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主人现在这种平淡的态度，以及思索的模样。
却让菲莉丝真正感到了不安与焦虑。
她好想跪在主人脚边祈求主人的原谅，或者献上自己的一切让主人开心一点。
但她不敢。
主人的表情好严肃，看向她的眼神好淡漠。
不要……
快窒息了……
菲莉丝的头越来越低，呼吸越来越细微。
她能从自己体内的那一小块神格中，感知到来自主人的不满。
是啊，她能使用的资源甚至比其他许多巫师学徒还要多，但却什么都没做好。
自己……好没用……
主人想让她成为属神，但她根本没法掌控神格。
她只是一个低贱的异种，在牧场里就是最底层任人欺凌的废物，哪怕有幸得到主人的垂青，也……
层出不穷的声音占满了菲莉丝的大脑，让她向着绝望的深渊中坠去。
她快要没法思考了，身上仿佛灌了铅，将要倒在地上……
“站好了！”
维克的声音在菲莉丝耳边炸响。
“是！是的！”
菲莉丝浑身一个激灵，突然从那一大堆负面情绪中摆脱出来。
她连忙摆回了标准的站姿，低头注视着地面。
“行了，就这样吧，信仰超凡体系中借用力量很容易，也不一定非得让你当属神才能发挥这枚神格的作用。”
“……”
见菲莉丝已经明白自己这次有点生气后，维克一点点走到窗边。
从高处俯瞰着远处灯火通明的院区。
在那次交谈之后，闪烁灯塔商会直接送了他一片豪华的别墅。
甚至这已经不能说别墅了，而是一座小型庄园。
因此，刚住进新家后没一天，他又搬了一趟家。
之后就是将近两年的闭门学习。
除了日复一日的研究巫术外，他几乎不做其他事情——不包括和女仆们开趴。
刚开始他还会有些寂寞。
但在完全沉浸入知识的海洋中之后，维克反而觉得无比充实。
不就是学习么？这种超高速超高效率的学习，对比起前世的地狱般的高中生涯，简直像是吃饭喝水一样轻松自然。
而且每时每刻都有正反馈。
简直爽到爆炸。
当然，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后，维克就得到了主神空间正式投入运营的消息。
而这也让他有了培养一些为自己战斗的奴隶的心思。
毕竟他身为高贵的巫师（学徒），总不能啥事都由自己出手吧。
每一个征服巫师都养着一大批炮灰，其中包括各种魔像与战斗傀儡，也包括各族奴隶。
虽然维克想成为自由巫师，但这巫师们的传统手艺不能落下啊。
养奴隶从学徒开始，这可是巫师文明的理念。
因此，在询问了一番菲莉丝的心愿后，他决定将这只小猫娘往信仰超凡道路上培养一下。
当个属神什么的，以后打起架来也能帮上忙不是？
可惜这小家伙当女仆和女仆长很优秀，但是在超凡体系修炼和战斗方面嘛……
只能说一言难尽。
足足半年时间，连在维克不主动授权也不阻拦的情况下调动神力都做不到。
这也就罢了，用资源堆一下总能堆起来。
关键是她战斗也菜的很。
不但没有什么战斗直觉之类的东西，反应还很呆萌。
哪怕维克给了她二级学徒的力量，然后把自己的实力压制在一级学徒。
依然轻松吊打她。
看着远处的院区，维克思索了一会儿。
“既然你没这方面的天赋，以前也没训练过，那就算了吧。”
“属神当不了，神使还是可以当的。”
“以后只管使用我赐下的神术就可以，完全不用动脑子，也不用研究什么神力。”
“你就当你的女仆长，以后有什么产业也给你管理，这个总能做好吧。”
“战斗的事，再买一只训练过的奴隶来就好了。”
“不过，你当初信誓旦旦地说能成为我的属神，结果现在连第一阶段都没法快速完成……”
转过身来到忐忑不安的菲莉丝面前，维克狠狠地掐了她的小脸一把。
总归是一直伺候自己的女仆，也不至于给多残忍的惩罚。
“一天一百鞭子，就用你打其他女仆的那根，打到我不想打了为止。”
维克的话语冷冰冰的，但却让菲莉丝心中一松。
“谢谢主人！谢谢您赐罚！”
“菲莉丝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随便许诺自己做不到的事了……”
看样子主人只是稍微有些不满，真是吓死她了。
以后必须得注意，不能惹主人生气。
明明这一次主人什么都不做，就能让自己产生了快要死掉的幻觉。
如果真的彻底惹恼主人，恐怕自己连一秒钟也撑不下去吧！
带着这样的想法，菲莉丝在取得了同意后向楼下走去。
……
“菲莉丝大人？您……”
一直在原地等候的可爱女仆疑惑地看向一路小跑过来的菲莉丝。
“别废话了，把食物都呈上去，要多乖巧恭敬就多乖巧恭敬，明白吗？”
“主人刚生过气，别再惹恼他了，不然你们可惨咯！”
“还有，让人把我打你们的那个鞭子也拿过来！”
菲莉丝飞快地吩咐道。
说起那个鞭子，她就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当初为了在这些女仆心中立下权威，她还特意选了个自带疼痛加剧效果的鞭子。
随便打个几十下，挨打的就蜷缩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整整一百下，菲莉丝都不敢想那是什么感觉。
只希望主人下手能轻一点了。
不过也是自己活该，哎……
“哦，好、好的。”
那名女仆连忙点头，转身向厨房那边走去。
看样子这位女仆长大人也要挨打了。
嗯，不知道伟大的主人今天还会不会继续宠幸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