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对于如何破坏左冷禅的计划,李笑已经有了一个绝好的方案。
想让三定不羊入虎口简单,不过怎么样让左冷禅不借机发难才是复杂的事情。
至于奸细的事情,他觉得和左冷禅要求恒山派南山福州的阴谋是串在一起的,当务之急,是要将这个阴谋破坏再说。
“你要一个人先去趟福州?”
听到李笑的打算,定闲有些感到奇怪。
“对,弟子还是觉得左冷禅的命令有些蹊跷,弟子打算一个人先去福州看看。”
李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次,他选择独自一个人南下。
“好,你有这样的稳重心思,贫尼也不好拒绝你,不过一路上一定要小心行事,江湖险恶,千万不要强出头。”
定闲慈祥地点点头,嘱咐了几句。
定闲知道李笑不同于寺里的女尼,肯定不能要求他总在见性峰上老老实实待着。
“是啊,徒儿,早去早回。”定逸也关怀道。
“嗯,掌门师伯,师父,二位请放心,我办完事情就会回来。”
“不过,三位一定要答应我,在徒儿返回之前,绝对不能带人前往福州!”
李笑最后千叮万嘱了一番。
“好!”
三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定闲看他神情严肃,还是点头应允了。
李笑拜别三定后,立刻出了大殿。
“师弟,你又要下山啊?”
迎面走来仪琳,她发现自己这次不能跟随李笑外出,感到一阵莫名的失望。
“嗯,我很快就会回来。”
从恒山到福州,山高路远,直线距离都有四五千里,再则,两人终是男女有别,李笑不可能带上仪琳。
“行,那我送送师弟。”
仪琳低头,表情上看,分明有些不舍。
“好,不过你记住,我回来之前,万一掌门要派人前往福州,你一定要拼命阻止!”
李笑通过仪琳,又加了一道保险。
两人并肩来到见性峰外围,李笑刚要让她不要再送,不远处却走来一男一女两人。
女的李笑见过,是哑婆婆,而那与她在一起的是一名长得又胖又高的和尚,显然就是不戒和尚。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
看到两人走来,仪琳小小吃了一惊。
“这是我爹,法名‘不戒’。他老人家虽然身在佛门,但佛门种种清规戒律,一概不守,因此法名叫作‘不戒’”
仪琳知道李笑是第一次见到不戒和尚,又有些羞于不戒是一个和尚,于是便详细介绍了一番。
“见过大师,见过哑婆婆。”
李笑微笑拱拱手,此时,他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两人。
“你这小子就是天天缠着我女儿仪琳的李笑,是她师弟?”
通过哑婆婆,不戒和尚显然已经知道了李笑的一些情况,他站在那里,上下打量了李笑一番。
“好女儿,他武功比起华山的令狐冲怎么样?孰高孰低?”
不戒看到李笑一脸清秀,又知道他加入到恒山派的时间不长,内心里,不免对李笑的武艺低看了几分。
“爹,你问这个干吗?他们又没比过,我哪里知道,不过依女儿来看,应当是师弟强上一些。”
仪琳此时也并不知道令狐冲已经学到了独孤九剑,她根据李笑连胜岳不群和木高峰的壮举,不自觉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啊?你娘说他才学武半年,他怎么可能胜得过华山首徒?”
不戒和尚吃了一惊。
“哈哈,小子,我看你和我一样,也挺离经叛道的,什么门派不好去,非要拜入尼姑门下。”
“说,是不是因为看上了我女儿仪琳?”
不戒和尚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丝毫不顾及他人的感受。
他年轻之时,为了追求当时还是尼姑的哑婆婆,索性剃光了头,做起和尚。
哑婆婆因故出走之后,不戒把女儿寄养在了恒山,然后就开始天涯海角去寻找她。
“臭和尚,你说什么呢?你以为所有人都如你一般吗?”
旁边的哑婆婆突然用肘子戳了他一下。
“爹,你再这样取笑女儿,我就不认你这个爹了。”
说到这里,仪琳又急又羞,又哭了出来。
“你看看,让你信口雌黄,女儿讨厌你了吧?”
哑婆婆连忙上前安慰,上前轻轻拍打仪琳的后背。
“两位前辈,晚辈还有要事在身,要先去一趟福州,就此别过了,改日再见。”
李笑不愿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他想尽早赶到福州将事情办完。
“福州,小子,你跑这么远干吗,为何不留在恒山多陪陪我女儿?”
听到李笑的目的地,不戒和尚不太高兴了。
“爹,师弟有要事去办,你不要东问西问的。”仪琳又轻怪了他一句。
“好,那爹不问就是,不过这小子走之前,爹想试他一试。”
言毕,这不戒和尚竟然真的探出一掌,当然,他担心伤了李笑,这一掌只出了三成力道。
“前辈!”
李笑刚转身,却感受到身后掌风呼啸而来。
他知道是这一掌来自不戒和尚,而他同时清楚,不戒和尚武功高强,原著里,只一招,让岳不群都吃了瘪。
对方既然已经击来,李笑不敢大意,立刻使出《降龙十八掌》中的「见龙在田」。
嘭的一声。
刚一触碰,不戒和尚发现李笑掌力浑厚,大吃一惊,幸好他修为高深,立马加力。
不过,对掌完成后,不戒还是大退了三步,而且胸口气血翻涌,可以说是勉强没有受下内伤。
“前辈,承让了。”
李笑冒出冷汗,还好,他刚才一掌只是用了七分力道,不然,他还真担心将不戒和尚给打成重伤。
不戒和尚气息不稳,一时说不出话来。
而场上最受惊的就是哑婆婆了。
“臭和尚,你没事吧?”
“小子,你出招这么狠干吗?”
哑婆婆安慰完不戒后,又责怪起了李笑。
“前辈,不好意思。”
李笑挠挠头,看在对方是仪琳父母,又是长辈的份上,他并没有生气。
“娘,这都怪爹不好,哪里能背后突然偷袭的,师弟他也只是自保而已。”
仪琳一探不戒脉搏,知道对方没有受伤,放下心的同时,替李笑说起话来。
“女儿啊,哈哈,看来,这小子在你心目中地位不一般啊,你娘说,这段时间从未再听你提起过令狐冲,原来是这个臭小子的原因啊。”
不戒和尚已经恢复了气息,他听到仪琳刚才的话,不怒反喜,又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前辈既然无事,那晚辈就别过了,刚才那一掌,还请勿怪。”
李笑担心再聊下去,不戒就要跑到定闲那里,要求仪琳还俗了。
“爹,看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话!”
看着李笑下山的背影,仪琳本就心情不佳,她冷哼一声,俏步跑远。
李笑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行程,他打算先南下走陆路到武当山一带,然后在那里走水路东进,沿着汉江,长江,鄱阳湖,然后再走一段陆路,抵达福州。
这下算起来,一来一回,也就最多二十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