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你真是太棒了!”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拨开浓烟,走了过来,他的左臂垂了下来,看来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噼啪。火焰烧断了房梁,建筑即将倒塌。
“你笑什么?”我的手脚麻木了,我感到一阵阵的颤抖,浓烟呛得我眼睛和鼻子都很难受。我虽然没有吐血,但我已经遍体鳞伤。
“当然是因为能见到你,我很高兴,我还记得我曾经在你背后捅过你一刀。”看来他曾经和我一起执行过任务,但我,不记得他了,看来他当时不是指挥官。
“你到底要强到什么程度?”他笑着,他的大刀挂在右肩上,他浑身是血,居然还能说话,真是奇迹。
“直到我获得自由。”我尽量不让他看到我颤抖的手臂,我举起剑指向他,我不知道我现在还能不能打过他。
“你是说,你不想再杀人了?”他的表情变得狰狞,他朝我走了几步,然后停了下来。他离我只有一步之遥,他的刀和我的剑即将碰撞,但他停了下来,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啊!哈哈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真怀念你的冷幽默。”他像疯子一样笑了起来,说实话,我有点害怕,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对我来说是一个完全的未知,我不想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希望永远忘记他。
“我不知道你笑什么,但我是认真的。”他听到我的话,停止了笑声,他看着我。
“我们都无法获得自由,你比我更清楚,所以你只能战斗到死。”
“那要试过才知道。”我刺出一剑,他挥刀格挡,“铛”的一声,我们的武器碰撞在一起,然后弹开。
“即使你杀了狗主人也没用,不是狗主人创造了这个世界,而是这个世界创造了狗主人。”他是说,狗主人会源源不断地出现。他扔掉了他的大刀,刀掉进了浓烟里。
“那我,就先杀了他再说。”我的手臂很酸痛,我很难控制我的剑,他趁机踢了我的手腕一脚。我的手腕骨折了,我松开了剑,伊松送给我的剑,掉出了建筑。
“他们会源源不断地出现,你杀不完的,即使你死了,也杀不完。”他挥舞着巨大的拳头朝我打来,我赶紧躲开,他的体型比我大很多,我不能和他硬碰硬,我必须和他周旋,寻找他的破绽。我,不停地移动着脚步。
“杀,杀,杀,杀到最后,天和地都会害怕,他们就会明白杀戮是没有意义的。”我假装要攻击他的左侧,他的左臂受伤了,所以他只能用右手攻击。我用力地蹬地,借力后退,他的拳头擦着我的脸飞过,我的头发被风吹乱了。他失去了平衡,我趁机攻击他的腹部和脸,我打了他几拳,我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他想用体重压倒我,我赶紧后退,他吐了一口血和牙齿。
“杀戮的成本会越来越高,狗主人还是会赚钱,他可能会赚得更多。”他直起了腰,他要用腿攻击了。
“那我,就把他们都杀了。”我又假装要攻击他,他的拳头又擦着我的脸飞过,我等了一下,他借着惯性,用右脚为轴,旋转身体,他的左脚抬起来,然后朝我踩下来,他想把我踩进地里。我又后退了半步。
轰!他的脚踩穿了瓦片,他想拔出脚,但屋顶塌了,他的身体也失去了平衡。我冲到他的面前,攻击他的要害,我攻击了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喉咙、胸口和丹田。我打了他二十多拳,他倒下了。
咚!……我走到他的身边,他倒在瓦砾里,浑身是伤。该结束了。
“你没多少时间了,有话快说。”他吐着血,但他还是在笑。
“那些雇我们杀人的人里也有很多是被逼无奈的……”在这个世界上,弱者会被剥削,会被奴役,他们申诉无门,他们的舌头会被割掉,他们的眼睛会被挖掉。我理解他的话,我点了点头。他看到我点头,笑得更开心了。
“你是说你会杀了他们吗?”
“不,我要阻止他们出现。”
“呵……哈哈……哈哈哈,不可能。”
“也许吧,但你看不到了。”他笑着咳嗽起来,他咳出了血和内脏碎片。
“你想死在我的手里吗?”他点了点头,他的表情就像八月吃到糖果的时候一样,他好像很享受这种感觉。
“我见过很多疯子,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疯子。”火焰从屋顶的洞里喷出来,热浪和浓烟包围了我,我的时间不多了。他发出了一声大笑,在熊熊烈火中,他的疯狂也燃烧起来,他的眼睛虽然被打肿了,但它还是闪耀着光芒。他说:“死在你的手里,是我最大的幸福。”
“疯子。”我说完,建筑就开始倒塌了,他的身体掉进了建筑里的洞里,而我的身体却朝外面倒去。我用排流功蹬地借力,跳出了建筑。我回头看着火焰和浓烟,它们像一只只手一样,想抓住我,它们差点就烧到我的脚了,我的头很痛,但我还是转过身,继续往前跑。我还不能死。我的身体飞快地落地,我来不及减速,我只能尽量蜷缩身体。
咚!我感到一阵剧痛,但我的身体还是在往前滚,我,不停地滚着,滚比停下来好,因为这样可以分散冲击力,虽然我的骨头和内脏都在抗议。我的脑袋好像要炸开了,我希望它没坏。
轰隆!我又感到一阵剧痛,我的视线在旋转,在晃动,但我的身体好像不动了,我感到一阵眩晕,想吐。
“你真命大,这都不死?”我听到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是血医的声音。
“我死了,你就要一个人干活了,你不怕吗?”他笑了,他的语气很轻松,看来葭萌已经没事了。
“你应该死不了。”
“我感觉很糟糕,你能不能像对张白一样,让我睡一觉?”我感觉很痛苦,但血医摇了摇头。
“这不适合重伤员,你读过兵法吗?”兵法?我没读过。
“没有。”
“嗯,我是听姜武官说的,才问你的。”这很正常。
“人的视线会被光吸引,所以,我用火把吸引了他们。”姜白让一部分士兵拿着两根火把,假装人很多,然后他带着其他士兵在黑暗中包围了他们,就这么简单。
“姜白比我厉害,他虽然熟悉地形,但他还是成功地骗过了那些人,而且我也没想到葭萌会被袭击。”
“好,好,我知道了,姜武官也很累,他的精神压力很大。”在实战中指挥上百人的战斗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理解他。
“他们有人活下来吗?”血医皱了皱眉。
“有,几个快死了的,其他的都死了,在建筑里被烧死的,或者在外面被砍死的。”他们很危险,所以必须杀了他们,但我还是觉得很可惜,因为我无法从他们那里获得情报了,现在想这些也没用了。我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我看到了天空,从破了的斗笠里。火星在落下,月光也在落下,它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颜色的对比,或者其他的对比。
“大人,我有一个请求。”
“说吧。”
“请你帮我保存这个斗笠。”我还让他帮我找回我的剑,他找到了剑,把它放进了剑鞘,我抱着剑鞘,我感觉安心了一些。血医看着我,他沉默了片刻,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现在就可以帮你保存斗笠。”
“现在不用了,请你在天亮之前帮我保存它。”他笑了,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他却在笑,我有点生气。
“为什么?”
“你看天空就知道了。”他抬头看着天空,我看不到他的脸,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月光在落下,火星也在落下,我想再看一会儿。”他笑了,他好像觉得很有趣。
“好,不错的景色,今晚的月亮特别苍白。”他又低头看着我。
“你应该去沙漠看月亮,那里没有光污染,没有遮挡物,你可以看到很大的月亮。”
“我不是一个勤快的人,大人,你自己去看吧。”他的笑容消失了。
“我看过一次就够了,一次就够了。”他又抬头看着天空,这是他今晚第二次看天空。
“我怕再看一次会失望,美好的回忆还是留在过去吧。”我笑了,我的身体发出了抗议。
“那要试过才知道,即使失望了,也是一种回忆。”我以为他会笑,但他没有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也许月亮能照亮他的脸,但月亮太远了,我看不到,也许只有月亮知道他的表情。
“你喜欢用古语‘落下’,为什么?”他转移了话题,我知道为什么,但我还是配合他。
“如果所有人都说‘落下’,那这个世界就太可怕了。”血医笑了,我不是在开玩笑。
“为什么?”
“还有一个人没死,你看到他了吗?”他摇了摇头,我看到他的下巴动了一下,但我还是看不到他的脸。
“他是指挥官,但他和其他蝗虫没什么区别,他也是一个扭曲的疯子,他也是在死亡中寻找意义,他只是活得比其他人久一点。”
“他们都一样了,他们的个性都被抹杀了。”他很聪明,他说的对,他们都一样了,他们都是蝗虫,他们在追逐死亡,他们只有聚在一起才有意义。
“他一定很难对付,你辛苦了。”我没有回答,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的身体很痛,我很困,我的视线变得模糊,我不想睡,但我必须睡了。我不知道我醒来后还能不能看到月亮。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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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还没走?真稀奇,我是谁?嗯,好问题,你认识我,我就是我。为什么?你觉得我很奇怪?嘿嘿,好好,我也很久没出现了,我很无聊,我没消失,我,只是有事要忙。现在不重要了,我有话要对你说,后面的内容不重要,只是,一个男人的妄想,你可以现在就离开,或者继续看下去,这样你可以更好地理解故事,或者,你可以回味一下故事,如果,你觉得故事没什么好回味的,那我,很遗憾。嘿嘿。嗯,好,你还在这里,说明你想和我聊天,好好。你听过野史吗?哦?很多?不愧是记录的民族。野史是民间的记录,它包含了很多民间故事、传说,以及个人的想法,它也有很多错误,但它很有价值,因为它记录了那些被正史忽略的故事,它是真实的记录,它会让你看到深渊。后面的故事也是这样,它很黑暗,很肮脏,所以它也是一种野史?嘿嘿,我的话说完了,希望你喜欢这个故事,我们下次再见!
“你今天吃了什么?”我问他,他转过身,看着我,他面无表情,脸色苍白。别人可能会这样认为,但我不会,我仔细观察了他的脸,我知道他现在很烦。
“你为什么问我?”他说的是“为什么”,而不是“怎么”,这是他的口头禅,我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是为了活下去才问你的。”他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我答对了。
“我吃了쌈밥,肉和菜的比例很均衡,虽然量不多,但你不需要知道原因。”他继续往前走,我跟着他,其他的蝗虫都在看着我,他们的眼神很不善,因为狗和我们不一样,我们会,被轻易地杀死,而狗却会咬人。
“你平时都看什么书?”他停下了脚步。
“什么都看。”
“那你休息的时候……”
啪!我被打飞了,我的脸很痛,我回过神来,发现一个蝗虫站在我的面前。
“够了,九十二号,跟上。”九十二,这是我的名字,也是我的编号,他抓住我的衣领,他的手很粗鲁。
“等等。”那个男人叫住了他,他看到男人的眼神,就低下了头,退了回去。
“你的问题都是为了活下去才问的,对吗?”他蹲在我的面前,他的脸被阴影遮住了,但他的眼睛却闪耀着光芒,像黑色的星星一样。我没听过黑色的星星,但他的眼睛就像黑色的星星一样。
“我问你话呢。”我没有回答,他又问了一遍,他好像没生气。
“是的。”他沉默了片刻,他好像在组织语言。
“别想了。”
“……什么?”
“别想了,别想你为什么要拿刀,别想你为什么要杀人,别想你为什么要这样活着。”他的眼神很坚定,他好像是真心的。
“你要想的是怎么才能保存体力,怎么才能让今天死了的人活下来,怎么才能找到更有效的剑法,这才是你应该想的。”他站了起来,他叫了那个蝗虫。
“从现在开始,他跟着我。”他让我跟着他,走在最前面,最容易死的位置。那个蝗虫知道这是对我的惩罚,他默默地点了点头,退了回去。我知道我死定了,我的脑袋一片空白。
“想活下去,就记住我说的话。”他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野史·偶像
“这次任务的目标很简单。”所有的蝗虫都站在他的面前,他抱着双臂,简单地介绍了任务。
“这次的目标是一个退休的官府武士,他利用他的关系做生意,扩大势力,然后就和我们发生了冲突。”我的身体在颤抖,我和其他的蝗虫不一样,我很害怕,他看着我,他的眼神很平静。
“所以这是一个警告,杀光他们,一个不留,不止要杀光他们,还要毁掉他们的一切。”他还在看着我,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砸碎他们的东西,烧掉他们的房子,撕碎他们的尸体,让乌鸦和老鼠都没东西可吃,这就是我们的目标。”我艰难地点了点头,他的视线移开了。
“别想了,做你擅长的事,我走在最前面,我也会做我擅长的事。”他说完,就走下了台。然后是那个蝗虫的任务简报,很简单,就是怎么杀人。
夜空被乌云遮住了,很黑,几个人影接近了庄园,他们没有隐藏行踪。庄园的守卫发现了他们。
“站住!”布匹的声音响起。
“呃!”
“啊!”两个守卫被暗器杀死,然后他们迅速地解决了其他的守卫。
“发射。”那个男人说,几架投石机开始运作,它们是临时制作的,不适合攻城,但适合发射东西到庄园里。几个东西飞进了庄园,庄园里乱了起来,到处都亮起了灯,人们跑来跑去,但很快,就传来了呕吐的声音。
“他们是你们的同伴,你们怎么能这样对他们?”那个男人说。投石机又发射了几个,人头飞进了庄园。
“他们一定很饿吧,所以才只剩下头了。”最后一个东西被发射了出去,庄园里传来了各种声音,哭声,怒吼声,尖叫声,我分不清。
“蠢货们,别担心,我很快就会来找你们了,‘我现在就去见你’,怎么样?哈哈哈哈!”他笑着,其他的蝗虫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声很阴森,很诡异,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轰隆!
“畜生!我要杀了你们!”庄园的大门打开了,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一群人冲了出来,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愤怒,但那个男人的脸上却很平静,他好像对这一切都很满意。
“拔剑。”所有的蝗虫都拔出了剑。
“命令只有一个。”他举起了剑。
“杀光他们。”他说完,就冲了出去,我也跟着他冲了出去。
噗嗤!他一剑砍下了那个中年男人的头,然后他的左臂动了一下。
叮。叮。叮。
“我居然会被这种……”
“呃!”
“啊!”中年男人挡住了暗器,但他的手下却没挡住,看来目标是他们两个。
“蠢货们,你们的死法和他很像,你们是他的儿子,或者亲戚吗?”他的嘲讽让中年男人更加愤怒,他笑了。
“如果他们的死法很蠢,那不是他们的错,是你的错。”
“闭嘴!你这个垃圾!”中年男人怒吼道,他的左臂不停地挥动着,他的手下一个个地被暗器杀死,中年男人太愤怒了,他露出了破绽。我想继续看下去,但我没时间了。
“去死吧!”一个眼睛充血的武士朝我砍来,我勉强挡住了他的攻击,但我听到了金属摩擦的声音,他的力气比我大太多了。
“去……死……去死……”他的眼睛红了,肿了,他的眼睛里流出了液体,不像是眼泪,更像是血。
“你杀了我弟弟,去死吧!”他疯狂地挥舞着剑,我勉强挡住了他的攻击,火星溅到了我的脸上,我很害怕,我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扑通。啊?我的腿软了,我摔倒了,我好像踩到了石头。
“我要死了吗?”他举起了剑,他要杀了我,我要被他砍成两半了,死亡降临了,我闭上了眼睛。我的人生很短暂,我没有看到走马灯。
“呃……”
“起来。”他的胸口被刺穿了,我回头一看,发现那个男人站在那里,他的脸上很平静,在这个血腥的战场上,他的平静显得格格不入,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啧。”
咚……
“明……日……啊……”他拔出了剑,那个武士倒在了我的身边,他在临死前叫了一个名字,应该是他弟弟的名字。
“起来。”
噗嗤。他反手一剑刺出,一个武士的脸被刺穿了,他想从后面偷袭他。我的腿没力气,他救了我,但他不像是恩人。他朝我走来。
“要我杀,了你吗?”
“什么?”
“因为你,我才不能杀其他的人,而那些没被我杀的人,却在杀我的同伴,所以,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想死吗?”
“为什么死是一种恩赐?”
“死了就不用再害怕了,快说,我给你五秒。”他的袖子挥动了一下,两个武士死在了他的身边。
“五。”我听到一声惨叫从后面传来,布匹的声音响起,他转身一剑挥出。
“四。”一颗头颅飞了起来。
“三。”头颅在空中旋转几圈,然后掉在了我的面前。
“二。”我的裤子湿了。
“一。”他走到了我的面前,离我只有一步之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大喊一声,我握紧剑,从他的身边跑过,我冲向了那个中年男人,我疯狂地挥舞着剑,攻击他。现在想想,我当时的动作很笨拙,但我当时只能这样做,因为死亡在我的身后。我不知道我那天杀了多少人,应该不多,也许只有两三个,只有两三个,但我永远也忘不了他们,那是我第一次杀人。
“报告,庄园已经搜查完毕,没有发现任何幸存者。”那个蝗虫报告道。
“你检查过那些地方了吗?”
“是的,我们检查过了草堆、粪堆、茅坑、地板下面、天花板上面、灶台和酱缸里。”他点了点头。
“放火,烧了它,把尸体处理一下。”他下达了最后的命令。大火熊熊燃烧起来,他看着火焰,他的表情很平静,我看不懂。
“十肩大人。”我捂着受伤的肩膀走到他的身边,他转头看着我。
“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你不是已经在问了吗?”他的语气很嘲讽,但他的表情却很温和,这很奇怪。
“为什么不直接放火烧了它?”如果直接放火的话,就可以减少伤亡,我看了看周围,很多蝗虫也死了,不只是目标死了。
“我们的任务是‘抹去他们存在过的痕迹’。”我不明白。
“如果我们先放火,就进不去了,我们就无法确认是否还有幸存者。”
“那等火灭了再进去不行吗?”他的表情更温和了,他好像觉得很有趣。
“火会吸引注意力,官府,或者他们的盟友,会来的,我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很生气,我冲他喊道:“那我们为什么要死这么多人?!为了什么?!”我喘着粗气,我看着他,他的表情又变得平静了,我看不懂了。
“你问我干什么?”他的冷漠让我无话可说。
“我只是按照狗主人的命令行事,你看这里还有他们存在过的痕迹吗?”
“……”
“如果我的命令是‘减少伤亡’,我会用别的方法,但我的命令不是这个,狗主人不在乎我们的生命。”他身后的火焰燃烧着,他的身体被火光照亮,我看不到他的脸,但我看到了他的眼睛,它在闪耀。
“你明白了,吗?”我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这不是我能改变的。
“而且,我说过……”
“呃!……”我喘不过气来,他的剑鞘击中了我的腹部,我想呼吸,但我吸不到空气。我的身体失去了力气,我要倒下了,但他不让我倒下。
“别想了,把‘为什么’这个词从你的脑海里删除,不,你可以再想一次‘为什么’。”他松开了我的头发,我跪在了地上,我弯下了腰,我终于能呼吸了。
“你们为什么会被叫做蝗虫?”他背着手,走进了黑暗。
“这样你就能活得更久一点。”他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像一颗黑色的星星,那颗星星吞噬了所有的光,我无法触碰它,它离我太远了。
时间过去了,我再也没见过十肩,但我越来越理解他的话。我们为什么会被叫做蝗虫?很简单,因为我们是灾难,我们只会寻找食物,我们的个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是灾难。我的脑袋很清醒,我放弃了思考,当然,我不是傻瓜,我的脑袋还在运转,我在思考“怎么做”。我活下来了,我吃好喝好,我反省,我思考,我的体型越来越大,我的编号越来越小,我的同伴都死了,我的上司也死了,那个蝗虫也死了,但我活下来了。我成为了一个蝗虫的头目,我回想着过去,我能活下来是因为十肩,我努力地模仿他,这不容易,因为我再也没见过他,我只能依靠记忆去模仿他。“如果是十肩,他会怎么做?”这是我的行动准则,我越是模仿他,就越是崇拜他,我想成为他一样的人,他是我的目标,他是我的偶像。我的目标是再次见到他,和他一起战斗,或者在他的背后捅他一刀,我知道他不会同意,但这,是我的梦想。我接到了一个任务,去葭萌销毁所有的证据,因为我们的合伙人都被抓了,或者死了。我找了几个人去葭萌,他们都死了,我感到一阵不安,我的心跳加速,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收集情报,我发现葭萌的事都和一个神秘的益州牧的密探有关,他的做事风格很有趣,我感觉到了一种执着。我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我的心跳越来越快,益州牧的密探不可能是他,这太巧合了,但我还是忍不住去想,也许,也许,我能再见到他。
“我按照命令杀光了他们。”三十多具尸体倒在地上,他们是,从北方来的商人,我杀了他们,因为我怕他们会暴露我们的行踪。
“处理一下,他们呢?”
“他们都在黑社会总部。”如果他们不出来,就麻烦了,我看了看天空,月亮还没升起来,我还有时间。
“继续监视,有情况就报告,其他人隐藏起来。”我的命令和我的内心不一样,我是跟十肩学的。
“报告,敌人撤退了,他们回葭萌了。”我的手下报告道。
“你怎么知道?”
“我看了他们的火把数量,他们一定是全军撤退。”我有点失望,但我必须按照计划行事,如果他在那里,我就要牵制他,如果他不在那里,我就要销毁证据。
“我们进去,十到十五人一组,第一组先进去侦察。”我希望那里没人,这样就简单了,但我的内心却希望那里有人,我的理智和我的情感在斗争,我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第一组进去了,他们好像没事,不是好像,是真的没事。
“菜鸟们!欢迎加入海军陆战队!”一个疯狂的声音响起,第一组全军覆没,我的心跳加速,我很久没听过这个声音了。我派出了第二组,我给了他们一些指示,但我不认为他们能活下来,如果他真的在那里,他们就死定了,也许我希望他们死。我听到了各种声音从里面传来,然后第二组和第三组都死了。
“放弃所有希望吧,所有进入这里的人。”我又听到了那个声音,我的希望变成了确信,我的确信变成了幸福,他一定是他,他在地狱里呼唤我。我派出了第四组,作为诱饵,我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但他的陷阱应该用得差不多了,我很期待他的反应,就像在看一场表演。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我很激动,我看着那座建筑,一个人影跳上了屋顶,他戴着斗笠,我看不到他的脸。他的左脚往后退了半步,他的手握着剑柄,他要拔剑了。
吱呀……我听到木头断裂的声音,他拔出了剑,一道蓝色的剑气射向了下面,我知道那些人都死了。
“冲锋!冲锋!冲锋!冲锋!”我下达了命令,我冲了出去,我失去了理智,我放弃了思考,我只想冲进去。他已经出现了,任务已经失败了,我应该放火,然后撤退,但我做不到,任务失败了?不重要,我的偶像在那里,我要穿过地狱的大门去见他,这比什么都重要。我跑啊跑,我终于见到了他,我和他战斗,我的内脏都要被他的剑搅碎了,我的拳头打在他的身上,却像打在棉花上,他很讨厌我的纠缠,他想摆脱我,但我还是输了,我输得很彻底,我感到一阵剧痛,我爆发出了我的全部力量,也许是因为我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但我还是输了。他变了,他有了想要保护的东西,他想杀了狗主人,他想获得自由,而且,他在思考。我感到一阵失望和绝望,这种感觉很强烈,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但我不后悔,他还是最强的,他一剑就杀了我所有的手下,我的腿软了,我看到这一幕,我的心情好了,一些。他走到我的面前,看着我说:“你想死在我的手里吗?”什么?当然想,我就是为了这个才来的,我知道我会死,但我希望是死在你的手里,这是我最幸福的死法。我拼命地点头,我不知道我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但他的表情很厌恶。
“我见过很多疯子,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疯子。”我笑了,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他好像不记得我了,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好远,偶像是无法触碰的,我只能接受,我不怪他,他让我活了这么久,我很幸福。
“死在你的手里,是我最大的幸福。”
“疯子。”我的身体飞了起来,我被火焰包围,我很痛,但最痛苦的是我看不到他的脸了,因为浓烟太浓了。
“我希望是你亲手杀了我。”我快速地坠落,这时浓烟散去了,月光照了进来,我看到了他的身影,他从倒塌的建筑里跳了出来,我很满足,因为我看到了他。
“恭喜你获得了自由。”他飞了起来,而我却摔死了,坠落死,这就是我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