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造蓝晶石，后世的价格有高有低，某宝中有三十块钱的手串，附带激光雕刻。
这玩意儿被发现后，就经常作为蓝宝石的平替，加工成各种珠宝首饰。
秦苍从系统空间中掏出蓝晶石，只是在黄金荣的脸上晃一晃就收起来。
只一眼，黄金荣的眼睛就挪不开了。
“这…这真是好东西啊！”
盯着秦苍手里的蓝宝石。
黄金荣的眼神顿时就挪不开了，脸上更是露出惊讶神色。
作为法租界的地痞头子。
黄金荣眼界自然不低，经常看到外国白人来此收刮华夏珠宝。
什么玛瑙翡翠，金银瓷器，不说熟悉，却都看了个便。
刚刚那一眼，他就认出那是一块顶级的蓝宝石。
不免对秦苍高看了两分。
原以为又是一个军阀败家子，没想到还是个大金主。
“黄老板，既然你觉得是好东西，你能出多少钱买呢？”秦苍顺水推舟。
强调道：“家父最近手下军队要扩编，跟洋人那边买军火急用钱，后面还有其他几批货要出手呢。”
“蔡公子，你这有点急了。”黄金荣哈哈一笑
说着，黄金荣用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做生意可不能急，否则卖方会压价的。”
秦苍故作苦恼，一拍额头。
“黄老板说的是，到底是没做过生意，经验不足。”
但心里直乐：“我就是等你杀价，等你占我大便宜，来啊！”
黄金荣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好一个生瓜蛋子。
笑呵呵地让手下叫来黄包车，“蔡公子要是急用，我给你拿二百大洋，尽管去花。”
“要是想卖大的，你就陪我走一趟，去荣记舞台，咱边喝茶边唠。”
这话说得敞亮，二百大洋，买几头牛都绰绰有余了。
黄金荣就吃准了这年轻人阅历少，还真当他有这心。
果不其然，秦苍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
感慨道：“都说黄老板是上海滩第一大亨，真名不虚传。”
“这货我就不找别人，黄老板要是看得上，就卖你！”
“呵呵呵，江湖人抬举。”黄金荣笑眯眯，亲自把秦苍扶上黄包车，心里想的却是：“鱼上钩了！”
刚到荣记大舞台，一行莺莺燕燕早已等待许久。
见到黄金荣一行人，娇嗔着扑上来，上下其手。
“黄老板今个可是迟了，少奶等候多时了呢！”
这个年纪六十的死胖子左拥右抱，好不美哉。
嘴里还佯骂：“都是些十三点的，没见到车上还有一个吗？眼睛都瞎了？”
“那可是蔡公子，蔡督军家的少爷。”
一群莺莺燕燕收到提醒，眼里猛的放出光。
军阀儿子，好啊！
舞女这东西，在上海滩平日里就是稍微高档点的娼。
所谓婊子爱金妞爱俏，在后世穿越而来的秦苍营养充足，身材高大，本就是这个时代难得的好男子。
军阀的儿子这个身份，那便是安全感爆棚。
她们可没忘记，去年卢永祥的儿子就带了十几个人，愣是敲诈了黄金荣三百万的事。
一群舞女面露垂涎之色，搔首弄姿，凹出曲线拉着秦苍。
争相自我介绍。
“蔡公子是吗？我叫红玉兰……”
“我叫白雪飞……”
远处的黄金荣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切，他想看看这年轻人是怎么处理。
只见秦苍一脸从容，从女孩们的脸上扫过，接着故作失望的摇了摇头。
“换一批！”
此言一出，场上的气氛顿时凝固。
黄金荣整个人都傻了，这家伙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他刚刚的想法不外乎用这些舞女测试一下。
要是这小子被这些女的迷得神魂颠倒，那一会谈生意就用美人计。
要是窘迫不堪，那就是没见过世面，换一个更好的来。
结果这小子不吃这一套啊！
干笑两声，“蔡公子是吃惯了好肉，看不上你们这些残花败柳，都下去吧。”
一群舞女心有不甘，面上露出楚楚可怜之色，但看秦苍无动于衷，也只能无奈离去。
好狠心的男人。
两人来到茶室，黄金荣也不再绕弯子。
他的心中早已断定，面前此人绝对是军阀之子。
“蔡老弟，你说要卖的东西，能否让我过过目，我好出价。”
说着，黄金荣非常诚恳地发誓道：“我只是让人鉴定一下，事后不管老弟要不要卖我，东西绝对完璧归赵。”
他知道他名声臭，所以把话说在了前头。
秦苍拿起桌面上了一杯茶，细细的抿了一口。
甘甜的茶水让他长舒了一口气。
对正巴巴看着他的黄金荣咧嘴一笑：“黄老板说笑了，您的名声在上海滩比黄金还贵。”
“拿去！”
将口袋中的蓝晶石掏出来，扔在了桌面上。
看着黄金荣将其交给手下带出了茶室，一点也不担心一去不回。
黄金荣这种大人渣，要是普通人找到他，肠子都被这死胖子熬油点灯了。
但秦苍却有恃无恐。
关键就在于他如今给自己安排的背景身份，军阀儿子。
所以说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别说！
蔡虎臣儿子这个身份还真好使！
别看黄金荣手下门生成百上千，但论实力，归根到底就是一个华人巡捕房的督查。
去年卢永祥的儿子带着十几个人就能用枪抵着他的脑袋，又是抽大嘴巴，又是罚跪，临了还拿走三百万赎金。
这家伙说到底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
很快，手下便带着蓝晶石回到茶室，在黄金荣的耳边低语。
“查过了，真货，叫皇家蓝，洋行的老头说是什么玛丽皇后也有一颗。”
“大概值二百七十万法郎。”
“噗！”黄金荣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惊叫道：“二百万？”
一旁秦苍疑惑地看着黄金荣，“黄老板，怎么了？”
“啊，没事没事！”黄金荣极力掩饰，但一脸尬笑中有难以抑制的狂喜。
“这次发了啊！”他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强忍喜意。
故作慷慨：“蔡老弟啊，你这个蓝宝石我买了，我给你开个价，二十万法郎，怎么样？”
嗯？
秦苍头上冒问号，好你个死胖子，真不愧流氓之名。
刚刚是想说二百万法郎吧，这就直接给到零头？
顿时不悦：“黄老板，你这不厚道，少说也要一百万吧？不然就是我同意，我老子也不会同意！”
没想到这话一出，黄金荣面露狂喜，一拍大腿：“好，蔡老弟，就一百万法郎！”
“一口唾沫一个钉，不许反悔了噢！”
“哈哈哈！”
眼见对方如此干净利落，秦苍面上更难看。
这老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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