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律向来喜爱旅游,呼吸着大山里的空气,吹着海边的风,看着沙滩水平面上的日出夕阳,放下心中所有的事,享受着这大自然带来的一切美好,美哉!
林言律做好了新的攻略,这次花了这么长时间做准备是因为家人要一起去,若是他一个人也不必这么费心。
“爸妈,你们收拾好东西了吗?我们差不多该走了!”
林言律拖着疲惫的身体倚在门框上,看着一切准备就绪的父母也就放心多了,连夜赶出来的攻略攥在手里多了几分把握。
六月的连雨天又闷又热,下过雨的地潮湿难走,这次的目的地是大山,爬起山十分费劲。
一走一个泥印不说,天还下起了小雨,身上的行李贴在后背,多种不适丧失了新鲜感。
进了大山一切都不如外面的自由,方向感也没有那么好,不知不觉就绕进了圈子,林言律彻底迷路了。
带领父母失败未到达目的地还迷路,淋着小雨找到了一间沿着山边盖的小木屋,破破烂烂的,要不是很急也不会进。
走近小木屋,惊奇的发现屋前有一道很宽的下水道,只是搭了破旧的木板,没有太多的安全措施。
因心切欲离开,林言律拉着父母休息完就要走,外面的小雨已经差不多停了,走着走着误打误撞的走进了一个小村庄。
村庄里的村民并没有很欢迎他们,而是偶尔聚在一起指指点点不知道在碎言一些什么,林言律从他们身边经过,想要打听一些关于村庄的事情,谁知像见了瘟神一般,跑的很远。
林言律无奈的在村庄里走来走去,无意间打翻了放在门口的碟子,这一下像是激怒了他们一般,村民们很团结的拿着扫帚、簸箕、棍棒,追打着林言律一家。
喊骂着要撵走他们,实在生气的村民们喊来了一个更厉害的人,这个人来到就很狂妄,拿着很凶的武器张扬着要弄死林言律。
林言律打不过只好躲,一藏二躲得进了一个暗道,点开蜡烛进了暗道大门,从最边开始看着墙壁上的画和刻章,发现这是一座很有年代的陵墓。
看着陵墓的规格应该是一个大官员或皇帝的陵墓,林言律惊叹着每一处的做工,顺着路来到了一个类似于大厅的空地。
“林言律,你小子带我们来这里,那我们怎么出去?”林爸爸抱着肩膀质疑的看着林言律。
林言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我也不知道,这个不在我所做的攻略里面,我查找的内容中并没有这一座古墓,不过现在我们可以找一找。”
“呵!合着我们是来跟你受罪的呀!”林爸爸不好气的说,林妈妈安抚着林爸爸,让他不要再多说了。
三个人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在每一个墙角边,砸砸敲敲,听听看看,寻找着每一处可能出去的机关。
眼看着时刻表已经转了一圈,林言律实在是心急了,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可不知是幻听还是什么,竟然听到了脚步声和那仓促的呼吸声,越来越近。
林言律慌了,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于是静悄悄地挪到了林爸爸的身边,悄咪咪的对着他说这个短暂的情况,谁知林爸爸根本不当回事,还训斥了他一顿,林言律只好作罢,继续“工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那个声音一阵一阵的还是没有停下,终于声音越来越近,像是近在耳前。
林言律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竟然蹦出来了一个穿着古装的人,拿着一个有些年代的大刀,嘴巴里喊着些听不懂的话,凶猛的模样着实把林言律一家吓了一跳。
“你是谁!!!”林言律大吼着,可这人根本不说话回应他,而是继续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他的面前,举起大刀就要砍,吓得林言律一家只好携着大包,抱着行李赶快逃跑。
转来转去不知道转了多长时间,发现这些路都是死胡同,最后还是来到了这个大厅。
穿着古装的人已经很疲惫了,林言律试着向他商量,他似乎能听懂林言律的话,答应了。
四个人坐在大厅里安安静静的,气氛十分尴尬,于是林爸爸提议大家都累了煮一些吃的东西。
林言律很是无奈,在这个仅可以呼吸的墓道里,怎么可能有足够的氧气来生火呢?
可这个疑问还没有说出口,林爸爸的火已经点起来了,林言律一下子惊了,这里可以点着火,那说明离出口不远啦!就在这个大厅内!
林言律不打算给古装人说这些,于是扯开了话题“你是哪个年代的人,什么时候出生的?”
“我不知你在云何,可以解君语余之生辰,其余亦不告汝,我乃黄初中人。”
林爸爸看了眼林言律说“黄初是什么时候?”
林言律仔细思考了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吾弗知也。”
“那曹丕是你的什么?你为什么会活到现在?你是人是鬼!”
“汝不与我言践其狗贼,若非彼我不得进来,我永远不忘其226年!”
“能不能和我们说一下?”
“何与汝言,哼!”那粗大汉傲娇的样子林言律无言以对,只好拿起刚刚烤好的食物吃了起来。
打量着眼前这个人的衣着,看来说的没错,是魏朝时期服饰,只不过看这破烂打扮和身上的伤,大约也是个将军吧!
“勿于我食此物,别欲收我!”
“不能这么说啊!来!吃一串!”
林言律拿起一串烤串递给他,顺便还套起了他的话“你就讲讲嘛!大家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那人冷笑了一声,接过烤串,试探的吃了一口后才放心下来。
“我记得我原一将军之,文帝葬前竟以不使我逼活葬了我朝,犹名其日为世保之,自入于此穴,余初等死,后见其竟久事,乃习而语,令一日可以出,然终是何生,此吾亦不知,嗟乎,不知魏第几代之,诚愿得为朝廷用,余禄地,思亦佳,但我一身武已废之五,轻亦大不如前,不知帝尚不以我……”
林言律脑子里迅速的思考,这大约是……“那你进来前父母怎么处置的?”
“我来亲者,赖我之人操大讷,其可谓勇,又常谓似之故也!惜世之先……”
林言律点了点头,悄悄挪向林爸爸林妈妈身边,小声的说了一句“他可能是曹真!”
“别看我是一介莽夫,我听得你言语,别与我耍性子,今臣!”
“我说,你可能是曹真!”
“曹真?噫!好名。”
惬意的时光很快就打破了,突然一面墙被打倒了,那个轰林言律一家离开的大汉拿起枪支跑了进来,曹真一看挥起大刀,指着他大骂“我守此陵年,不容汝在此撒野!”
两个人很快纠缠在一起,林言律见机拉着父母赶快离开,匆忙间忘了收拾东西,跑到村口处发现曹真早已跟了上来,可那满身的伤痕,艰难的步伐,要是留他一个人在这,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林言律赶快背起曹真就跑,四个人匆匆赶路,终于回到了家,为了不使人怀疑,他们并没有去医院,林言律则晚上拿来了药物给曹真治疗。
终于治好了身上的伤也有三四天了,在家休养的四个人看着电视,换台间突然看到一则新闻:村民发现未挖掘陵墓,专家跟进发现曾有人生活,据村民而言,曾有三个人带着身着古代服饰的人离开,极为霸道。
林言律放下了手中的西瓜,看了看父母又看了看曹真,电视内的主持人持续报道着消息,正在精神紧绷时,突然有人敲门,林妈妈悄咪咪的趴在猫眼看到外面的警察一下子慌了,小声的提醒着三人“外面有警察!”
林言律脑子一转让林妈妈开门,四个人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看着进门的警察。
“我们来核实一下户口!所有家庭人员都到齐了吗?”
“到齐了,可是我表叔在这没关系吧……”林言律试探的问着,也给林爸爸林妹妹打了个招呼。
“一个户口上的吗?”警察记录着。
“那倒不是,我早就迁出户口了!”林爸爸笑眯眯地看着警察,警察怀疑的看着四个人,拍了照片又继续记录。
“你们都叫什么名字,报一下!”
“林言律!”
“林建杰!这是我媳妇王阙喜。”
警察看了看三个人又看了看曹真“你叫什么!”
“林真!”
“家哪的?”
“这就是我的老家,现在的家拆迁了!”
“借住?”警察打量着曹真。
林爸爸赶快解释“我们俩是兄弟,我们现在的房子就是老家,他结婚就出去住了,结果老婆改嫁没多久房子拆迁了,只好回来住了!”
“户口在哪?”
“他一个人一个户口,毕竟老婆没了嘛……”林爸爸笑嘻嘻的解释,警察点了点头离开了。
关上门四个人舒了一口气,还好提前做好了工作,林爸爸擦着满头的大汗,吐槽着警察的逼问。
曹真闲的没事,打开大门发现警察还在门口没走,咳嗽了一声就离开了,林言律一家三口没再多说什么。
多天后依旧不见曹真的身影,而电视上则报道:有个蒙面倒斗者杀光了全村人,破坏了陵墓,不见了。
林言律坐在沙发上深吸一口气,静静闭上双眼,这大概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吧。
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