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墓坑 第四十七章 危如累卵

作者:向阳寰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09 17:2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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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那么离奇?像有神仙在背后操控,我们也在路上遇到了车祸,被堵了近二个小时。联想到你们出事,我们把曲永志送回去了。这一来一返的,折腾了半天,我们还没吃午饭?”叶秋文撇嘴道。

“啊?我肚子也咕咕叫。队长,我们折腾半天多了,紧张兮兮的,在医院躺了近三个小时,也不觉得饿?他一提,我站的力气都没了?”车雪莲挎着叶秋文的手,身子像没骨头。

徐梦其一愣,尴尬道:“还真是?你们也没吃?那再忍一会,我们去买面包、牛奶,边走边吃,先去肇事车辆堕河的地方勘探现场?”

随即,一帮人购了面包、牛奶等,边吃边往事故现场。等他们到达时,已是四点过头。

此时,现场的交警在忙,吊车刚把破损的车辆从河中吊上岸,二个已死的“青年演员”,一脸苍白的躺在地上,让人感叹人生的无奈与无常。

徐梦其强忍着还有些虚弱的身体,仔细观看着周围,还有地上零乱的脚印,但现场被严重破坏,难找到有价值的线索。但那条明显要深的车辙,在他眼里显示出了不同的价值。

“这是有人故意制造的堕河事故。因受伤人不方便逃跑,又不愿意他们的罪行暴露,所以,他们选择了杀人灭口,来个死无对证。

你们看,这二条车辙印,从此开始突然加深,说明驾驶者突然踩了油门,又突然往右一拐。这个脚印,又比其它脚印要深,是驾驶人跳车时留下的痕迹。”他指着车辙印道。

叶秋文点头,道:“从脚印的深浅来看,考虑到车辆的行驶速度。他们怕被追击,走得快些,但这样的公路,时速不可能超过六十公里,加速时再提高些,瞬间可达九十公里。

因没车门,又为驾驶者跳车提供了方便。所以,驾驶员的身高在一米六八间,体重一百二十斤左右。另外,在前面逃跑的路上,应该还有人接应?”

现场负责的交警严国良答道:“这些,我们注意到了,并做了精确测量。另外,车几乎是直着冲到河水中的,只是高速转动的车轮,将下面的茅草、树枝卷断了一些。这些都证明了你们推测的正确性。”

“可是,还一个负伤的?他负的是枪伤,应该没打到脚,可能是伤了手或什么不重要的部位,方便逃,随他们一起逃走了?”徐梦其咬牙,连提了几个问题。

车雪莲似乎觉得有什么在牵动她的心,眼光沿河岸往下看。突然间,她看着离水面的茅草有被动过的痕迹,忙叫:“不对啊?队长,你们看下面的茅草?”

叶秋文敏感地感觉到了,道:“是啊?你们看,在堕车下面约三米处的茅草,像是被什么东西砸过,到现在也没恢复过来,还有三根树枝折断了,痕迹是新的?说明当时有人跳车,可能惯性太大,将他带到水中去了?”他大为兴奋,沿河往下走,边走边看。

车雪莲一扫脸上的阴霾,兴奋地笑了起来,道:“对,下游一定有人?可能处在昏迷中,被水冲走了?快,我们一起往下找?”

几人一听有理,忙沿河岸下走,走了约一百五十米,果见有个黑色身影被挡在浅滩上。

河滩离岸有约二十米远,但离公路的高度不到六米,只是如今的河水有些大,疑犯的手抓住了河中的木桩,头架在手上。

岸边有棵六米多高的小树,树枝向四面摊开,正好助叶秋文借力。他轻轻一弹,伸手拉着一根树枝,轻松落在河滩上。

黑色身影在离河滩三米外、约三十公分深的水中。

叶秋文没有犹豫,几步跨过去,把他翻过来伸手在鼻底下一探,立马兴奋得大叫:“队长,他还有气?”

徐梦其也兴奋得跺脚,道:“快,你把他背上来。喂!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黄子山和杜岩也颇为兴奋,牵手沿坡向下,准备接应他。

河岸不高,却有些陡,坡度超过了七十度。

将人平放在地上,徐梦其探了他的鼻子,皱眉道:“麻烦了,他气息很微弱?没救了?”

然后,他扫了一眼,见枪伤落在左侧的小肠位置,还有细细的血渗出,但离现在有近六个小时,嫌犯又浸在水中,几乎没生还的希望。他不禁感到颇为丧气,喃喃对陈文灿道:“只要他还没死,就得救?”

陈文灿也伸手在嫌犯的鼻子底探了下,无奈地摇了下头。

徐梦其道:“我们拍了照,立即通过户籍系统查他们身份?今天折腾一天了,身累心累,我们去招待所休息住一夜,明天分组调查?秋文、雪莲,查找嫌疑身份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务必在今晚找出来?明天不用,后天肯定要用?”

叶秋文点头道:“好,队长放心。”

徐梦其看着陈文灿苦笑,道:“现场就交给你们了?我们走。”

所以,他们回到县城睡一觉醒来,天也黑下来。

“走,我们今天破个例?用募捐款打回牙祭?他们来查了,以后这笔钱也用不上了?”徐梦其有点赌气的意思。

其实,他们在忙、在受气,感到心累身累时,二位副局长更是憋得一脸通红,感到胸闷气短,又一脸无奈。马晨鸣出了办公大楼,就带上东西上了火车,赶时间去了郡城。于迎春和和黄志复,则在办公室小心陪黄秋阳喝茶聊天。

这位是带人来找茬的,想把几位领导和有关人员踩在脚下,永世不得翻身。

可说是仇人,但他们还要陪着笑脸,和仇人一起喝茶谈天,等下还要陪他们喝酒吃饭,那种压抑感、屈辱感及愤怒,又只能压在心底,不敢表露?这种痛苦,谁形容得出来?

黄秋阳见马晨鸣出几分钟了,也没回来,自然知他干什么去了?但他没权力限制他的人身自由,所以也是无奈,但心里更不高兴了,拿出手机就打:“哎呀!我说老马,你方便一回也够久的?不是肠胃有问题吧?有病就要看,不要死撑?”

马晨鸣没有颓丧之气,叹苦道:“哎呀!黄兄,我临时有点事,就不陪你了?石生开了会就回来,由他们三个陪你们,晚上好好喝一杯?不过,只能喝家酒了?我们穷啊?

账里不多的一点被黄兄抄去了,更穷。刑安局在百姓眼里是强势部门,富得流油,却不知办案经费是化缘来的?我们是和尚一个?就是这样,你兄弟也不放过?还有天理?”

不愧是老鬼?既发泄了心中的不满,又骂了他,还不带一个脏字。

“你也不要发牢骚,我们公事公办。人民有举报,我们当然得有个交代,是不?”

“我也是这个意思,所以,不磨嘴皮子了?”马晨鸣懒得和他多说,直接挂了电话。

于迎春听了,剁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黄主任说得好?所以,我们今晚得多敬您一杯,听说黄主任是海量?”

“可以喝点儿,大家开心,你们不记仇就好?”

黄志复勉强一笑,“你是恨不得吃了我们”的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还要好几年才能退休,还要在官场混。要是把这位得罪深了,在报告里多带他一笔,不成晚节不保,官帽不被摘了?

之后,他尴尬地一笑,道:“大家都是男人,不要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也不至于像长舌妇一样小气?我倒盼有机会到郡城,把今晚消费的酒给赚回来?到时您可不要距之门外?”

“好说,大家开心就好。”

四点多,郡监察考核委员会一帮人,该要的东西也拿到手了。

这时,江处长回来在黄秋阳耳边轻声耳语了一句。

黄秋阳站了起来,浅浅一笑,道:“现在还早,我们走,晚饭就不吃了?对了,对相关涉案人员,你们要保证他们随叫随到?”

黄志复陪笑道:“行?这么客气?实际上也不早了,我们先过去待会,可以早点吃饭?”

二人假装客气,将一帮人送到楼下,像放了一个包袱,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于迎春看着他们离去背影,叹道:“这回被他们抓着把柄了?我要跟着倒霉了?”

黄志复小声安慰道:“你也不要想太多?虽然违反了规定,却有体制因素在内?怪谁?”

“问题是,他是专门来找茬报复我们的?今天一连串的事,也来得太巧了?有二宗针对我们的车祸?这么说,黄秋霞的死更可疑了?”

“他们的后面,还有个思维慎密的高手?能根据一些表象从中推理一些本质来。有这个本事的,只有他了?都是从州局机关出去的,差别乍就那么大?”黄志复道。

“秋霞死去几个月了,不也没找到死于他杀的证据吗?也不知她是不是死于这个集团之手?”于迎春叹气,掏出手机拨通了徐梦其的电话,问:“你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此时的徐梦其,正准备离开事故现场,介绍了情况后,说了自己的打算。

于迎春苦笑道:“那就这样定了?他们走了,都松口气,别把自己累死了,气死了?都看开点,退一步海阔天空。你们在那边查案,等他们走了再回来?我估计他们明天会走?何时回来,你们等我电话。”

黄志复拍了下他的肩,赞道:“行,你比我看得开?”

因事先打了招呼,叶秋文和车雪莲吃了晚饭,在洛基县户政科忙了一个多小时,把三个死去的嫌犯身份查清了。接下来,只要通过排查,就不难查到所有嫌犯的身份。

日历一翻,到了七月八日。

徐梦其看着坐在会议室里的一帮属下,有些不好意思,道:“今天是星期天,也没让大家休息,不好意思了?但我相信,大家心里早有准备,不为别的,就因为我们做了这一行。

特别是今年以来,我们事多,前天更有人提着铁杵往我们头上敲。如果他们是真正为公,为了法律的尊严,我绝对无怨言。但事实果真如此?只怕是否定的?

我们都是局中人,不一定知道详情,但能猜个七七八八?前天查账,还有二宗车祸,都是冲我们来的,太巧合了?不是我灰心,而是我切实感到,我们正在输掉这场战役。

但即使输掉了,与在坐的诸位没有关系。我是负责人,当然由我负责了?上面谁负责?就不是我能定的了?所以,我预先和大家打个招呼。”

齐峰皱眉,道:“队长,你怎么在和我们讲告别演说?”

“很简单,如今工作忙,忙到放屁的时间都没有,更难召集大家一起开会?但开会不是说泄气话,只是说几句实在话,目的是想让大家看开点,多做事,放宽心,不要背包袱?

不说别的,至少这届的局领导有担当精神,但做为人,不管是领导,还是小兵,都有太多的无奈。我们往好处想,从坏处着眼是没错的?这样,不至于失落感太大?

好领导,有时是悲情者,比如黄秋霞。今天,我召集大家开会的目的,除了说几句实话外,就是眼下的工作安排。前天的事,别人不知道,我想你们知道了一个大概。

但前天,我们的人分得很散。办公室只二个女同胞值守,其他人分成组到外面调查去了。所以,我们先将前天的情况,向大家做个介绍。家里的事,由李岚说,我先说我们遇上的事。”

接下来,他介绍了离奇的车祸和受袭的倒霉经历,李岗简单介绍了账本查封带走,还有被软禁了一下午的事。

之后,他尴尬地笑了笑,道:“所以,我今天召集大家开会的主要目的,就是为前天的事擦屁股,即追查袭击我们的逃犯。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做打击盗墓文物走私犯罪工作。

所以,不用说,大家也不用猜,前天袭击我们的嫌犯,肯定与盗墓走私文物罪犯有关,为什么还要查下去?理由有三个:一是领导没下令停止调查,这是我们的工作;

二是我们找到了关键的突破口,也是打翻身仗,洗涮无能的一次机会;三是即使这次查账有事,应该打不到大家身上。你们还要在此工作,现在查下去,可以减轻后面的负担?

另外,前天死去的三名嫌犯身份,已经排查出来,分别来自三个不同的县域。所以,我们现在的主要工作,是顺着已经暴露身份却死的三名嫌犯排查,然后找到幕后黑手。

我的意思,要抽调主要骨干,分别排查三名嫌犯,顺藤摸瓜,层层剥茧。所以,有同志要将手头的工作放下,把重点移到排查疑犯上来。我考虑了一下,大家看安排是否合理?”

所以,接受了任务的同志并没有休息,马不停蹄地协助洛基县刑安局开展调查工作。

六日去刑安厅找上级的马晨鸣,在八日晚上回到了九牧州。还在车上,他就打电话给办公室主任,说今晚开会,参加人员就班子,加办公室主任和政工处长,

所以,当他下了车,奔到办公室时,几位参会成员已经在小会议室等着他。

只二天不见,无论是他,还是几位属下,都憔悴了不少。

马晨鸣抹了一下额上的汗,用一种颇为无奈的口气,道:“先说这二天家里的情况?”

于迎春简单做介绍后,马晨鸣的脸色更难看了。他叹了一口气,道:“说情况不乐观,是轻的。但对我们来说,形势可说是相当严峻?虽然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但用一个成语来说,就是危如累卵,在坐的,多少都会受到牵连,但不要怕,责任在我。我是局长,我不负责谁负责?有事只管往我身上推,尽量不要牵涉到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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