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在白天飞舞，飞蛾在夜晚飞舞。在我眼里，它们只有这一点区别。但人们喜欢蝴蝶，却讨厌飞蛾。飞蛾的翅膀上有粉末，人们说这些粉末有毒，五犬说这些粉末没有毒。我相信五犬，他是毒药专家，他比一般人更了解毒药。其实，蝴蝶的翅膀上也有粉末，只是不容易被发现而已。我不知道这些粉末是否有毒，我觉得应该和飞蛾一样，没有毒。所以，蝴蝶和飞蛾的区别，只在于它们飞舞的时间不同而已。啊，我想起来了，它们还有一个区别：蝴蝶不会飞向火焰，但飞蛾却会，所以它们会被烧死。我有时会看到飞蛾的翅膀上带着火星在飞舞，这些火星是它们自己的身体燃烧的结果。飞了几圈后，飞蛾就会消失，它们不需要再飞了，因为风会把它们带走。这样的话，飞蛾也可以在白天飞舞了。也许，飞蛾也想在白天飞舞，所以它们才会飞向火焰。蝴蝶在火焰下飞舞，飞蛾飞向火焰。在我眼里，它们只有这一点区别。
我用内功震碎了地上的余烬，黑暗笼罩了大地。士兵们都停下了脚步，这是明智的选择，如果他们乱动的话，就会误伤自己的同伴。
“我不会杀你们。”我一边说着，一边向他们冲去，我用内功感知着周围的环境。我的内功变成了一条条的线，即使在黑暗中，我也能看到他们的位置，我闭上了眼睛，因为视觉会干扰我的判断。
“火！快点火！照明-”一个指挥士兵的家伙突然倒在了地上，我听到了木棍掉在地上的声音，这应该是八月的杰作。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他还活着。我挥舞着手臂，我的衣服和袖子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士兵们被这个声音吓倒了。
“在哪儿？在哪儿？”一个声音从队伍的中间传来。我继续用剑鞘攻击着士兵，一开始我的动作还不熟练，但我慢慢地找到了感觉。我的衣服不停地发出着声响，我的身体在空中飞舞，我的身体看起来比实际的要大很多。我不是无缘无故地做这些动作的，士兵们虽然看不清我的动作，但他们能感觉到我的存在。动物会被体型巨大的对手吓到，因为体型巨大的动物通常都很危险，这是它们为了生存而进化出来的本能，或者说，只有拥有这种本能的动物才能生存下来。而人也是动物，所以他们也会被体型巨大的对手吓到。尤其是在危险近在咫尺的时候，他们根本没有时间思考。这招对高手没用，但对士兵却很有效，士兵虽然是一个集体，但他们的个体实力却很弱。
哗啦！我转了一个圈，来到了队伍的中间，我用剑鞘刺了一个士兵的肚子。
“呃……”他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我加快了速度，我的衣服发出的声响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现在，士兵们已经被这个声音吓到了，这是一种暗示，他们听到这个声音就会看到自己的同伴倒下，这种事情发生的次数多了，他们就会形成条件反射。
“啊，这个声音出现的时候，就会有人倒下。”当这个声音越来越近的时候，他们就会想：“这次该轮到我了吧？”恐惧在蔓延。军队是一个集体，也是一个个体。要想打败军队，要么砍掉他们的脑袋，要么让他们的组织坏死。在剑阁的时候，我选择了前者，我不断地杀死他们的指挥官，就像是砍掉了人的脑袋一样，让军队失去了行动能力。这次，我选择了后者，我要用恐惧来麻痹他们的手脚。恐惧是一种毒药。对个人来说，恐惧是一种强大的毒药，对集体来说，恐惧更是致命的毒药。集体会瓦解成一个个的个体，而个体会变得自私，他们会为了自己的生存而不顾一切，这种混乱比一个人的挣扎更可怕。
“散开！散开！”一个声音响起，一个强大的气息正在快速地靠近，这是一个及时的命令，在军队崩溃之前发出的命令，这个指挥官很有判断力。我感觉到周围的人正在远离我，然后我就感觉到了一股凌厉的杀气向我袭来，对方的脚步很稳，距离我也很远，他应该是用的长枪。我向地上扔了几枚暗器。强针插在了他的脚前，他及时地停下了脚步。他的攻击也停下来了，我拔出剑，砍断了他的枪尖，我听到了拔剑的声音，我收起了剑。他已经被我吸引了注意力，火很快就会被点燃。我必须速战速决。
“火，很快就会被点燃。”对方说道，他的声音很年轻，大概二十多岁，作为一个指挥官，他太年轻了，他应该是躲在士兵的后面。
“但你看不到了。”我抬起左手，然后向右挥去，我的衣服发出了哗啦的声音，就像是我在发射暗器一样，他举起剑，挡住了我的攻击。我之前用过暗器，所以他会下意识地防御。我趁机向左移动，他是右手持剑的，所以他的左侧有一个空隙，我抓住机会，拔出剑。两把剑碰撞在一起，发出了火花，我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我把他逼到了门口。我看着他，说道：“武士。”
他艰难地说道：“你说。”
我冷笑着说道：“你不会说我卑鄙吧？”他愣住了。
“就是现在！”我听到了弓弦的声音，我的剑从前面攻击他，八月的箭从后面射向他。他只有一个选择。
“晚安。”
“混蛋。”
噗！他中箭倒在了地上，他的呼吸很平稳。
呼啦。他刚倒下，身后的火就被点燃了，我睁开眼睛，看到了摇曳的火光，他们应该点燃了很多火把。我压低了斗笠。
“火，已经被点燃了，你死定了！放下武器！你没有杀死任何人，我可以饶你一命。”这是一个苍老的声音，他应该是副指挥官。我转身，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士兵，他们的数量大概是总人数的一半，我的计划是先解决三分之二的士兵。火光刺痛了我的眼睛，看来这场战斗不容易。
“你以为我是谁？”我慢慢地向前走去，地上的影子在晃动。
“只是一点火而已。”我深吸一口气，反握住了剑。士兵们都后退了一步。
“来吧。”我像一只飞蛾一样，冲向了他们。他们也用长枪和刀攻击我。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但他们仍然在按照训练的方式战斗。军队就是这样难缠。
嗖！我刚要和他们接触的时候，一个东西从天而降，我急忙后退。
“哈哈哈！”这是一个疯狂的笑声。
轰隆！锯子插在了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尘土飞扬。
“马伶，你在干什么？”一个人撞开了县衙的大门，冲了进来，一扇门被他撞碎了。
“池……池顾？是你吗？”这是那个苍老的声音，他的声音在颤抖，他应该是被吓到了。
池顾疯狂地笑着，他和我，不一样，他是另一个类型的疯子，他的笑声压制了士兵们的士气。
“没错，就是我，池顾，我救过你的命，也救过他们的命。”他走到我的旁边，他摸着下巴，他的表情很得意。
“你们看，我真的没有杀死任何人，他们都没有受重伤，他们很快就会好的，哈哈哈！”他一边笑着，一边拍着我的背。
“喂！你们这些家伙还不放下武器？”他拍了拍前面的长枪，士兵们都看着他，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他的名字了，他叫马伶。
“你突然出现想干什么？我们只是奉命行事。”马伶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从士兵中走了出来。
“奉命行事？放屁，魔已经蔓延到这里了，你们居然视而不见？你们这些武士就是这样服从命令的吗？”池顾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他怒吼道，马伶无言以对。
“你们这样的人还不如去当狗。”
“你的话太过分了-”
“你们现在和狗有什么区别？”马伶和我，都愣住了。
“你们到底和谁勾结了？难道连县令都参与了吗？”池顾问道，马伶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最近，汉中附近的，地方官都换了人，他们刚上任不久。”情况还不算太糟糕。
“啧，是那些佐官在搞鬼吧？你知道他们是谁吗？”马伶微微地点了点头。
“我要见县令。”我说道，马伶又叹了一口气，他抱歉地说道：“他昏迷了。”
该死的家伙。还有张白，这个废物，他居然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了，他可是益州牧啊。我感觉头痛，我从怀里拿出了张白的令牌。虽然他是个白痴，但他对我还有用，他和天家有关系，我必须保护他，直到天家和丐帮站稳脚跟。
“我现在代表益州牧张白大人对葭萌进行紧急调查，如果发现犯罪行为，我会以益州牧的名义进行处置。”池顾和马伶都惊讶地看着我，马伶接过了令牌。
“你……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如果县令也参与了这件事，这块令牌还有用吗？”我打断了他的话，他没有反驳。
“你把士兵分成两队，派你最信任的人封锁官府，任何人都不允许出入，任何文件都不允许带走。”
“那些在官府的官员怎么办？”马伶问道。现在已经很晚了，这个时候还在官府的官员，一定有问题，应该把他们都抓起来。
“他们在一起密谋吗？”他没有回答，看来我猜对了。
“把他们都抓起来，关进监狱，如果有人想逃跑，就放火烧了监狱。”马伶弯了弯腰，然后向他的一个部下使了个眼色。部下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一半的士兵行动起来，他们先控制了那个中箭昏迷的指挥官。
“看来他也参与了这件事。”这并不奇怪，控制军队才能顺利地进行调查。
“剩下的人带上弓箭，一刻钟后，在这里集合。”
“是！”士兵们迅速地散开了，虽然官府的高层腐败了，但士兵们的纪律还是很严明。
“你也挺阴险的啊。”池顾说道，他和我已经很熟悉了。
“你不也一样吗？”如果我杀死了那些士兵，他一定会袖手旁观，甚至会攻击我，因为他和马伶是朋友。
“为了生存，我们必须学会一些手段。”他笑着说道。
“你为什么只是看着？你为什么不早点出手？”
“我不知道你的实力。”他摸着下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但，这是一种被控制的疯狂。如果我很厉害，他就会帮助我消灭黑社会，如果我不厉害，他就会和我保持距离。
“只有活下来才能做其他的事情，你明白吗？”他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他也不简单。
“你不会说我卑鄙吧？”这个疯子，他的笑容很真诚，我真想吐他一脸口水。
“你刚才的样子很漂亮。”
“什么样子？”
“你跳舞的样子。”他一边说着，一边拔出了插在地上的锯子，他仔细地检查着锯子。
“为什么说我在跳舞？”
“人的舞蹈都是模仿动物的动作的，无论是中原人，还是西域人，都一样。”他用袖子擦拭着锯子，他继续说道：“你知道你的舞蹈像什么吗？”
“疯狗。”
他听到我的话，笑了起来。
“不是，像蝴蝶。”
这次轮到我笑了，这个笑话很新颖。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你刚才挥舞着衣服的样子，就像是一只蝴蝶在飞舞。”他的语气很认真，和他的行为很不相符。
“哪有蝴蝶会杀人？”
“那你觉得像什么？”我的答案很明显。
“飞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