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与母亲原谅我,我没有想到因为我的放养,竞然让小米成了渣女,小姑娘竞然还上了门。”
阿洛的思绪如狂风骤雨般翻滚,情绪复杂得如同这混沌的房间,弥漫着难以言喻的苦涩与愤懑。
房间的灯光在血泊中闪烁,黑衣少女的眼神中依然闪烁着一丝不甘,那如同星辰般微弱的光辉。
阿洛的心跳渐渐加速,脉搏在耳边如同战鼓般敲击,直击他的理智。他开始思索,妹妹的选择是他无法插手的,而这个眼前的黑衣少女,究竟是与妹妹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在绝望与愤怒中走到这里。
“你和我妹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洛低声问道,声音中透露着一丝无奈与渴望揭示真相的冲动。他的目光越过黑衣少女逐渐苍白的脸庞,试图穿透她那痛苦而又复杂的情感。
在那一瞬间,黑衣少女的身体微微颤动,面颊上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她微弱的心跳似乎在回应阿洛的疑问,然而还未等她开口,一个冰冷的声音在阴暗的角落响起。
“老大,这个人类好像要死了。”
这个声音,如同从幽暗深渊中传来的低语,瞬间打破了房间中弥漫的紧张气氛,黑衣少女的目光被拉回,循着声音看去,只是瞬间瞳孔收缩。
黑暗中,一个身材庞大的人身狼头的身影,缓缓走出,满头灰白色长发有些蓬松的披散在身后,一双后曲的犄角,以及那双手爪,口部的气孔内呼出丝丝寒气。
它身穿一袭黑色风衣,浑身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仿佛是从阴影中游荡出来的血气妖魔。
“不,暗滋,在这个世界,我并不强大,能和我妹妹在同一所学校,这姑娘实力不弱,或许她受伤并不严重。”
阿洛心虚开口,语气中带少许不确定。
“我或许能够抢救一下。”
黑衣少女的身躯不断颤抖,最后晕迷,阿洛与暗滋对视,双方大眼瞪小眼,犹豫片刻,阿洛开口。
“暗滋,你会治疗吗?或能改变现在情况的方法。”
“嗯?老大,我能处理尸体,这算吗?”
“……”
阿洛的心中涌起一阵无语,黑衣少女的身体瘫软在地,宛如一朵被风吹落的花瓣,毫无生气。
他的目光定格在她微微颤动的胸口,心痛如绞,仿佛一只无形的手在扼紧他的心脏。随着时间的流逝,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愈发模糊,仿佛对方被这深沉的绝望所吞噬。
“我不能让她就这样死去!”
阿洛心中沉默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掏去,手指在胸口的口袋中游走,直至感受到那小小的瓶子。那是灵伊儿买的的治疗药剂,蕴含着宝贵的生命之力,是他从未想过要轻易使用的救命稻草。
“老大,你要用那东西吗?那东西老贵了。”
暗滋的声音带着几分犹豫,带着几分担忧。它的身影依旧笼罩在黑暗中,面容模糊,却透着一丝警惕和不安。
“我没有别的选择,如果对方是因为小米那个傻狍子而来,就必须把救起来,我得了解,小米的详细情况。”
阿洛低声回应,语气中夹杂着强烈的复杂。他用力握紧药瓶,指尖几乎将它捏得变形,将药剂给对方服下,这是目前唯一的选择。如果他错过了这次机会,这个黑衣少女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无论小米做了什么,这个黑衣少女绝不能死在自己手里。
对方与自己的妹妹来自国家高级学校,长时间失踪始终会引起学校警惕,死亡不堪设想,调查起来,灵伊儿与暗滋的存在绝对会引起警惕。
生命力的滋养下,黑衣少女脸色好转,嘴唇的颜色再次回到原本的粉嫩。她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而绵长,脸上露出一丝虚弱的笑容。
“她不会死了。”
阿洛的神色复杂,低声开口,目光落在黑衣少女苍白的面颊上,暗滋摇了摇头,神色带着几分疑惑。
“老大,她的生命气息太古怪了?体内能量好像不对劲。”
暗滋看着昏睡过去的少女,眼中泛起一丝疑虑,似乎感觉到对方身体不对劲。然而它并没有多说,只是在黑暗的角落中,静静地观察着黑衣少女的呼吸,眼神中透着思考。
但很快肚子的饿意替代思考,看看身旁的阿洛挠挠头,开口道。“老大,我又饿了。”
“忍着,等下我出去买点菜,中午吃火锅。”
阿洛开口道,但面对暗滋提出的问题,他还是详细告诉了对方。“还有,对方的力量与我们现在的并不一样,这是我这个世界的超凡体系,分为先天觉醒者和后天觉醒者。”
“先天觉醒者又称于『神赐觉醒者』,可以提前累积异能与先天觉醒的『神赐序列』,因为『神赐序列』都具备唯一性与本体意识,只有满足条件或者得到对方认可,才能完全释放力量,这时获得起越自身境界的力量。”
“后天觉醒者则这是通过第三方的影响,而获得异能,修行速度在初期先天觉醒者更快,因为契合度影响修行速度,但在觉醒『天赋序列』比先天觉醒者少一个『神赐序列』。”
“异能是天赋序列的力量基础,没有强大的异能,天赋序列在强,也无挥发挥力量,异能境界分为『凡』,『灵』,『海』,『天』,『界』『神』,每次突破境界都可以,觉醒全新的『天赋序列』的机会,境界越高则天赋序列品质越高。
“天赋序列的品质则是『普通』,『危险』,『高危』,『超高危』,『王之序列』,『神赐序列』。”
阿洛的话音刚落,暗滋立即跳到阿洛身边:“老大,这个世界真的有神啊?”
“当然,书中自有记戴,但拥有神赐序列与神境异能的人类应该与记戴中的神差不多。”
阿洛回答,眼中闪过几缕思考之色,暗滋挠了挠头,眼神迷茫,显然根本听不懂阿洛话中的深意。
“但是超凡总是少数,平凡才是大多数人的现状。”
阿洛摸了摸脖子处的一条项链,每次他在去次元空间时都会把这条简陋的五星项链放在家中,回来时再重新带上,因为他这是他妹妹小时候烧高烧时,阿洛正在彻夜的照顾对方,在半夜的时候,对方艰难的睁开眼睛,然后向自己送上了这条简陋的生日礼物。
说起来也是巧合,阿洛看向了自己手臂右肩上的五星印记胎记,自己的胎记跟这个项链的形状特别相像,阿洛笑了,面对这份精心准备的礼物,他自然要好好收藏。
……
外传来车辆的轰鸣声,两名身材魁梧的壮汉保镖冲进屋内,双手握着喉咙,瞳孔收缩,锋利的斩芒在对方脖子处浮现,一名瘦小身穿西装的男人恐惧的倒在地上,震惊的看着这一切。
黑暗中东港出现,对方手持刃墨,眼睛冰冷,瞳孔散发血色红芒。
“告诉我巴古尔德,那个杂种在哪里?”
“你是当年的那个孩子!”
西装男人恐惧的看着对方,眼神惊慌。
东港冷笑一声,手中的刀刃化作黑色闪电劈在他的肩膀上,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入耳,他惨叫出声,捂着断掉的右臂,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痛苦的表情扭曲成狰狞,额头上渗出豆粒般大小的汗珠。
“那你是当初那件事件的参与者,告诉我真相,以及我父母当年被杀的真相,还有我的弟弟到底去哪儿了?!。”
“你杀了我吧,我们老板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西装男人愤怒的看着对方,脸上露出疯狂的神情。
“你个老家伙!呵呵,我会顺着当年的线索一步一步找下去的。”
东港抬步,走到对方身前,刃墨直接将对方砍成了两半,他的身上血迹斑斑,上半身还遍布的伤痕,在他的右肩上还有一块明显的五角星疤痕,不……应该是胎记。
噗~
东港吐出一口鲜血,他擦干净匕首上的血渍,眼眸阴沉的盯着窗外,仿佛看见了某些熟悉的画面,片刻之后,东港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推门离开房间。
“优衣,准备空间传送,把现场伪造成曙光圣教的人袭击的证据。”
“好。”
……
夜晚,月华皎洁,繁华的城市灯光璀璨,街道上车水马龙。
一辆出租车停靠在路边的公园旁,车门打开,一个身穿休闲衬衫,戴着眼镜的男律师从车内走下,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他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确定自己已经来迟,便快步朝着公园内的一栋建筑走去。
公园的建造很奇怪,虽然外部很漂亮,里面却很脏乱,男律师皱了皱眉头,他不明白为什么与东港约的地点会在这里?。
嘟嘟的声音响起电话铃声,男律师看了一下这奇怪的电话号码,犹豫片刻接通了。
“喂,是东港吗?好久年不见,你人呢?这个地方怎么这么荒凉?”
“是我,好久不见,魏叔叔。”
电话中陷入沉默,面对这熟人,电话里的东港好像脱去了自己原本那副阳光温和的面具,剩下的只有疲惫和凶残。
“联络我……说明你还是没有放弃追寻真相吗?我们应该利用法律的武器……”
魏律师似乎知道东港的身份以及遭遇。
“法律的武器只在本国有用,那里的人不会讲正义,他们只信奉子弹、装甲车、坦克。”
东港的话让电话另一端的魏律师沉默,这个魏律师曾是东港的律师,在首都很有人脉,曾帮助东港处理父母的案件,可惜,案件太过复杂,牵扯的人非常广。
其中有少部分人被捕,大多数人都以各种正当理由脱罪,或者说,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他们有罪,可他们却真的有罪。
那些人与东港的父母毫无关联,这也是东港一直不解的事。他的父母只是普通人,膝下的孩子只有五岁的自己跟年幼刚刚出生不久的弟弟。
父母开设一家小店维持生计,可在某天突然被杀,蹊跷至极,当时刚刚放学的东港因为贪玩,所以晚回了家,入眼就是父母的尸体,还有不知所踪的弟弟。
之后东港成了孤儿,他的弟弟因失踪过久已被判定成了已死亡,而东港就被孤儿院收养,因为身上发生过命案,所以并没有被收养。
当然这种凶杀案警察当然不会放任不理,几名流窜的逃犯被捕,如今那些逃犯早就凉透,如果按照正常情况,这起案件已经结案,东港也不会成为复仇者。
可能是在死亡的压力下,那几名逃犯的其中一名在受审时说出了一个名字,一个商人的名字。
经过调查那名商人的确有嫌疑,可仅是有嫌疑而已,夫妻两人惨死家中,这种案件有任何蛛丝马迹警察都不会放过,在那个商人进入视线后,事情变的越来越复杂,人员牵连的越来越多。
某一天,调查突然停止了。
夜幕降临,倾盆大雨像是撕裂的天空,淅淅沥沥地落在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打湿了即将凝固的悲伤。
东港站在父母的墓前,周围的青苔在雨水的冲刷下愈发鲜亮,仿佛在为这片沉重的土地增添一丝生机。然而,东港的心中却没有半点明媚,只有无尽的暗淡与绝望。
他望着墓碑上的名字,雨水滑过上面冷冰冰的表面,模糊了那曾经的笑颜,东港的心如同被雨水冲刷的墓碑,变得愈加朦胧,他无法释怀,无法忘却。
他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疼痛伴随着他的愤怒涌动。他无法理解,那个在审讯中供出商人名字的逃犯,究竟是出于何种原因?难道他所追寻的真相就藏在这个人背后?
“东港!”一声低沉的呼唤将他从悲痛的回忆中拉回现实。那名身着雨衣的警察,面容严肃,眼神却透着一丝惭愧。
正义的警察是他曾经信赖的存在,如今却让他感到无比失望。警察伸出手,抓住东港的肩膀,语气沉重:“对……不起,孩子,这件事你就当做从来都没发生过吧。”
东港的心在瞬间被撕扯,他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泪光与怒火。“你在说什么?我怎么能忘记?我父母惨死,我的弟弟失踪,为什么!”
正义的警察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与痛心。
从那天起东港明白一件事,正义或许存在,可它不会自己伸张,而且正义必胜是一具屁话,正义的定义本身就是模糊的,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同的正义。
年幼的东港心中掀起了一阵波涛,愤怒的情绪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他猛然从警察的手中挣脱,仿佛那触碰不仅无法给予他安慰,反而带来了更深的绝望。
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雨水浇灌着他的面庞,仿佛在洗净他心中那难以摆脱的阴影,却无奈只能将痛楚更加放大。
“难道我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吗?”东港的声音愤怒而悲凉,穿透了滂沱大雨,像是一声无助的呐喊。他的眼神充满了挑战,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对他嘲笑。
正义?他心中无尽的疑问如同绞索,紧紧拽住了他的灵魂。
“我会为我的父母复仇!”他在雨中低声咆哮,仿佛这句话能给他带来一丝解脱。
他的手握紧成拳,水珠在他的手指间滑落,如同他心中那股不甘的热血,誓言将化为坚韧的力量,直至找到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真相。
东港从回忆中清醒,他咧嘴笑了,他现在已经慢慢拥有了追寻真相的实力,而且从自己探查的情况来看,自己当年失踪的弟弟可能还活着!这是何等振奋人心的消息。
东港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波涛。他知道此时不能有任何情绪的波动,然而,魏律师的沉默却如同那雨幕般沉重,让他感到一阵不安。
“喂,有在听我说吗,喂。”魏律师的声音透过潮湿的空气,带着一丝急切。他的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既恐惧又害怕。
“有在听。”终于,东港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但语气却显得格外低沉,仿佛被压在了无形的重担之下。东港能感受到他声音中的犹豫与挣扎,那种情绪如同一把利刃,割裂了他心底的安宁。
东港的沉默让魏律师的心中泛起了不安的涟漪。
“我……”他鼓起勇气,试图打破这沉默的氛围,但他的声音被东港再次打断。
“东港,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魏律师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带着无法言喻的愧疚。
“你不必担心,直说就好,难道我弟弟的信息不是查到了?。”
东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可内心的焦急如同翻滚的海浪,难以平息。
“你弟弟的信息被很高的权限封锁,而且想要调查唯一的方式就必须去潜入国家高级大学,那是先天觉醒者所集中的特训营,国家看的很重,我根本无法黑掉信息,因此还差点暴露,我并不能跟你合作了。”
“无妨,这次我打电话,只是想问清当初那些资料的真实性。”
东港点燃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魏律师并没回答东港,反问道:
“已经过了几年,当初那个案子涉及的商人、律师全死了,是你…做的吗?”
魏律师喉咙发干,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他能感受到那股愈发迫近的压迫感,仿佛东港的每一个字都是刀刃,划破了他内心的宁静。这个曾经无辜懵懂的少年,如今是否真的已经被仇恨吞噬?
“或许是报应,谁知道。”东港的声音冷酷,夹杂着一丝微笑,然而那笑容在雨水的映衬下显得无比狡诈,仿佛在回溯往昔的痛楚与绝望。
他吸了一口烟,浓厚的烟雾在指尖缭绕,吞噬了他的内心,却也给了他一瞬间的宁静。他的思绪如同四散的烟雾,无法触及,却又无时无刻不在脑海中盘旋。
“多谢你提供给我的信息,看来那些资料是真的。”
东港的声音如同雷霆般突兀,毫不留情地终结了通话。挂断电话后,他独自站在雨中,看着下方的魏律师,转身离开,雨水打在他的脸上,仿佛在洗净他心中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电话另一端的魏律师愣住了,茫然地盯着屏幕,脑海中回响起几年前那个调查员的预言:“那些商人有没有罪他不清楚,可这个少年将来一定会犯罪,那种眼神已经很接近凶徒的目光。”
一时间,恐惧在他心中蔓延,仿佛一只无形的怪兽在黑暗中蠢蠢欲动。
东港将手机扔进了旁边的水洼,浑然不觉那冰冷的触感与他心中炽热的情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望着浑浊的水面,倒映出他那满是仇恨与决绝的脸,眼神如同冰块般寒冷。
他清楚,自己所追求的不是单纯的复仇,而是对那些深埋心底的痛苦与绝望的宣泄。他转过身,雨水在他身后留下了涟漪,仿佛在为他这一刻的选择感到哀伤。
“我不会再逃避,先找到弟弟,确定对方情况。”
东港心中默念,嘴角的微笑渐渐变得平和,随着他在雨中渐渐消失的身影,那种冲动与邪恶开始向外暴戾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