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
李笑背对着董婷婷，他突然一个转身，食指指向肩井穴点去。
敌友未明，李笑当然不会傻到将古墓内的绝顶武学暴露给对方，怀璧其罪，这简直就是寻死之道。
不过他也并不想戕害人命，只是想将对方制住，等自己完事后，再将她带回地面。
董婷婷双眼一凝，在这电光火石间，她竟然一个侧身，将将闪避而过。
“嗯？”
“哼！”
两人皆是大惊，一个震惊于董婷婷反应之快，让他大为诧异。
另外一个对李笑的猝然动手始料未及，亦心生恼怒。
“你想动手，那我就陪陪你。”
董婷婷正好想测试一下李笑的武功几何，于是迅疾拍出一掌，击了过去。
李笑不敢大意，同样的一掌推出。
嘭的一下，两人各自感受到了对方浑厚的掌力，眉宇双双聚扰。
两人就在狭窄的过道上比拼了起来。
拆了十几招后，董婷婷首先停了下来。
“以你的实力，江湖上怎会没有名号？”
“彼此彼此，不过，我至少说了自己是来自于恒山派，而你呢？难道是来自于魔教？”
两人各自嘲讽了一句。
“你猜对了，本姑娘正是来自于日月神教。”
董婷婷知道，她要是再不承认点什么，倒是显得自己有些造作了。
而且细数天下武林的各大派，哪怕她不承认，李笑使用排除法，多半也会猜出自己来自于日月教。
“原来你真的是魔教的人，那就更奇怪了，既然你早已知道我是恒山派的人，为何不暗中对我动手？”
李笑蹙眉，对方的回答算是正中了此前的猜测，不过他从原著中搜寻了一番，也没有在魔教人员中找到一位武艺这么强的女子。
“你这人太健忘了，我刚才说了，我只是想先搞清楚你潜入这里所为何事。”
董婷婷算是重复了一次自己先前的回答。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告诉你。”
虽然哪怕对方承认了，也不能百分百代表她就是魔教的人，不过，古墓派里的武学，李笑是肯定不会让她染指的。
想到这里，李笑倏然又是一掌拍了过去，这次，他使出了全力。
在这逼仄的通道里，两人也无意多使招术，各自心领神会，双掌相交，开始比拼起内力来。
两人对视着，两方的内力源源不断涌出，于掌间交汇。
亦不知道过了几息。
嘭的一下，气浪席卷而出，两人各自退了一步。
李笑张口，吐出一大口鲜血，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然败给了董婷婷。
“你...你是东方不败！”
他倒在了地上，意识到自己受了不轻的内伤。
在这个世界上，能在内力上完全压倒自己的，眼前的女子，只能是魔教教主，东方不败。
在微弱的火光下，董婷婷看到李笑面孔煞白。
对于他指认自己是东方不败的言语，董婷婷也不置可否。
“你...你这又是何必呢，只要你不先动手，我也并不一定会害你。”
在这一瞬间，董婷婷有些踌躇，她本想一掌将李笑杀了，以绝后患，不过不知为何，她高高举起的手掌却并没有拍下。
也许是因为她惜才，也许是因为两人曾合奏一曲，更或许是在这幽暗深沉的古墓之中，她并不想杀了对方，使自己陷入孤独一人的境地。
“加入我神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她突然背负双手，开启了上位者的招揽话术。
“你果然是东方不败，可惜我是名门正派人士，不可能加入你们魔教！”
李笑坐在地上，抹去了嘴角的鲜血，确认是输给了东方不败，他内心还释然了一些。
“哈哈，可笑，名门正派？魔教？这些话是三名老尼姑教你的吧？”
董婷婷突然哈哈大笑，她并没有否认东方不败的真实身份。
“并不是，这是我个人的想法。”
李笑知道她肯定要在正邪之事上大放厥辞。
“什么是正？什么是邪？左冷禅做了多少坏事？昔日他刘正风一家是如何惨死，你难道不知道吗？”
“还有几十年前我们日月教的十长老，被五岳派设下陷阱害死，还有余沧海之于福威镖局，岳不群这个伪君子，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所做的罪恶，一样罄竹难书！”
洋洋洒洒过后，东方不败将手一挥，显得有些激动。
“东方教主，你的逻辑很有问题。”
李笑对她说的话并不以为然，一是他早就知道这些事，二是这样的解释并不能让他信服。
“哦，有问题？本教主愿闻其详，如果你是信口雌黄，当心命毙当场！”
东方不败稍许有些意外，她转过身来，打算认真倾听。
“教主若是想证明你的日月教不是邪教，如何能通过贬低其他门派的方式？你要是说出贵教做了多少正派之事，倒还能说的通。”
“好比你想证明自己不是坏人，却和其他人解释说自己身边的人也很坏，甚至为恶更甚。这样是说不通的。”
李笑的回答，思路其实很简单，无非是换了个看待问题的角度。
“哦？”
“你怎么知道我神教在江湖上没有造福于百姓？”
说出这样的回应，东方不败算是认同了李笑的反驳。
接下来，东方不败又说了一些自从自己登上教主位置后，日月教所做出的一些改变和为善之事。
“你说的这些事，我倒是没有注意过。”
李笑蹙眉，通过原著，他的确很清楚，比起暴戾凶残的一面，东方不败比起任我行还差得远。
再加上这个东方不败是一个女子，她口中说出自己做了一些良善之事，李笑倒也并不怀疑。
最为重要的是，东方不败根本就没必要捏造这些事情来欺骗他。
“东方不败，你练武的年岁比我多这么多，今日你胜了我，并不光彩，要是再给我半年时间，我定能败你。”
李笑刚才是故意和她扯这么多，目的是利用这段时间想出一个避死的方法。
“哈哈，多练区区半年时间，你就想打败本教主？简直是痴人做梦！”
听到李笑的话，东方不败突然再次仰天长笑。
“你怕了？不如我们做个约定？”
李笑也惜命，他想给自己找到一条活路，自己学武时间还很短，而且大好未来，他可不想命丧于此。
“约定？什么约定，你是说半年后你我再比一场？”
“东方不败果然聪慧，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与我打这个赌？”
李笑看出她开始上套，于是趁热打铁，再次激到。
“本教主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犹豫片刻，令自己也没想到的是，她竟然爽快的应允了下来。
“什么条件？”
“还让本教主说第三遍吗？”
东方不败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了。
“也是，那我只能告诉你了，我是来这里寻找武功秘籍的。”
既然对方退了一步，为了保命，李笑只能道出实情。
“武功秘籍？在这种地方，哪里会有你李少侠能看得上的秘籍？”
东方不败狐疑问道，刚才那一番比试内力，她也吃惊不小。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不过刚才两人对力，她要是再不全力以赴，此刻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
“古墓派的《玉女心经》，我是找来让我师姐修炼的。”
李笑灵机一动，至少不能让对方找到《九阴真经》或者《玄铁剑法》这样的武学，而《玉女心经》对东方不败而言，完全就是鸡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