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康坊,东邻东市,西邻务本坊,北临春明门金光门大街与崇仁坊,是长安城内,除了东西两市最为出名的坊。
也是整个长安城亲朋聚会,寻欢作乐之地。
“上仙,这平康坊内一共有青楼七家,酒楼雅舍二十余家,瓦舍四十余家,还有各种勾栏,其中七家青楼档次最高,是达官贵人光顾之地,而勾栏则是寻常百姓作乐之处。”
车辆进入平康坊之后,无舌就开始给陈北生介绍着平康坊的情况。
“你怎么知道?”
“这些都是平日里宫中一些人闲聊时候提到的,老奴就记在了心中。”
陈北生车速很慢,进入平康坊之后,道路变窄,道路两侧还有一些商贩正在叫卖,陈北生一边开车,一边观察着周围。
“靠,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
陈北生路过一家叫做陶然居的酒楼,门前站着一群女子,挥舞着手中的手绢,招呼着来往的客人。
“客官,进来喝酒吃饭?咱家的酒可是闻名长安!”
古代酒楼,是正儿八经吃饭的地方,但是这些酒楼之中也有陪酒女人,而且每一个酒楼都有。
从路过第一个开始,陈北生就遇到了好几个胆子比较大的酒楼女人,直接来到车辆的车窗口,一口一个郎君的喊着,示意陈北生进楼喝酒吃肉。
至于传说中站在门口迎客的店小二,压根没有看到,只有路过酒楼大堂时候,看见一些端着酒菜的服务员。
车辆艰难的在莺莺燕燕的人群之中穿过,路过平康坊的十字大街,往右一转,就在一座建筑前停了下来。
“胡玉楼!”
楼前挂着牌匾,胡玉楼三个大字写的龙飞凤舞,下方还有小字署名。
车辆在胡玉楼前停下,立刻吸引了门口胡姬的注意力。
这些胡姬衣着十分清凉,身上披着一件薄纱,可以清楚的看见薄纱之下的高耸的肚兜。
不过这些胡姬刚刚靠近,就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靠近。
陈北生毫不犹豫的一脚油门继续往前。
“妈的,忘了这茬了!以前就差点被一个毛妹熏死。”
陈北生有些懊恼的拍了一下脑袋。
车辆往前一段距离之后,停在了一处颇为安静的建筑前。
相比于前面那些酒楼,瓦舍门前的莺莺燕燕,这座楼没有挂牌匾,门口只站着两名穿着青衣的人。
见到汽车停在门口,有些好奇的伸出脑袋张望。
当看见坐在车中的魏征之后,其中一人立刻脸上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小跑着来到了魏征这一侧:“郑国公,您来了!”
一边说着,一边无师自通的将手放在了车门把手上,用力一拉,车门就被打开。
“这是哪里?”
“教坊司!”
魏征老脸一红,刚才还说自己不常来平康坊,结果就被门口的宦官给认了出来。
“郑国公,今日还是照旧?”
宦官搀扶着魏征走下车,低声的询问道。
而当看见无舌从车上走下来的时候,两名宦官被吓了一跳。
紧接着立刻弯腰低头给无舌行礼,无舌默不作声的站在陈北生的身后。
“那个上仙,我家中还有些事,就先行告退了。”
魏征老脸有些红,想要先走一步,不过陈北生一把拉住了魏征:“老魏,你想不想知道你以后的事情?我可以是后知两千年,伱死后的谥号是什么,还有你那两儿子结局是什么,你不会不想知道?”
魏征听完这句话之后,魏征立刻伸出双手,脸上露出了笑容:“上仙,请!”
“郑国公,请!”
陈北生将唐诗三百首揣入怀中,迈步进入了教坊司之中。
教坊司并不是一栋楼,而是坐落于一个府邸之中,进门之后绕过屏障之后,入眼看见的是一片树林,林荫小道之中,坐落着一个个院落。
院落门前挂着一个个牌子,上面书写着两个字。
“老魏,不介绍一下?”
魏征脸色微微一红道:“咳咳,上仙,这教坊司最为出名的是八名绝色,各有千秋,其中以冬梅,春香尤为出名。”
“郑国公,那今日就安排冬梅和春香两位作陪?”
身旁的小厮立刻开口道。
魏征则笑着将目光看向了陈北生,示意这一次以陈北生为主。
“将八人一齐叫来!”
陈北生大手一挥,既然有八位人间绝色,那就得要好好的看一看这八名人间绝色。
主要原因还是有些吃不准唐人的审美,虽然现在不是开元年间,但万一呢?
刚才在街上看到了不少唐人女子,已经有些初露端倪。
小厮立刻有些面露难色,不过魏征眉头一皱道:“有难处?”
“沉香正在陪侍卢国公家的小公爷……”
听见这话,陈北生脑门上差点蹦出黑线,程处默啊程处默,果然和老爹程咬金一样,是穿唐的穿越者之友,在哪都能碰见。
“你将人给我叫来,如果程家小子敢闹事,就让他来找我!”
魏征挥了挥手,迈步向前走去,身旁的小厮不敢得罪魏征,立刻领命而去。
立政殿内。
李二手中拿着旧唐书,认真的阅读着,遇见一些看不懂的简体字,翻找一些对照表后,继续看下去,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差不多将旧唐书内关于自己的内容和大唐结局,看了两遍。
又对照了新唐书之中的内容看了一遍,这才缓缓的将手中的书籍放下,脸上露出了止不住的怒意。
“二郎,可有什么不妥?”
长孙皇后回宫睡了一个时辰之后,神色好了不少,看着李二脸上的表情,立刻柔声询问道。
“哎,都是逆子啊!”
说完之后,将旧唐书之中关于李承乾的一段翻出来,指给长孙皇后看。
“你看看高明,私幸太常乐童与同卧起,道士秦英、韦灵符挟左道,得幸太子,堂堂太子,居然有断袖之癖,和娈童搅在一起。”
说完之后又指了指道:“还准备谋害青雀,事情败露之后,居然举兵谋反!”
听到这里,长孙皇后脸色立刻变得难看了起来,她知道李二最为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和他一样,发生兄弟阋墙的事情。
“这逆子谋反失败,我再狠心也不忍杀他,流放黔州,黔州是什么地方?我大唐产盐重地,他去黔州也能富足过完一生,结果他,哎!”
说完之后,李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带着一丝丝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