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李达康的升迁速度明显不对劲,只要我去彻查一番,就肯定能从中找出猫腻来!”
侯亮平的眼前,已经浮现出了李达康与孟怀瑾暗通款曲、官商勾结的铁证来了。
“哼!我刚来汉东不久,还没打算动他呢。没想到,反倒是他主动送上门来了!”
……
与此同时,汉东省检察院。
季昌明的办公室正亮着灯,李达康坐在沙发上,神情严肃。
面前的烟灰缸里,此时已经堆满了烟蒂。
“你说说,这究竟叫个什么事儿!”
“这些年来,我为这次的招商引资可谓是耗尽心血!别的不说,光是前后跑了多少趟,费了多少口舌?啊!”
“十三个商行突然变卦,取消与京州市政府的合作,足足百亿的投资啊,全打了水飘!”
“这次招商的失败,可不单单只是十三个商行的合作告吹这么简单,它所会造成的影响,将会更加深远!”
李达康越说越气,手指在茶几上不断敲着。
“往后,要是再有招商,投资方即便对咱们汉东省这边感兴趣,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体量是否能大得过那十三个商行!”
“还有!这么大一桩事情,总得寻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吧?他们为什么临时撤资,不愿意合作了。”
“这么大一口黑锅盖下来,谁来扛?是我来,还是你来?我事先声明,我扛不起!季检,你觉得你能扛得起吗?”
前面的一大堆牢骚,季昌明倒是没放在心上,全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唯独最后这一句诛心之言,却是说动了季昌明。
“行了行了,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现在再来说这些有什么用?”
“关键,是咱们得想办法,采取补救措施。”
“补救?”
李达康轻嘿了一声,铺垫了那么久,终于可以图穷匕见,开始亮出自己此行的目的了。
“想要补救也行!方法就一条——让侯亮平立即把孟怀瑾给放了,将负面影响降到最小!”
“这……”
季昌明的表情有些犹豫。
见状,李达康再补了一句:“季检,都已经到这种火烧眉毛的时候了,不让孟怀瑾去稳住局势,难不成要你我去么?”
很显然,那招商引资项目闹成现在这样,早就成金饽饽变成了烫手山芋。
谁要敢接手,就烫谁一身!
思来想去,似乎也就只有孟怀瑾了。
季昌明自然是知道孟怀瑾在这件事情上的重要性。
他的态度发生了转变,语气也变得更加缓和了。
“达康书记,你也别生气了。孟怀瑾在这件事情上,的确是很重要。”
说着,季昌明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
“刚才我就给侯亮平打了电话了,让他务必尽快赶来。”
“看看时间,应该就这会儿功夫,人就该来了。”
“等他来了以后,放人这件事,就让他赶紧去办。”
李达康闻言,眉头微皱。
“不过是放人而已,这事儿就不能你去么?”
“那不成!”
季昌明也是官场上的老狐狸了,自然是明白李达康在给他挖坑,立即撇清了关系。
“我们是有流程有规定的!谁逮捕的,就该由谁去处理,我贸然插一脚,这不是越权了吗?”
眼看挖坑不成,李达康也只能点了点头。
“行吧……他多久到?”
季昌明妆模作样又看了眼时间:“快了,快了!再等等就来了!”
……
侯亮平的车,在马路上风驰电掣,一路穿行。
没多会儿,便停在了检察院的停车场里。
他信心满满地下了车,抬头看了一眼办公室,季昌明的办公室正灯火通明。
很显然,季昌明和李达康就在上面等着他呢!
对此,侯亮平没有了丝毫的怯懦。
反倒是满脸的意气风发。
“好你个李达康,我还没找你麻烦呢,反倒是你先打上门来了!”
“既然如此,那你也就别怪我要把你彻查到底了!”
此时,孟怀瑾从床上睁开了眼。
说来的确是可笑。
这些年,他为了能够振兴汉东省的经济建设,这二三十年里就没有睡过一个踏实觉!
哪天不是天不亮就起床了?
哪天不是凌晨两三点才睡觉?
最踏实、最安稳的一觉,竟然是在这看守所里!
说出去谁会相信?
要不是有孟怀瑾在前面顶着,十三个商行能来投资?
说句难听的,他们之所以愿意投资,根本不是看汉东省有什么发展潜力。
看的是人!
是孟怀瑾这个人!
是他的个人魅力,让十三大商行打心眼里佩服,才有了这来自不易的投资!
不过,现在没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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