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大官人,我觉得你这庄客说得没错!”
这时,林冲站了出来,认真地说道,“梁山之主的位置,你确实更适合做!”
对林冲而言,谁做梁山之主他都无所谓。
只要实际掌控权在他手中就行!
当然,宋三郎除外,林冲怕他一个不留神就去招安了……
“兄长,你这是要置我于不义吗?”
柴进听到林冲的话,真就急了。
“如果没有兄长舍身相救,柴进早就死在了陆谦富安这等鼠辈手中!现如今我逃出生天,却要抢了属于哥哥的位置……此等做法,让世人如何看我?!”
柴进句句铿锵,不似作假。
因为,他是真不想当这土匪头子!
人人都以为,当这六七百人的大当家快活自在,却不知手下各个是豺狼虎豹!
他们吃的是肉,喝的是血,用‘罗刹’来形容他们也不为过。
若是压不住他们,恐怕不用官府出手,便被自家人给杀了!
比如,白衣秀士王伦……
“大官人,我救你仅是因为你是我兄弟!岂能因此而抢了你的位置?再说,之前林冲上梁山,也是大官人帮的忙!大官人知恩图报,林冲又岂能忘恩?”
一旁,宋万见林冲跟柴进让来让去,不由撇了撇嘴。
他很想说,你们要是都不想当大当家,可以让俺来,算命的说俺有大当家之姿!
“噗通!”
就在众人以为,柴进要继续跟林冲拉扯的时候,他忽然跪在了地上!
“兄长,柴进虽有几分能耐,但绝非当家做主的料!兄长若是不弃,可让柴进掌管内务事宜,辅助兄长!”
下一刻,林冲还想开口,朱贵跟杜迁竟然也跪了下去!
“林教头,还请担任梁山之主!”
“是啊,林教头,我等都服你!”
宋万见状,连忙也跪下,大声道:“林教头,论身手,论义气,论胆识,论谋略,你都是我梁山第一人!除了你,还有谁能担此大任?”
这话一出,林冲跟柴进心跳都停顿了片刻。
林冲很想质问宋万,为什么要把谋略放在最后,难道他林冲就是个莽夫吗?
柴进也是有些无语,决定以后让宋万情商低就少说话!
哗哗哗!
这时,梁山所有喽啰,都接二连三地跪了下去,齐刷刷看着林冲。
“请林教头,担任梁山之主!!!”
“各位兄弟,快点起来!”
林冲将柴进跟朱贵以及杜迁扶了起来,正色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岂可说跪就跪?”
“兄长,你这是答应了?”
“要是再不答应,那倒显得我林冲扭扭捏捏!”
林冲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与其那样,倒不如答应得爽快点!省得你们再磕三个响头,给我林冲送上西天了!”
“哈哈哈哈!”
梁山上下,哄堂大笑。
而最高兴的,莫过于柴进!
当了头领,连喝酒都不敢喝醉,天天一堆事情,还是林教头当最为合适!
夜深。
林冲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他虽当上梁山之主,但却并无多少兴奋。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
梁山之上,虽有六七百人,但多是些酒囊饭袋。
祸害祸害乡里还行,但对上大宋的正规军,也只能望风而逃。
更别说,还有那更凶猛的金辽铁骑!
“练兵!必须得练兵!”
熬了几个时辰,林冲猛然坐起!
经过深思熟虑,他决定必须把梁山上这些酒囊饭袋,训练成这个时代最顶尖的精兵!
想到这里,林冲找出纸笔,写下练兵方案。
也幸好他前世挺喜欢看特种兵系列的电视剧,所以对于素质训练这一块还是比较了解的。
纪律,体能,配合,战术……
“这支精兵一旦练成,那我又何惧再踏入东京?到时候,高俅老贼的头颅,我定要将其悬挂在白虎节堂!”
……
“相公,相公,你不要死啊,相公……”
东京张教头家,一美妇梦中呓语,香泪竟打湿了枕头。
她芳华三十上下,体态甚是丰腴,纵使被子压着,也能看出起伏。
适时,妇人似有所感,梦中惊醒过来。
“啊!!!”
林娘子惊叫一声,如见鬼一般!
在她床头,一丑陋肥胖汉子,正流着口水看着她!
“林娘子,你刚才梦中所喊的‘相公’,可是本公子?”
高衙内双眼放光,极尽猥琐。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快出去,你再不出去,我就要叫人了!”
林娘子抱起枕头,飞快朝床里边缩去,眼泪被吓得止不住流!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都躲到娘家来了,这高衙内竟还能找上门来。
而且还是在她熟睡之时,潜入她的闺房!
今晚若被这厮玷污,那不如死了算了!
“哈哈哈!在这东京城,除了皇宫,本公子哪里去不得?”
高衙内满脸自得,笑得林娘子遍体生寒!
是啊,这东京都他们高家说了算。
她就算躲到娘家来,除了给娘家人带来祸事,还能改变什么呢?
“林娘子,今晚你若从了我,我便让你娘家人从此青云直上……”
高衙内见林娘子心神不宁,便开始画起了饼。
今晚,他要让林娘子主动爬过来!
但岂料林娘子,却将手中枕头朝他丢了过来!
“高衙内,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生是林家的人,死是林家的鬼!你想让我从你,做梦!!”
“贱人,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高衙内将枕头拍开,一张猪脸气得通红。
“今晚,本公子让你知道,本公子的本事,比那狗林冲强一百倍!”
说完,高衙内竟脱起衣服来。
而这时,外面也响起张教头的怒喝声。
“爹……”
林娘子呼叫,高衙内却不屑冷笑。
“外面有我的人把守,张教头就算三头六臂,也休想闯进来……”
听闻此话,林娘子心如死灰,死意已决!
可就在她准备撞死在床沿的时候,一道怒吼声,如炸雷般响起!
“你们这几个泼鸟,速速给洒家让开!如若不然,洒家手中的禅杖,定让尔等见佛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