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尿裤子了。
我知道我的眼神很可怕。
我以前可以控制我的眼神，但现在，人们都很害怕我的眼神。
不，他们不仅仅是害怕，他们还……
我走到河边，我想看看我的脸和眼睛，但河水很浑浊，我什么也看不到。
沙沙沙沙沙沙……
蜈蚣在我的身上爬来爬去。
我好像已经习惯了。
我走到男人身边。
[恩人，请问您刚才用的武功叫什么名字？]
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我只会狗主人教我的武功，其他的都是我从实战中总结出来的。
狗主人应该不是随便教我的，如果他随便教我，我和其他的狗早就被他们吃掉了。
我思考了一会儿。
狗主人为什么不告诉我武功的名字？
我想了一刻钟，也想不出答案。
我为什么要告诉他？
男人身上的布有一块污渍，我的头很痛。
就算他被山贼抓走了，就算他很害怕，他也不应该这样，他是不是有什么病？
我叹了一口气，找到两棵大树，这两棵树都很粗壮，足够一个成年男人睡觉了。
我把山贼的衣服铺在一棵树上，把男人放在上面。
我担心他又尿裤子了。
我用衣服盖住他的上半身，我还撕了几件衣服，把男人绑在树上。
我看着男人，他光着下半身，被绑在树上。
我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
我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
我想踢他一脚，把他叫醒，这时，一片树叶落在了我的头上。
我叹了一口气，我心中的冲动消失了。
我又看了看男人。
我的心里又涌起一股冲动，比刚才更强烈，我怕我会忍不住砍掉它，我闭上了眼睛。
我看到了愚公。
他看着我，笑了笑，用拐杖敲了一下我的头。
一片树叶落在了我的头上。
我睁开眼睛，看着男人。
它还在晃来晃去，但我不想砍掉它了，我捡起一些树叶，盖在上面，我感觉好多了。
我把男人尿湿的衣服洗了。
河水不是很干净，但总比尿骚味好，我把洗好的衣服挂在男人睡觉的树枝上。
我拔出短剑，
我把男人睡觉的树和我睡觉的树的树皮都剥掉了，这样豹子和老虎就爬不上来了。
我做完这一切，爬到树上。
我靠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我握着剑，闭上了眼睛。
狗主人为什么不告诉我武功的名字？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
他教我的东西虽然不多，但我还是不明白。
就算退休的武官，教小孩踢腿，也会给它起一个很厉害的名字。
我为什么要告诉那个男人？
他只是问了一个问题，我可以无视他，但我无法无视这个问题。
我的心里，和，脑海里出现了波澜，我感觉有些头晕。
我的头又开始疼了，我想继续思考。
蜈蚣又从我的丹田里爬了出来，这次，它们缠绕在我的下半身。
我的内力在战斗中耗尽了，我的丹田无法运转。
但蜈蚣还是爬到了我的脚上。
我赶紧闭上眼睛，开始修炼内功。
我的双腿扭曲了一下，然后恢复了正常，我把内力输送到我的双腿。
我的内力太少了，蜈蚣没有停下来。
我闭着眼睛，和它们搏斗，这场战斗会持续很久。
我花了一个时辰，才勉强控制住蜈蚣，它们还没有平静下来，如果我有足够的时间，我就能制服它们。
但问题是，一只老虎正在向我走来。
我听到树枝断裂的声音，树叶被踩碎的声音。
我从钱袋里拿出一些小石头，这些石头是我在男人昏迷的时候捡的，我打算用它们做暗器。
我把最锋利的石头夹在右手的手指之间。
老虎出现了。
它应该刚吃完东西。
我闻到了血腥味，血很粘稠，应该流了很久了，它应该是吃了那些山贼的尸体。
我把所有的内力都集中到右手上，我的脚踝差点断了，但我别无选择。
“你已经吃饱了，走吧。”
我想和它讲道理，但它没有回答我，它只是看着我，露出了牙齿。
老虎已经准备爬树了，如果是其他的老虎，它们跳不上来，但这只老虎很大，它可以跳上来。
老虎发出一声怒吼，
它跳了起来，我用尽全力，把石头扔向它的脸。
幸运的是，有一块石头击中了它的右眼，其他的石头都被它的皮毛弹开了。
它很痛，它没有抓住树枝，掉在了地上，它在地上打滚。
我感到一阵虚弱，我又拿出了一些石头，我把它们握在两只手里。
“我们试试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这次，我不会只打你一只眼睛。”
吼——
老虎在地上走来走去，它在寻找我的破绽。
它又跳了起来，我用尽全力，把内力注入石头里，我挥舞着双臂，把石头扔向它的脸。
只有一块石头击中了它的左眼附近，其他的石头都被它的皮毛弹开了。
我本来想打中它的眼球，但我失手了，我深吸一口气，我希望能缓解肌肉的颤抖。
我从第三个钱袋里拿出石头。
我的手在颤抖，我勉强握住一块石头，老虎的一只眼睛瞎了，另一只眼睛也看不清了。
如果这块石头也打不中它，我就只能拔剑了，我无法一击杀死它，但我别无选择。
我把剑放在左腿旁边，我等待着它。
它睁开一只眼睛，看着我，
它盯着我看了一会儿，
它舔了舔嘴唇，看向了另一棵树，那是猎人睡觉的树。
这只该死的猫，它居然想先吃弱者，我的怒火冲上了我的头顶，
我救了猎人，我不能让他被老虎吃掉。
但问题是，它离我太远了，我无法攻击它。
我看了看我的腿。
蜈蚣爬到了我的脚趾上，它们紧紧地缠绕着我的腿。
“我以前吃过老虎肉。”
老虎正在观察树的高度。
“我以为山神是天下美味。”
老虎弯下身子，准备跳跃。
“但我尝过之后，很失望。”
老虎跳到了树上。
“它尝起来像鸡肉。”
蜈蚣看着我。
“我让你们尝尝鸡肉味的老虎肉，快爬到我的左臂上来！你们这些虫子！”
沙沙沙沙沙沙……
蜈蚣疯狂地爬上我的左臂，我的左臂扭曲着，我的左手转了好几圈。
老虎张开嘴，准备咬猎人。
蜈蚣好像忍不住了，我张开左手。
砰！
我的手里发出一声爆响，一块石头飞了出去。
我听到石头划破空气的声音，但我没有听到石头击中目标的声音，我很着急，我看到老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的丹田已经空了，我无法聚集内力，我的腿和胳膊都动不了。
轰隆……
老虎突然失去了平衡，从树上掉了下来，它的头上流着血。
石头击穿了它的头骨。
我松了一口气，我看向猎人，他没事。
老虎跳上来的时候，碰掉了我盖在上面的树叶，它又露出来了。
我叹了一口气，我看到老虎的尸体上，还挂着几个山贼。
我的怒火再次涌上心头。
“我赢了。”
我笑了。
“我赢了，你这个废物！”
我疯狂地大笑，我的身体很痛，但我还是笑了，我笑到肚子疼，然后我说：“我不能让你们安息，但你们已经无处可去了，走吧。”
山贼们看着我。
“我不能埋葬你们，但我可以给你们烧点纸钱。”
山贼们一个接一个地消失了，其中一个山贼说：“那你给我点肉吃吧。”
我点了点头，挥了挥手。
“早听话不就好了。”
死老虎没有说话。
但是，
“啊。”
我的头不疼了。
我终于明白狗主人为什么不告诉我武功的名字了。
因为狗不需要懂人话。
狗只要听懂主人的手势，眼神，和动作就行了，
狗只要服从主人的命令就行了，
我就是那条该死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