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茯苓听着这妃嫔的计谋,脸色渐渐变了。她纵然深恨安意欣,可并没有想要她的性命。何况,在宫中谋杀一个妇人,这是多么多的罪责。万一被皇上发现,必然不得好死。赵茯苓只想打压安意欣,并不敢要她的性命。
她打断妃嫔的话:“不要说了,我怎么可能在宫中杀害一个夫人。纵然是借他人之手,但避免不了皇上顺藤摸瓜查到我们,到时候便死无葬身之地了。”
这妃嫔仍不罢休:“美人屡屡对安夫人手下留情,可安夫人何尝对美人顾念过一丝情谊。且既然入宫,就必然争宠。这恩宠背后系着的是家族的荣宠升迁,更是皇子的前途。”
为人父母的,不可能不在意孩子的发展。低等妃嫔这话简直是打蛇打七寸。若是寻常,赵茯苓必然被说服。但当下她刚刚以此对王夫人攻心。对于此十分敏感,赵茯苓意味深长地看了低等妃嫔一眼,命人送客。
后宫就这么平静地过着日子。王真真依然掌管后官大权,赵茯苓妒忌安意欣,时不时找个缘由膈应她,总被安意欣巧妙地化解。
皇帝仍时时来荟芳宫,但因为安意欣身子重了,不便侍寝。江枫愤愤然抱怨皇帝许多日子不留宿荟芳宫:“口口声声爱夫人,怎么许多日子也不曾留宿。”安意欣正在刺绣,她并未抬头:“江枫,帝王的恩爱如此虚妄,又何必执着。”她的面色平静,看不出一丝不悦。安意欣曾经也因为皇帝带自己回府而感动得不能自已。但幸运的是,这样的感动过后,她很快恢复了清醒,得以在后宫中收住一颗心清明。
皇帝夜间陆续到其他妃嫔宫中安寝,赵茯苓因此重得圣眷。面上春风得意,那些曾经奉承她的妃嫔又频繁出入宫中。这日,赵茯苓正和众妃嫔闲话,正逢皇帝送了赏赐来。金银珠钗自不必言,其中尤为贵重的是一副镶红宝石掐丝金凤冠。
送礼的太监讨巧:“美人,这是皇上特意赏赐美人的生辰礼物。是南郡进贡来的,全宫城里独一份儿。”这凤冠十分精美,镶嵌的鸽子血红宝石澄净透亮,无一丝杂质,是不可多得的上品。
赵茯苓喜不自胜:“哦,只有一顶。”
太监躬身:“正是。”
赵茯苓脸上喜色更甚,其余妃嫔纷纷你一言我一语奉承,极言皇帝对赵茯苓的宠爱,说得天花乱坠,将一分说成了五分。偏偏这赵茯苓信以为真,心情大悦:“生辰当日,皇帝请了江苏张家班子来唱,众位妹妹也来吧。”
江苏张家班子誉满南北,唱腔婉约曲折,加之吴侬软语娇俏软媚,十分受时人追捧。皇帝为赵茯苓庆贺生辰,特意宣张家班子入宫,这是极大的恩宠。赵茯苓自然是得意无比,今日趁着欢喜邀约众位妃嫔,目的也是夸耀自己的殊宠。众人闻言,乐得锦上添花,没一人说不的,纷纷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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