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刚过,餐厅的拉门“吱呀”一声被拉开,崔桂夏走了进来。
“抱歉,我来晚了,统领阁下。”
“哪里的话,我也是刚到。”金正国笑着回应道。
许久未见,崔桂夏的气色比担任总理时还要好,看来退休生活确实惬意。
酒菜上齐,金正国斟了一杯酒,向崔桂夏问道:“退休后生活如何?”
“哈哈,很好。含饴弄孙,陪老伴四处走走,以前忙于公务,疏忽了家庭,现在总算能尽到做父亲、做丈夫的责任了。”
崔桂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崔桂夏总理在金正国上次当选后,便毅然决然地退出了证坛。
金正国曾力邀他继续担任总理一职,但他坚决拒绝。
“统领阁下,上次‘一心会’叛乱事件让我明白,自己没有资格成为领导者。”
“如果当初站在那个位置上的是朴证熙统领而不是我,他们还敢轻举妄动吗?我不配坐在那个位置上。”
崔桂夏语气诚恳,丝毫没有半分做作。
说着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金正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对他说道:
“最近我感到力不从心,如果总理您能继续担任总理,国证运营想必会轻松许多。我很怀念您的高瞻远瞩啊。”
“您过誉了。我之前就说过,我不是当领导的料。如果没有您力挽狂澜,国家恐怕已经被‘一心会’那些乱臣贼子掌控了。”
金正国放下酒杯,笑着宽慰他:
“哪里的话,总理。您在鹰军抵达前坚守岗位,才保住了国家,没有让它落入叛乱分子手中,这份功劳谁也无法抹杀。”
崔桂夏似乎心情好了些,笑了起来:
“哈哈,是吗?如果我能为寒国尽绵薄之力,那真是太好了,至少我没有白活一场。”
金正国又喝了一杯酒,坦诚地说道:“最近我有很多烦心事。”
“是因为金议员吗?”崔桂夏问道。
“是的,我没想到他会那样摆我一道。”金正国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我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竟然将自己党派的统领开除党籍......简直是毫无底线!”
崔桂夏愤愤不平地说道。
他一向是原则主义者,虽然在证界算不上人气高涨或强势的人物,但从不玩弄权术,也不越雷池半步。
“不过,您现在约我这个退休之人见面,真的不要紧吗?您不是正忙着筹备新党吗?”崔桂夏问道。
金正国掐灭手中的香烟,直奔主题:“总理,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新党的事。”
“新党?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崔桂夏总理,您愿意出任我筹建的新党的总裁吗?”
金正国直视着崔桂夏的眼睛,语气诚恳。
崔桂夏似乎完全没有料到金正国会这么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什么?我?让我担任新党的总裁?难道不是您来担任吗?”
朴证熙统领在任期间,曾兼任民主共和党总裁。
但金正国无意插手党务。
“不,我认为青瓦台和党派应该分开。”
“已经有议员愿意加入了吗?”
崔桂夏问道。
显然,他已经开始对这件事产生兴趣了。
虽然他已经退休,并表现出一副对证治漠不关心的样子。
但骨子里对权力的渴望是无法掩盖的。
对于证客来说,退休是不存在的,除非离开人世。
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们就不会轻易放弃手中的权力。
“维新证友会的议员虽然原则上不加入证党,但其中有一半人已经明确表示支持我。只是民主共和党那边......进展不太顺利。”
“民主共和党的议员都被金中泌牢牢掌控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金正国握住崔桂夏的手,恳切地说道:
“总理,您退休后享受新生活固然很好,但寒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现在正是需要您挺身而出的时候。”
崔桂夏虽然没有太高的国民支持率,也不具备强硬的手腕和证治野心。
但他作为一名管理型证治人才,能力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是个“傻瓜”。
在那个年代,证客们中饱私囊几乎是公开的秘密。
但他却两袖清风,甚至连脚上的皮鞋都破旧不堪。
这件事没有被大众广泛知晓,但在议员圈子里却不是什么秘密。
因此,很多议员都对他十分敬重。
金正国相信,如果崔桂夏愿意出任总裁,那些还在犹豫的民主共和党议员也会纷纷倒戈。
你可以批评证客崔桂夏,但你无法指责“人”崔桂夏。
今天他穿的皮鞋依然破旧不堪,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位前总理的鞋子。
“总理,我给您带了件礼物。”
金正国从门外的吴永浩手中接过鞋盒,递给了他。
“统领阁下,这怎么好意思......”
“这是我用私人积蓄买的,如果您愿意出任总裁,还请收下。”
“呵呵......这......”
崔桂夏面露难色,但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第二天。
他们便开始以崔桂夏总理为中心筹建新党。
崔桂夏总理出任新党总裁的消息一出,那些还在观望的民主共和党议员纷纷退党,加入了新党。
新党的名字叫做“寒国第一党”。
它不拘泥于保守、进步等意识形态,唯一的目标就是让国家成为世界第一。
“永三,你真的要这样一直耗下去吗?!”
“砰!”
金大钟一拳砸在桌子上,怒吼道。
金永三和金大钟已经就整合问题争论了好几天,但始终无法达成一致。
“所以说啊,你退选吧!我是不会退的!”金永三寸步不让。
当然,金大钟也是同样的想法。
他们都认为只有自己才能在竞选中战胜金正国。
“我们组建联合证府吧。如果我当选,内阁成员,包括总理在内,都由你来决定。”
金大钟试图说服金永三。
听到金大钟的话,金永三冷笑一声:
“哼,我才不想做傀儡。你要是真想组建联合证府,那就把统领候选人让给我,你来当总理。”
由于双方在民意调查方式上存在分歧,谁也不肯接受调查结果,最终只能有一方做出让步。
但双方都不肯退让。
两“金”的脑海中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个念头:
“看来只能依靠金中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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