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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两人和叶守仁告别之后,便启程赶回恒山。

离开叶府前,叶守仁还以一匹白驹相赠。

不过,李笑表示自己不会骑马。

他一个卖豆腐的穷小子,连人都没有骑过,遑论骑马?

相距二百多里,两人也并不是特别着急赶路。

一路上,两人作伴,欣赏着沿路的秋色,暂且不表。

第二天下午,李笑和仪琳终于抵达了见性峰。

刚来到了大殿门口,发现这里来了一些不速之客。

“炸山帮的人?”

两人面面相觑,短短几天内,他们已经和这帮山贼接触了两次,对他们的服饰非常熟悉。

不过人群中有另外一名中年男子却穿着不同的衣服,李笑见到此人手中执着一柄弯曲的长剑,穿着褐色的外袍。

两人急步来到恒山派人的身边,李笑一看,定静和定闲已经出关了。

“这位就是师妹收的记名弟子?”

定闲看到李笑和仪琳一同前来,转头对着定逸问道。

“是的,掌门师姐,他俗名李笑,师妹给他取了法号仪云。”

定逸据实答道,她看到仪琳安然归来,也放下心来。

“钟师兄,你说我们恒山派弟子伤了你们嵩山派的朋友,口说无凭,总要拿出证据来。”

定闲双手合十,对着穿褐袍的中年男子说道。

“这位钟师伯就是嵩山派的‘九曲剑’钟镇,武功高强,不在掌门师伯之下。”

仪琳知道李笑不认识钟镇,于是主动在他耳边低语道。

“‘九曲剑’钟镇,左冷禅的师弟,同时也是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一。”

熟悉原著的李笑很快就从记忆中挖出了这个人。

如果钟镇只有这些头衔还好,可是,在原著中,钟镇干了一件非常不厚道的事情,让此刻的李笑极为愤慨。

钟镇曾在仙霞岭、廿八铺伪装成日月神教的人围攻定静师太,虽然有令狐冲的帮助,不过定静最后还是力战不敌,伤重而亡。

虽然在现在的时间线里,这件事还没有发生,不过可惜,李笑是穿越而来,他的脑海中,就是有这件事的记忆。

所以对李笑来说,围攻这件事,钟镇已经算是做过了。

哪怕他没做过,李笑也打算将钟镇提前斩杀,免除后患。

想到这里,李笑不禁转头向定静望去,见她慈眉善目,气定神闲,宛如一名和蔼的长辈,让他想起来了前世的大舅妈,李笑对她顿生好感。

‘哼,这个可恶的钟镇,我一定不会让你活着回到嵩山!’

“师太此言差矣,根据炸山帮幸存弟子的描述,我可以断定,杀人者使用了贵派的一式《秋水长天》剑法,那翠屏山又在恒山附近,试问那人不是出自恒山,又能来自哪里呢?”

面对着定闲的质疑,钟镇轻轻抚须,大声地说道。

“是啊,我炸山帮上下六十多条人命,你们恒山派一定要给个说法。”

这时,裴元炸也站了出来,大声叱责道。

“还有我的二弟裴元山,也惨遭毒手,钟师伯,你可要替我们作主啊。”他突然哭着喊到。

原来前几日,钟镇刚刚去了一趟翠屏山,适逢炸山帮因劫亲一事与李笑发生了矛盾。

经过幸存弟子的描述,钟镇阅历丰富,他很快就意识到,对方是恒山派的弟子。

他本来就是奉了左冷禅的命令,远道而来,是想和裴元炸达成合作的协议,意图让炸山帮牵制和监视恒山派。

如此一来,钟镇刚好顺藤摸瓜,带着裴元炸前来见性峰兴师问罪,借此打压一下恒山派。

而对于叶家,钟镇好歹是左冷禅的同袍,并不屑于去做报复平民百姓的事情。

“钟镇,妄你嵩山派也是名门正派,竟然跑到我们恒山贼喊捉贼。”

“别说现在没有证据证明伤人者与我恒山派有关,哪怕我们恒山杀了几名山贼,也是为民除害,正大光明。”

定逸性子烈,听到两人的质问,怒不可遏,疾声驳斥道。

“定逸师太,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五岳剑派结盟之后,同气连枝,不分彼此,裴帮主已经归附我嵩山门下,改邪归正,我嵩山派的盟友,也自当是你恒山的朋友,怎能自相残杀?”

钟镇微微一笑,说出了另外一番道理。

“你!”

定逸并没有这么好的口才,一时气愤,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钟师伯,此言差矣!”

这个时候,李笑突然站到了前方。

他学着钟镇的口气,突然大声说道。

“这位小弟子是?”

钟镇猝然发现一名恒山派的男子,有些感到困惑。

“回钟师伯,我是师父刚收的记名弟子,法号仪云,俗名李笑。”

李笑拱拱手,微笑着说道。

‘刚收的?记名弟子?凭你也配在这里和我说话?’

联想到这两个概念,钟镇当即对李笑嫌弃地不要不要的。

只是碍于面子,他不好直接一掌将李笑甩到外面。

“哦?”

钟镇只是吐了一个字,便转过头去,以示轻蔑。

“不过,我另外一个身份,就是亲手宰了炸山帮二当家的凶手。”

顿了一顿,李笑刻意提高了音量。

“什么,岂有此理,原来是你这个小贼!我要宰了你!”

虽然裴元山最终是死在了仪和剑下,不过李笑揽在自己身上,也不算牵强附会。

闻言,裴元炸快气炸了,他和裴元山两兄弟感情笃深,一起在嵩山学武,一起落草为寇,杀弟凶手就在眼前,他恨不得活吞了李笑。

李笑一揭露这件事情,恒山三定也是大感意外,本来她们三人都在极力否认这件事,作为徒弟和当事人,李笑却主动站出来承认了。

“掌门师伯,定静师伯,师父,这钟镇分明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区区几个毛贼,哪怕杀了他全帮上下,他又能耐我何?”

“钟师伯要是为虎作伥,本师侄只能替左师伯清理门户了。”

李笑自忖自己已经学会了《小无相功》第三层,身后又有恒山三定撑腰,怕钟镇个毛线啊。

“你...三位师太,此等劣徒,竟敢在这大放厥词,你们不管教管教吗?”

钟镇大怒,立马没有了刚才镇定自若的神情。

‘装,你们继续演,好一个双簧戏!这下,我更加确定李笑是左冷禅派来的奸细了。’

站在三定身后的仪和冷哼一声,她自有其看问题的思路和角度,不可谓没有道理。

在她看来,方才拜入恒山派一个多月的李笑,正常来说,哪里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跟江湖上盛名赫赫的“九曲剑”钟镇这样说话,最好的解释就是,钟镇在配合李笑演戏。

‘左冷禅啊,你果然是老奸巨猾,费尽心思!可惜,你没有想到,恒山派代有人才出,今日的见性峰上,还有一位聪慧如我的弟子。’仪和得意道。

“阿弥陀佛,钟师兄,贫尼觉得,仪云的话不无道理。”

听到李笑这几句提起的话,定闲打算改变思路,与钟镇硬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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