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从梦中醒来都像是让自己的身体浮出水面,先是无尽的黑暗,再是逐渐的光亮,最后透过水面,得以喘气。
我从梦中醒来,眼睛睁开,窗外的阳光洒在被子上,显得有些温暖。
清晨,外面的车鸣由远到近,外面若有若无的人声也宣示着这座城市即将苏醒。
时间应该还没有超过9点,我根据判断这样想着,我打开手机,结果事实也确实如此,也才8:40多
饶是如此,睡在我旁边的妻子也早早起床,上班去了。
我叫白木,我的妻子叫沈凝,若是提起我或许没什么说头,但是提起我的妻子,我就不得不要长篇大论一番了。
她是大我两届的学姐,我在学校时便和她认识,有些恋情显得过于平淡,没有那样轰轰烈烈,相处一年,然后就结婚。
在我眼中的她知性温婉,不苟言笑,说她是御姐也无可厚非,优秀的同时也涵盖着一股子傲娇和高冷。
好吧好吧,就是这样的一位高岭之花,成了我的妻子。
缓慢穿衣起床,较为工整的把被子叠好,然后把有些刺眼的阳光用窗帘遮住,我记得晚上是拉了窗帘的,应该是沈凝起床后又把窗帘打开了。
我一天的事不多,或许说根本就没有,走到客厅餐桌上的还有一些温热的稀饭和馒头被罩着。
吃完就洗漱,等我一切都打理好,坐到书桌前的时候,时间也不过才九点钟。
忘了说了,我刚毕业一年,目前是个自由职业,在家。
而需要上班的沈凝,是某个信息公司的项目负责人,大数据嘛,互联网嘛,虽然我也搞不懂是什么,不过她一天这样还挺辛苦的
虽然说是自由职业,但是我也不像是那种会闲着的类型,打开电脑,开始连载起我的小说,不说大富大贵,至少温饱还是能满足的
耳机里面放着歌,我的手指如敲钢琴一般轻舞飘扬,工作效率也是极快。
时间来到十点半,我看了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把连载好的部分点击发送。
来到厨房戴好围裙,从冰箱里选出几个品相好一点的蔬菜,我简单挑了一个洋葱、两个青椒和一块不大的肉以及一些蔬菜。
洗干净,切菜,焯水。
倒油,放入调料,翻炒。
进行的同时,旁边的米饭也在煮着。
我厨艺还算可以,至少能想到的菜我都会做,而我的妻子嘛,就完全不行,不敢交给她来弄,怕吃死人。
11:30的时候,一切都大功告成了,把做好的洋葱肉片和炒的两份蔬菜用一个粉色的饭盒装好,对着剩下的菜做了简单的保温处理。
然后收拾了一下,穿鞋出门
时间还不算太急,没有选择打车,转了两趟公交,到了他们公司下面。
跟早已认熟我的两个保安大哥打了招呼,真当我要走楼梯向上时,却被其中一个叫住。
“怎么了?”
“小哥,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好说不好说。”
“怎么了?你说嘛。”
这保安大哥平常人挺不错的,不知道为何这个时候看着有点扭扭捏捏的。
“就是……”
正当他要开口的时候,旁边的那位保安碰了他一下,在打断之后又连忙陪笑:“没事没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忙去吧。”
真是一头雾水,我拿着饭盒显得有点不明所以,也不知道这两个大哥到底想说什么。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估计),想着还是给自己的媳妇儿送饭要紧,于是我上楼了。
在我走后,保安马上对另外一个保安开口:“我不是让你不要说出去吗,如果是个意外的话,那到时候得多尴尬,你位置还想不想要了?!”
“可是……白先生和沈总管对我们也挺不错的……”这个年轻的保安明显有点儿不理解,但他的脸上还是露出一副做错事情的表情。
“沈总管难道不知道吗,这种事情就不该由我们这些外人来掺合,更何况我们两个只是保安。”
“好吧……”
这个少走了40年弯路的年轻保安如此说道。
楼下两个兄弟说了什么我并不知道,我哼着小曲儿手里拿着粉色的饭盒,顺着楼梯往上。
看时间也估计到了他们公司吃饭的点。
推门进去,路过的员工还顺手对我打了招呼:“白哥,又来给沈总管送午饭啊!”
“是这样子的。”
我拿着温热的饭盒,走过一个个办公桌,陌生的看了我一眼,也就没在理会,熟悉认识的员工都给我打了招呼。
“又来送饭啊?白哥,沈总管就在里面。”
一个老哥对我如此说道。
沈凝当然不在这里,作为总管和项目负责人,她在隔着玻璃的最里面的办公室里。
我笑着点点头,对他说一声谢谢,然后拿着饭盒走到里面拉开玻璃门。
推开门,在里面的不只是我的妻子,还有一个染着黄毛的陌生面孔,他正拿着策划书对沈凝笑着说话,笑容里带着一丝不羁的味道。
而沈凝一脸头疼的看着他,脸上隐隐约约能看到些许不耐烦和厌恶。
“总管大人,我这项目做的可没有什么问题啊,只不过是效率慢了一些而已。”
“可你做的也太慢了,你做这些的功夫都够别人做两三份了……”
沈凝揉了揉太阳穴,无奈说道。
那个黄毛立即笑嘻嘻的说:“我不才刚来嘛,需要沈总管对我好好指教指教。”
“难道我没有让老手来带一下你吗?”
“可我还是觉得沈总管来教我比较好。”
看到这里我并没有说什么,但估计他们也没有注意到站在门口的我,于是面无表情的敲了敲门。
下一刻,办公室里的两人都看向我这边,我这才对着自己的妻子笑了笑:“我给你送饭来了。”
看到了我,沈凝这才舒展开眉头,然后对着旁边的黄毛说道:“我要开始用餐了,你也赶紧去吃饭吧。”
黄毛走后,我把门关上,把饭盒放在她的桌上,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那小子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