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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几天前。

李笑正在绿竹巷中学习琴乐,关于他的骚操作对武林会产生什么样的重大影响,此时他还来不及遐想。

从开始到现在,李笑已经学练了两个时辰,他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掌握了古琴弹奏技巧和音律知识。

‘何不先试着弹奏一首《梁山伯与祝英台》?’

李笑觉得根据脑海中的旋律,自己已经可以在琴上复刻弹奏出来了,于是,他沉吟片刻,便拨弄琴弦。

琴声悠扬,激荡着无尽的深情,亦如春风拂面,令人心神安宁。

李笑所奏的琴音让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帷帘后的任盈盈早已按下琴弦,用心倾听,一言不发。

“啪嗒!”

绿竹翁刚刚端着茶盘走进院子,听到李笑正专注地弹奏如此优美的曲子。

他手上一软,盘子不禁掉落在了地上。

“刚才的曲子,可是李公子所奏?”

李笑结束后,任盈盈立即开口问道,她还狐疑莫非是绿竹翁的表演。

“回姑姑,正是门外的李公子所奏。”

绿竹翁替李笑回答道。

“如此看来,李公子早就是懂得奏乐之人?”

任盈盈记得,刚才一开始的时候,李笑分明是说他想和令狐冲一起向自己学琴。

不过如今听来,对方哪里像是一个初学者。

“回婆婆的话,在下也是刚才从婆婆那学来的技艺。”

李笑想到以后也不会再来绿竹巷,在他们面前装个逼也不过分。

“啊?”

任盈盈大惊,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刚才,她觉得令狐冲的学琴天赋,已经让她极为意外,未曾想到,门外的李笑才是真正的天选之子。

“李师弟,你真的是刚刚学会的?”

令狐冲已经走了出来,继上次李笑战胜岳不群后,他再次发现眼前的恒山派小师弟不是泛泛之辈。

“令狐师兄,我没必要骗你。”

“我想起来还有事要做,反正琴艺我已经学会了,就不打搅二位了。”

语毕,李笑站起身来,他想着以免夜长梦多,既然已经学得琴艺,自己还是尽快回到恒山为好。

“好,那就后会有期!”

令狐冲有些意外,拱手与他告别。

‘学...会了?才这么一会工夫,李师弟他就学会了?’

望着李笑离去的背影,令狐冲怔愣在了原地。

他觉得自己还要再花上三四天的时间,才能说得上学琴初成。

“令狐公子,你这位五岳派的小师弟来去匆匆,天资又这么高,到底是何来历?”

身后的任盈盈疑云难消,继续问道。

令狐冲摇摇头,内心自叹弗如,道:“婆婆,说起来,我也是第二次和李师弟见面。不过两次,他的表现都让我无法言表。”

#

李笑离开绿竹巷,出了洛阳城,四天后,他重新回到了见性峰。

一迈上石阶,仪琳悄丽的身影便入他眼帘。

“师弟,你终于回来了!”

看到李笑归来,仪琳从石凳上拔腿而起,笑颜如花,并悄步迎了上去。

“师姐,你...你怎么在这里?这个时辰,你不是应该和其余师姐们一同练剑吗?”

李笑第一时间见到仪琳,内心也极为高兴。

“我...我只是想想日子,师弟也差不多应该回来了,便在这里等你。”

仪琳有些不好意思,垂着眸子,娇羞地说道。

“好,先带我去拜见掌门师伯和师父吧。”

李笑想立即将关于辟邪剑谱的事情告知三定,这样,她们自然就没有了遵从左冷禅号令,南下去福州的必要。

两人进入恒宗殿后,发现三定正站在一排,端望着眼前的一张纸。

‘辟邪剑谱?想不到解风的动作挺麻溜的,我才刚刚回到见性峰,他竟然已经命人将东西先一步送到了这里。’

李笑暗暗点头,对解风的表情极为满意,他知道,如今这假的剑谱,势必已经遍布天下了。

“自宫?”

“矣!羞煞贫尼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三定很快便将剑谱折叠了起来,不屑于再观看。

不管这辟邪剑谱是真是假,是残是全,三位师太是不会有过多想法的。

“徒儿,你回来了!”

定闲抬眼一看,发现李笑已经归来,显得非常高兴。

“徒儿,如你所愿,看来南下福州一行,我派是没必要再去了。”

“是啊,仪云,你之前不是担心这会是左冷禅的阴谋,让我们不要上当吗?”

“不管是真是假,这《辟邪剑谱》已经传遍武林,想必魔教也不会再去福州城了。”

三定纷纷说道。

“哦,那就好了,也省得我们大老远去跑一趟了。”

李笑附和道,既然三定已经决定不去福州,他也打消了说出自己就是散播假《辟邪剑谱》的幕后导演这个念头。

这种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已经打定主意,连自己最亲近的仪琳也不能告诉。

“仪云,你看看这个剑谱,估计左冷禅那边会有大麻烦了。”

定逸旋即将剑谱交到了李笑手中,他的见解和余沧海如出一辙。

“哦?辟邪剑谱?这也没什么用啊。”

李笑假装看了几眼,摇摇头,然后就将它揉成团。

三定见他竟然对《辟邪剑谱》都不屑一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仪云,你长途跋涉,身体难免疲惫,先去歇着吧。”

定闲看李笑一脸风尘仆仆,也不想再问他在外面做了什么事情,只是贴心地嘱咐道。

“呃...”

恒山派南下福州的计划已经被他成功破坏,接下来,李笑本想道出他怀疑见性峰上存在左冷禅派来的奸细一事。

不过,刚刚启齿,他又咽了下去。

李笑觉得这种事捕风捉影,处理不好,容易伤害山上众师姐妹间的感情,于是打算自己暗中将人给揪出来。

“仪云,你有什么其它事吗?”

定闲看他欲言又止,以为他有什么心事。

“没事了,掌门师伯,弟子这就回去休息了。”

语毕,李笑转身,与仪琳一起离开了大殿,来到了练武场上。

“仪和,仪清,仪真、仪质,仪文、仪敏、仪光、郑萼、秦绢...”

“这些人都在原著中出现过,身份不会存疑。”

李笑坐在石阶上,拔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

“师弟,你嘴里在说什么呢?怎么报起了这么多师姐师妹的名字?”

仪琳也坐在了他旁边,看他一直盯着前方练剑的一众同门,口中还念念有词。

“师姐,你最近在见性峰上看到过鸽子吗?”

李笑沉吟片刻,他突然想到如果有奸细,难免需要通过飞鸽传书与嵩山派的人进行联系。

“鸽子?”

“未经掌门师伯允许,恒山派弟子严禁在见性峰上豢养鸽子。”

“不过,我有一次听仪清师姐说,她看到仪欣师妹曾经在后山掩埋一只鸽子,仪欣师妹说鸽子是她从山上捡来的。”

仪琳思索了一下,道出了这段故事。

“仪欣?就是那个瘦瘦小小,入门比我还要晚,很少说话的小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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