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兄弟快快起来!”
林冲跳下马来,将花荣扶起,说道,“这三个泼贼祸害一方,残害白溪村百姓!我林冲不杀他们,与此等禽兽何异?”
听到林冲的话,花荣惭愧不已。
“林教头,我刚才误以为你与燕顺等人是一伙的,还对你痛下杀手。幸好没伤着你,否则我……”
“哈哈哈!咱们这也是不打不相识啊!”
林冲拍着花荣肩膀,大笑道,“以后你也别喊我林教头了,若不嫌弃,喊我一声兄长即可!”
“兄长在上,受花荣一拜!!”
花荣拱手,甚是感动。
似林冲这般有本事又胸怀宽广之人,简直是天下一等一的好汉。
能与他做兄弟,那是莫大的荣幸!
“哥哥,今日交得花荣这般兄弟,当痛饮一杯!”
“好,设酒宴!”
……
酒足饭饱过后,林冲与花荣讲了燕顺将曾小翠赠予刘高之事。
花荣听完,气得将酒碗砸碎!
“刘高狗贼,当真是无耻至极!身为父母官,却干出这等勾当!”
花荣拿起花雕弓,喊道,“兄长放心,我这便去找那刘高,向他要回宋万兄弟的青梅!”
“花荣兄弟且慢!”
林冲拦住花荣,说道,“那刘高好歹是你的上级,你去找他,态度且好一些!若是他依然不交出来,那便由我亲自出手!切不可为了我等小事,坏了兄弟前程!”
“兄长放心,该如何说,如何做,花荣自有分寸!最迟三日,花荣定将曾姑娘送到清风山!”
花荣说完,便带着一众手下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宋万十分兴奋。
觉得有花荣出手,曾小翠至少安全无忧。
却不料林冲看向他,说道:“宋万,这清风山还剩一百二十号喽啰!我给你三天时间,你且将他们好好练练!三日过后,恐有一场血战!”
“血战?哥哥莫非是指与那刘知寨的血战!”
武松脑子聪慧,一下便想到了林冲指的是谁。
“没错!”
林冲站起身来,说道,“那刘高与花荣兄弟本就不和,此次花荣找他,无异于戳他伤口,刘高极有可能会对花荣兄弟下手!”
“到时候,我等直接带人将那刘高灭了!清风寨所有兵马,钱粮,便尽数归我等所有!”
林冲认为,花荣那么多手下当中,定有刘高的人。
而刘高一旦得知花荣与清风山的人一起称兄道弟,必然会以此对付花荣!
毕竟原著里面,刘高就不止一次想弄死花荣!
……
东京城,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但在这繁荣背后,却透露着一股死气!
“你这撮鸟没长眼,撞洒家作甚?”
路中央,一身形壮如铁塔,浑身花绣的大和尚怒声骂道。
只因刚才走路之时,有人撞了他肩膀一下。
“你这贼秃驴,好生无礼!俺走俺的路,你撞着俺,俺还没说你呢!”
说话这人,头戴一顶范阳毡笠,面皮上老大一块青记,抱着一柄宝刀。
正是青面兽,杨志!
“好你个撮鸟,竟然敢跟洒家顶嘴?找打!”
大和尚怒喝一声,便伸出岩石般的胳膊,朝那杨志肩膀抓去。
杨志肩膀被抓住,并未慌乱,反倒两只手往大和尚手臂一按。
同时右腿如蝎子摆尾,甩向大和尚脑门!
“蹬蹬蹬!”
大和尚松开手,连退三步,大笑起来:“哈哈哈!没成想你这撮鸟有几分本事,今日就让洒家好好会会你!”
这大和尚,自然是鲁智深!
近些时日,他在张教头家里虽顿顿大鱼大肉,却依旧闲得蛋疼。
不仅不敢喝酒,连个练武的对手都没有,他甚至还盼着那高衙内上门找茬,好再教训他一番。
可他哪里想到,那高衙内竟然离开了东京!
此刻他上街闲逛,遇上这青面兽杨志,顿时手又痒了起来!
“你这大和尚满口浑话,我杨志今日非得教训教训你不可!”
杨志放下祖传宝刀,眼中也满是战意。
他自打来到这东京,本以为能很快官复原职,结果却处处碰壁。
不仅如此,就连身上盘缠也所剩无几,心情甚是烦闷。
因此,憋了一肚子火的二人,直接就在大街上大打出手。
周围路人见状,纷纷往后退去,同时不忘看热闹。
可谁知这二人仅是交手四五十回合,便停下手来。
“哈哈哈!痛快痛快!洒家好久没与人如此痛快地交手了!”
“大师好身手,杨志佩服,不知大师名讳?”
“洒家姓鲁名达,法号智深,江湖人称花和尚是也!”
鲁智深摸着大光头,笑问道,“兄弟可是那青面兽,杨志,杨制使?”
“正是在下!”
“哈哈哈!好啊!早就听闻杨制使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走走走,随洒家吃酒去!”
鲁智深说完,也不管杨志答应与否,拉着他就走。
“哎哎哎!我的刀……”
……
酒楼之中,杨志看着朝自己不停咽口水的鲁达,不由往后挪了挪。
“鲁提辖,这满桌酒肉你不吃,你光瞅俺作甚?”
“嗨呀,兄弟你有所不知!洒家瞅的不是你,是你手中的酒啊!”
鲁智深满脸苦恼,端起手中茶水一饮而尽。
“我答应了我那林冲师兄,见到他之前不许喝酒!细算下来,洒家已接近一月未曾饮酒了!”
“鲁提辖所说,可是那豹子头林冲?”
“哦?你也认得洒家那兄弟?”
“哈哈哈哈!如何不认得?”
杨志大笑起来,便将在梁山遇到林冲的经历告诉鲁达,随后叹道,“林教头真乃人间豪杰,杨志若非不甘心,当真想与他共同落草!”
作为杨家将后人,杨志从小就被教育要精忠报国。
可他性格太过直率,以致于处处遭人排挤。
一身本事,竟无施展机会!
“杨制使,如今这世道浑浊,奸臣当道!你这等英雄好汉,岂可给那小人当牛做马?”
鲁智深嗤笑一声,说道,“依我看,你不如随洒家一同上梁山,投奔我那兄长罢了!”
“我……”
杨志欲言又止,他还想着去找高俅最后试一试呢!
可就在这时,一道戏谑的声音,从隔壁桌传了过来。
“好啊!这堂堂东京城,竟然混进来两个梁山贼寇!你二人要是不想大爷报官,就乖乖将身上钱财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