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楼。我二十六年的人生中，只去过五次妓楼，而且每次都是为了杀人。所以我并不知道妓楼里有什么娱乐活动，也不知道是什么吸引了那些男人。对我来说，那里并不是什么有趣的地方。但那五次经历，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妓楼的后巷，总是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香，和血腥味。而且，每次，七犬都会陪着我。他很喜欢那种地方。
“大哥！你来了？这里，这里！哈哈，我给你占了个好位置，快来！”七犬笑眯眯地朝我招手，他坐在离舞台最近的一张桌子旁。我走到他的身边坐下，他给我倒了一杯酒。
“大哥，你是第一次来洛阳吧？这里的酒很好，你很快就会醉的。”
“有多快？”
“这场表演结束之前，你就会醉。”
“七犬才到洛阳两天……”两天时间太短了，他不可能做好充分的准备，我问道：“五哥也来洛阳了吗？”
“没有，这次只有我们两个。”七犬又给我倒了一杯酒，说道：“今天不仅太阳会落山，花也会凋谢，表演结束后，我们去走走吧。”他说完，表演就开始了。
几个妓女走上舞台，开始演奏乐器，我觉得很好听，但七犬却皱着眉头。
“呼……大哥，你还要继续看吗？”
“我觉得很好听啊，有什么问题吗？”
七犬正准备说话，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巨响，然后是一声尖叫。妓楼里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大哥，我们走吧，我边走边说。”七犬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举起手，一个妓女走了过来，七犬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妓女的脸红了，她点了点头，然后把我们送到了门口，她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我们，她用袖子遮住了嘴巴，朝我们挥了挥手。七犬也朝她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他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嗝——，免费的东西就是好吃，啊！”七犬打了一个饱嗝，对我说，看来他是骗那个妓女请他吃饭的，如果是普通人，肯定会骂他一顿。但我并不在意，我问道：“你把猎物扔到哪里了？我好像听到了声音。”
七犬笑了笑，然后朝北边走去。“我带你去看，但大哥，你要先答应我一件事，你今天欠我一顿饭。”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我叹了一口气，然后点了点头，七犬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我们继续往前走。
我们来到了另一家妓楼，它离我们刚才那家妓楼不远。妓楼旁边的巷子里围着一群人。
“唉，啧啧啧……这就是和妓女厮混的下场，明知道不行，却还要去做，啧啧……”
“他死得其所，他可是个名人，他骗了多少妓女，说要给她们赎身？”
七犬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走过去问道：“各位兄台，请问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语气很和善，但那些人却用警惕的目光看着他。
“你是谁？”
七犬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说道：“我昨天和那个妓女喝过酒，我听到这件事就过来看看，如果我昨天没有拒绝她的邀请，现在躺在那里的，人就是我了。”
那些人看了看那个妓女，然后叹了口气，说道：“你真是命大，那个妓女虽然长得漂亮，但，她很狠毒，听说她很 possessive，如果昨天找她的客人，今天找了其他的妓女，她就会冲到房间里大闹一场。”他们又叹了一口气。“唉，听你们这么说，我真是后怕啊，他们两个怎么样了？”
那些人放下了警惕，开始七嘴八舌地说起来。他们说，那两个人一起喝了酒，然后就吵了起来，好像是因为女人的问题，然后那个女人就拿出了一把刀威胁那个男人。男人跑到了栏杆边，女人拿着刀追了过去，结果栏杆断了，他们两个都掉下去了。男人摔死了，女人也被自己的刀刺死了。男人的身上流了很多血，比他一辈子喝的酒还多。
我看了看那个栏杆。栏杆的断裂处很整齐。看来，他们不是被推下去的，而是自己掉下去的。
七犬附和了他们几句，然后就带着我离开了。
“看来，你今天不用请我吃饭了。”
“我可是欠了大哥一顿饭啊，大哥，你可是我们中间资历最老的。”
“……”我没有说话，七犬有些尴尬，他问道：“对了，大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离开吗？”
“我怎么知道？我没有机会了解这些。”
七犬点了点头。“那些乐器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乐器，但也，不差，问题是，那些演奏的人，他们的水平太差了，他们只适合在街上卖艺。”他一边说着，一边朝一个路过的女人抛了个媚眼。“我继续说，他们，是第一次在这么大的妓楼里表演，所以他们很紧张，发挥不出他们的水平，他们缺乏经验。但，我相信他们会进步的，也许明年我们再来的时候，你就会明白我说的是什么了。”
然后，七犬就开始说一些无聊的事情，我们一边走一边聊，月亮升起来了。他看着月亮，用一种很感性的语气问道：“大哥，月亮这么美，我们去另一家妓楼坐坐吧？”他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的笑容，就像这夜色中的洛阳城一样，美丽。
七犬建议我再去一次那家妓楼，但我再也没有去过那家妓楼。所以，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我看到了那些乞丐之后，我就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那些乞丐的判断力和协作能力都很强，他们的身体素质也很好，他们不像是一般的乞丐。但他们的杀人技巧却很拙劣。他们应该是被某个专业的组织训练过的。他们的实力，在一般的城市里也算是高手了，如果他们再多经历几次实战，他们就可以轻松地杀死一两个杀手。
我正在思考的时候，秃顶乞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的眼神很凶狠，我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问道：“你们不像是一般的乞丐，你们是什么人？”
秃顶乞丐把镰刀扛在肩膀上，朝我走了一步。“我也想问你这个问题，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人。”
“你们是军队的人吗？”
秃顶乞丐没有回答，他只是深吸了一口气。他的情绪平静了下来。他太平静了，这不是一件好事。我用脚踩了踩浓眉乞丐的尸体，我看到秃顶乞丐的眼神又变得凶狠了起来。看来，这招有效。我一脚把浓眉乞丐的尸体踢进了河里，“扑通”一声，河水溅起了水花。
这时，秃顶乞丐的镰刀朝我飞了过来。很危险，我无法挡住它，如果我躲开，我的姿势就会乱，他就会趁机攻击我。
……你，觉得，他，会，为了，一个，乞丐，而……？
我的头很疼。我连忙掏出匕首，注入内力，然后扔了出去。这是我的最后一招，但我别无选择。
铛！
匕首和镰刀碰撞在了一起，发出了刺耳的声音，火星四溅。镰刀旋转着飞了回去，插在了一个乞丐的头上，那个乞丐失去了平衡，掉进了河里。匕首也旋转着飞了回来，从我的头顶飞过，插在了桥对面的一块石头上。
“你的同伴被你自己武器杀死了，你的感觉如何？”我一边说着，一边朝前冲了过去。
秃顶乞丐被我激怒了，他也冲了过来，他用右手做了一个手刀的动作，朝我的脖子砍来。我举起绳子，想要挡住他的攻击，并捆住他的手。
啪！
但绳子断了，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我连忙后退，他的手刀划过我的衣服，我的衣服被划破了，我的胸口流了一些血。我以为他的手里藏着什么暗器，或者小刀，但我什么都没有找到，他是用内力割断了绳子。
“你的内力控制得很好。”
“你快死了，还这么多废话。”他没有继续攻击，他摆好了姿势，他双臂垂直于地面，他的身体像一个“川”字，他的上半身轻轻地摇晃着，然后他低下头，朝我冲了过来。他的右手朝我的脸打来。我想用左手抓住他的手，但我的手刚碰到他的手，他的左手就朝我的下巴打来。我连忙松开手，后退了三步，他没有追上来。
哗啦啦……轰隆隆……！
雨越下越大，水位也越来越高。河水已经漫到了桥的下面。茅草屋的痕迹应该已经被冲刷干净了。
你……知道……吗？事……还没有，结束……
我的手里拿着两根断了的绳子，我把它们缠在我的手上，然后握紧。绳子吸了水，所以比之前重了很多。我模仿着他的姿势，站好。我微微弯下腰，双臂呈八字形，我的双脚在地上轻轻地跳动着，调整着身体的平衡。
“你真是穷途末路了，居然连乞丐的武功都想学，你这个乞丐。”我说完，就和秃顶乞丐同时冲了出去，我用左手打了两拳，他也用右手打了两拳，我们拳头碰撞在了一起，发出了沉闷的声音，就像两块石头撞在了一起。我的拳头碰到了他的拳头，我发现他的手臂比我长一拳。幸好，他的内力不强。他的拳头朝我的脸打来，我挡住了五拳，躲过了十拳，我的脸上被他的拳头擦到了几下，留下了几道红印。
“你以为你能学会我的武功？”秃顶乞丐嘲讽道。他的攻击距离很远，如果这样下去，我的体力会先消耗完。我必须拉近距离。我朝前迈了半步。他后退了半步，但我突然张开嘴巴，做出要吐的样子，他愣了一下。我抓住了这个机会。我将几年的内力都注入到右手，然后一拳打在了他的下巴上。
啪！
他的身体飞了起来，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我用左手打了他的肚子两拳，第一拳很轻，第二拳很重。“砰”一声，他倒飞了出去。他的脑袋被我打晕了，他的内脏也被我打伤了，他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我后退几步，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看着剩下的乞丐。剩下的两个乞丐中，一个是年轻人，他没有胡子，他正在扶着秃顶乞丐，另一个是老人，他手里拿着一把匕首，他朝我冲了过来。他的身材很矮小，他的手臂比我短两拳。他刺了过来。我伸出右手，做了一个掌的动作，然后打在了他的右耳上。
啪！
我的手上缠着绳子，所以声音很沉闷，老人失去了平衡，撞在了桥的栏杆上。我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扔进了河里，桥晃了一下，匕首也掉进了河里。
“小六！！”老人掉进了河里，那个年轻人拿起一根棍子朝我冲了过来，他的表情很愤怒，他的速度很快。他咬着牙，举起棍子朝我的胸口打来。我用左脚做支点，转身躲过了他的攻击。然后我转身，用左臂夹住了他的棍子，我趁机靠近他。
“啊！”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他尖叫起来。我想用右手打他的耳朵，但被他手臂挡住了。“我不想死！！你走开！”我微微后仰，然后用头撞向他的鼻子。
啪！
他的几颗牙齿被我撞断了，他的手臂也失去了力气，我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喉咙撞在了桥的栏杆上。
“呃！”他的身体弹了回来，我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扔进了河里。
我的手在颤抖。我握紧了拳头。
呼……呼……呼……哈……呼……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检查了一下我的身体，我的脸和胸口有几道浅浅的伤口，其他地方没有受伤。但我的身体很虚弱。我之前没有吃饱就开始逃跑，然后又经历了一场激战，还淋了雨，我已经到了极限。我的内力也耗尽了。我已经没有底牌了。但我的敌人也都死了。我终于可以停下来了。
我往前走了一步。那些黑鱼从河里探出了头。我又往前走了一步。那些黑鱼跳了出来。我再往前走了一步。那些黑鱼从我的头顶飞过。我又往前走了一步。那些黑鱼落回了河里。
嗖——
我听到了一阵尖锐的风声。我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吐了出来。我睁开眼睛，看到秃顶乞丐扶着桥的栏杆，站了起来。我走到他的面前。他的鼻子和嘴巴都在流血。
“你……这个混蛋……咳咳……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他的下巴断了，但他还是艰难地说道。“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没错，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我活下来了。
“哈……我操……我操……呃……你这个混蛋……我就告诉你，我是谁，你也可以问我几个问题……”他吐了一口血。
我没有说话，他继续说道：“我是司隶校尉直属河南洛阳方面前特务从事金荒。”
“这就是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