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拉尔斯这幅模样，维克一脸黑线。
“这他妈是茶，五万一两！要慢慢品味的！”
“你这么喝还不如去喝魔力泉水。”
“还有，你缺钱？”
“前几个月我才刚看到你又买了几百只奴隶回去。”
“有几只都快没人样了，你是真的……”
虽然巫师们为了维系自我，还是会经常做一些普通人常做的事。
但有奇怪癖好的也不少。
只能说，有些东西可以冷门，但不能邪门。
不会真的有人对蜥蜴甚至排气管之类的感兴趣吧？
“这不是图个新鲜么。”
拉尔斯摇头晃脑地主动将茶壶拿了过来，给自己倒起茶水。
“你不懂，有些东西一旦接触多了，那就是一条不归路啊。”
“现在一般的奴隶我都不怎么能提得起兴趣了。”
“再说了，我以后打算走黑巫师的路子，这在我们黑巫师里也不算奇怪。”
维克顿时翻了个白眼。
这家伙现在才刚晋级到三级学徒，距离选择黑巫师或白巫师的阶段还远着呢。
倒是他自己，是时候去考虑这件事了。
说实话，虽然巫师的这两种倾向在他看来都不怎么正常。
但如果非要选的话，他宁可选择黑巫师。
至少黑巫师比白巫师安全一些。
巫师灵魂的本我、自我、超我三部分，明显是超我对自我的影响大，本我对自我的影响小。
虽然成为白巫师后不用像黑巫师那样时常发泄或抑制自己的欲望。
可若是失控了，白巫师比起黑巫师来也更难挽回。
“你也是一等潜力，应该随时能申请实习吧？”
“正好，那我们就再等几年，先在学院里准备一下。”
“前不久有消息传来，就是主神空间的轮回者正在探索那片世界群落，最近进展不是很顺利。”
“根据情报，那片世界群落在很久之前似乎发生过一场战争，有不少世界都被打爆了，规则核心碎片飞得到处都是。”
“一旦有规则核心碎片与某个世界融合，该世界的危险程度就会大大提高。”
“当然，对于我们来说，机遇也会更多。”
“在那样的世界里，可以更好地窥见规则之力的本质，极大增加晋升正式巫师的几率。”
维克这么说着，忽然想起了前世的事。
在将系统中的数据移交给学院前，他曾经以为自己生活的蓝星，也属于系统记载的数据中的那片世界群落。
但后来学院检查系统的日志时才发现，蓝星压根就不在那个系统记录的世界群落范围之中。
当初系统之所以能去到蓝星，是因为那片规则核心碎片乱飞的世界群落产生了临时虫洞。
通过虫洞，系统发现了蓝星所在的世界。
为了能及时向主文明汇报，并稳定那个规则虫洞。
系统带着维克的灵魂开始原路返回。
然而，也正是在穿越回来的过程中，那个临时虫洞坍塌了。
包裹着维克灵魂的系统才会在规则乱流下飘到巫师世界来。
因此，维克想要通过主神空间回到蓝星的打算，可以说是彻底泡汤了。
“没问题，我平时一直都在学院里。”
“等你觉得时机合适了再叫我就行。”
“规则核心碎片融合进别的世界，那样的世界应该会很有意思吧……”
拉尔斯摸着下巴，似乎很难想象那种景象。
一个世界本身很难共存两套不同的规则。
因此世界意志肯定会强化自身原先的规则，并压制那些飞来的规则核心碎片。
在压制的过程中会出现两种情况。
一是压制成功了，规则碎片失去了大部分的规则，仅仅留下最坚挺的部分成为那个世界的一个bug。
二是压制失败，规则碎片融入世界规则，化为世界的一部分。
或许会导致一个没有超凡体系的世界突然获得超凡体系？
拉尔斯将这种猜想和维克描述了一番。
“好家伙，灵气复苏是吧。”
他的话让维克想起了前世看过的一些小说。
突然出现的超凡力量，和现代社会又会擦出怎样的火花呢？
有意思啊……
“灵气复苏是什么？”
拉尔斯有些好奇。
“啊，我以前生活的世界有一种在类似巫网的东西上连载的小说。”
维克微微一笑道。
“在那个世界里，那种小说被称为网文。”
“其中有一段时间，灵气复苏这个题材很火。”
“主要是写一个高科技文明所在的世界突然有了超凡体系，然后对超凡体系进行探索的故事。”
“社会的重新洗牌，新的秩序诞生，差不多就这些。”
拉尔斯听了，若有所思。
“听起来还挺好玩的，要不你去查查那片世界群落里有没有那样的世界？”
维克点点头，打开巫网终端，登上主神空间的子程序。
并利用自己的权限查询起来。
“很可惜，貌似没有。”
数分钟后，维克遗憾地抬起头。
“能在其他世界的侵蚀下保持自身体系的规则核心碎片还是太罕见了。”
“大多数规则核心碎片都是被消磨掉冲突较大的规则后，被某些土著或者土著势力捡到。”
“捡到那些碎片的土著或土著势力，则会因此而一飞冲天。”
“据说甚至有一些土著文明借机窥见了多元宇宙的一角，勉强走上了超凡道路，形成了多元宇宙文明的雏形。”
……
拉尔斯耸了耸肩。
“好吧。”
“那就先这么说，我回去了。”
“你都马上五级学徒了，我才刚刚三级，只能说不愧是完美资质，就是不讲道理。”
听罢，维克淡定地喝了一口茶。
“别急，慢慢来，我也还远着呢。”
“要不是吸收了那个系统，我也不至于仓促晋级。”
有关前世和系统的事，他也都和拉尔斯聊过。
来学院之后，维克才发现这并不是什么值得保密的事。
进行巫师转化仪式的人不少，巫师世界也从不看这个。
要说系统的话，甚至学院里的不少商会都有得卖。
只是维克的系统攒了很长时间的信息，那些信息比较值钱罢了。
因此自然也不用瞒着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