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打算活着回去,没有打算活着回去。”
“你嫂子死后,我一度发病进医院。幻觉,让我感受到她还在我身边。”
“我只觉得难过和心碎,那个时候那些人就打上我的注意了。”
“我又发病了,日日夜夜的我好难受,父母并不知道我打了S109。如果看见这封信不是你,而是父亲的话,那他应该会知道。我没有路可以走了,S109确实我其实很爱你们,但我也很爱孙嘉妍。”
“可我也很难受,被疾病缠身的这二十多年,我也活的好累。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忘了哥哥吧,你要和木烨好好的。哥哥我会保佑你的。”
最后,哥哥不希望你痛恨自己,留下这封信告诉你真相,是因为你有知情权。
你没有必要去恨自己,说是我害了你的这种话。
我已是风中残烛了,S109让多活了三年,这是我该付出的代价。
爸妈就交托给你了,你已经是大孩子了。
行文至此,望你和父母平安。
陆鸣轩将信的后半段念了出来。
陆鸣轩哭了不知道多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真的没有哥哥了。
“可是木烨真的好可爱,她可比她哥可爱多了,就算让我入赘,我也想娶到她。”
“……行,那你可要一心一意对人家好啊。不然,赵木桦可不会同意的。”
赵木桦并没有共情陆鸣轩的遭遇,他只是知道,自己失去的太多了。
现在,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张梦晨什么了。
就像是他故意要这么做的一样。
“赵木桦,我讨厌你。”
“讨厌我没有用,你都两个孩子的爹了,能不能懂事一点。”
“那你呢,能不能懂事,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不醒的时候,几次心脏骤停的时候把我们所有都吓死了。”
赵木桦没有看他,反倒看起了窗外车水马龙的风景。
“我没什么好说的,多少能预料到了。”
“我能猜到你哥哥写的什么信,他们都是很好的人,我们就不要站在谁的立场去责怪谁了,那样没有意义,很多事情都没有意义。”
赵木桦并没有想看,他甚至都没有去追问父亲,母亲离开的真相。
那几日的疯狂弹琴,彻底凝固他的时间了。
“你以前不会说没有意义什么的。”
“以前是以前了,现在是现在了。”
赵木桦将目光放到两份档案上。
“你要看吗?”
“我能看吗?”
“那些档案不是我整理的,看不看都没有关系,张梦晨和你说了什么?”
陆鸣轩回忆起了那一天。
“你呢,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可比你们有本事多了?”
“什么意思。”
张梦晨笑的意味深长,他叹了口气说道“杀木景城,我背了黑锅,是我自愿背的。”
“赵连年需要一个人,混淆视听。表面上,我的弟弟因为我而死。但其实,是我的弟弟给我换了一个生的机会。”
“什么意思?”
“我只能告诉你,我弟弟推了我一把,用命推了我一把。我才能全身而退,回到我家人身边。我以帮他顶罪的目的,不过艺术馆那个地方是我开的枪。”
“你疯了吗?为什么这些话,你不直接和他们说。”
陆鸣轩真心觉得自己身边的人都是疯子。
“站在,他的角度里。我就是S109的新的代理商,我是木景城的孙子,我怎么和他说。我背这个污名,就是希望他能活下去。”
“我上一次和他见面,是他儿子的葬礼。我那个时候就意识到不对了。老天对他太不公平了。”
“让你回想谈话内容,有必要拉这么长吗?”
“其实,那家伙不是大坏蛋,我只能这么告诉你。”
“那我是大坏蛋吗?”
赵木桦莫名其妙指向着自己。
“木桦,我不是那个意思,说实话,这几天阿烨一直在做噩梦。”
“她很担心你……”
“我知道,我昨天和她说了,让她不要担心我了。我会没有事的,也不可能有事的。”
昏迷那个半个月,彻底让赵木桦陷入了死胡同,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
本应该自信的说出安慰的话,赵木桦自己都没有底气了。
“说实话,我一直等你和我坦白点什么。”
“一等,等了一年,一年啊。自我上次在你那看见我表姐的外套,我就知道是你,你一定知道着什么?不要露出个丧气脸,一定会有办法的。三年前你都扛过来了,现在也一定没有问题的。”
夕阳的光洒了进来,让赵木桦有些许失神了。
赵木桦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发现家里来了一个陌生女人,以及张梦晨。
“阿姨好。”
赵木桦将奶茶放在了桌子上,便看到在忙活找杯子的父亲。
“木桦,你不记得我了吗?”
“抱歉,我记性不太好,不过,张梦晨我倒是记得。”
“梦晨啊,是我儿子。”
“我就说嘛,我下的通缉令,满城通缉它,它能出现在这……”
赵木桦喝奶茶差点呛到,眼前的阿姨和父亲太像了。
“我好像在哪见过你,想不起来了。”赵木桦苦恼着,今天早上,他去见了许南商和叶冰岚。
所有的线索都断了的时候,且目前为止都没有人提供张梦晨的线索。
反倒是有人拍到了张梦晨背着琴包离开艺术馆的照片,被人拍到了。
也就是说,自己现在的处境很糟糕了。
“木桦,你累了吗?”
“没事,你们聊吧。”
“我还以为你见面就会铐着我,但我家被炸了,没办法只能暂住你这了。”
“如果不是长辈在这,我可以让你滚出去的。”
赵木桦拿上了自己的东西,便上了二楼。
“梦晨上去看看。”
“二楼左边第二个房间。”
“好的,我去看看。”
张梦晨小时候经常来这个地方,不过他没有上过二楼,说句实话,自己一直怀疑自己和赵木桦有血缘关系。
怀疑成真了,妈妈没有告诉自己,应该也是为自己好,算了晚点再问吧。
“赵木桦,我可以进去吗?”
门并没有锁。
“进来。”
推开门,赵木桦正坐在房间的飘窗上,外面下雨了,他好像在门外的风景。
“叔叔,不对,舅舅担心你。”
“我没事,挺好的。你还有事吗?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