎将灵魂的力量都用尽一般。
洞外不断有豕头蛮冲了进来,不论血豕吞噬,也不反抗,前仆后继的送给血豕吞噬。
“持由守中,不可放肆!”
伏山蛮见血豕贪婪的吞噬豕头蛮,眼中凶光越来越残暴。
蛇杖一顿,巫力散开,
“祖灵,归位。”
大喝一声,身边的白象大巫皆散开巫力注入悬浮石棺,大声呼唤“祖灵归位。”
一股狂大的吸力传来,将洞府内四周之物石块,残衣,,火把乃至瘦弱的人都吸入石棺。
“小心!”
杨陵手中出现【悟道藤】,【捆】字真意散出将被吸住的学生们捆绑在身边。
石棺似乎对血豕的吸力尤为剧烈,先是幽蓝色豕魂被吸入,最后血肉吸入石棺,一座新的血红石棺悬浮石洞,上面篆刻巫文。
神秘!诡异!
这,便是祖灵。
这,便是伏丘山。
想到最开始远眺伏丘山上那密密麻麻的石洞,杨陵心自吸了一口冷气,感觉灵魂都在颤抖。
此刻恰好一整山风呼啸,穿透崖壁洞穴,“呜呜呜呜”声传来,仿佛无数“祖灵”神魂的呼唤汇聚而来,让杨陵神魂巨震。
识海之中,本命【悟道茶】道韵一卷,那种对杨陵神魂的震慑宛若微风拂面,杨陵只感觉神魂被一阵微风扫过,瞬间恢复了意识。
“敕灵!”
巫祭震荡灵魂的声音再次将杨陵目光汇聚到悬棺之下,
以伏山大巫为首,白象大巫,豕头巫,一个个巫祭脚踏祭祀舞步,一步一步一个脚印踏着特殊的旋律,脚下形成一个个神秘巫文,最终形成一篇祭祀祖灵的祷文,整个石洞响彻着灵魂低语的巫祭之音。
那些豕头蛮宛若天大的好事一般,激动、疯狂、狂热的对着悬棺跪拜,随着巫祭念祷祭文。
最终伏丘大巫蛇杖一顿,满身巫力蜂拥进入悬棺之内。
“祖灵敕灵!”
其它巫祭也随之巫力进入悬棺,道道巫文被激活,便看到悬棺散发血红光芒,那血红越来越盛,光芒宛若有意识一般四射。
临近的豕头巫被红光照射,肉眼可见的浑身血液都沸腾一般,青筋暴动,一股股血脉能量沿着血管涌动,宛若随时要爆裂而亡。
豕头巫疼得浑身颤抖,但是脸上却是无尽的疯狂和狂喜。
最终,一道血红虚影从豕头巫脑后浮现,宛若修士觉醒本命一般,脑后显露一道豕兽虚影,模样竟然比此前所见灵魂豕兽更加凶蛮,霸道,宛若太古魔神,虚影对天怒吼,血盆大口张开,一种宛若要将天地吞入口腹的神通意境产出。
“哈哈,妙兮,妙兮,血脉神通,我伏丘山又出一神通蛮部!”
伏丘大巫终于松了一口气,哈哈大小的声音带着喜悦传出。
“吼!”
“啊,痛!”
“嗙!”
一道道惨叫从被血雾照射的豕头蛮身上传开,有些欣喜的怒吼一身,脑后显露血脉本命,浑身气势暴涨。
有的疼得满地打滚,最后昏迷过去血脉仍然不同的颤动。
有的则干脆血管爆裂,炸成残肢断臂。
最惨的浑身化为一道血球,血管能量爆炸,成为一滩血雾。
顿时石洞血腥味扑鼻,悬棺散发吸力,那些血雾丁点不剩的吸纳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