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沟村总共有300来户人家,由于该村位处郊区,远离市区,经济至今仍欠发达,大多数人的生活水平还比较低,属于B市较为贫困的一个地区。
陆城的朋友叫陆释然,他也不明白,那小子的老爹为什么给他取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名字。
他俩是儿时的伙伴,20年前他们同住在一个偏远的小镇上,后来不知道何原因,都相继搬到B市了。
同时搬来的还有另外两家。他们四户人家都是旧时的邻居,20年前同住在一栋楼里,关系非常好。
陆城家当时家境比较好,所以搬到市区住,而陆释然家当时家境比较困难,只能搬到郊区农村去住。
陆城已经好几年没有来到这里了,他记得陆释然家住在村西,是一座四合院瓦房,他很快就找到了陆释然的家。
发现他们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盖齐了一栋漂亮的两层小楼了。
这栋两层小楼与周围一些瓦房对比起来,比较显眼。
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同时又有一种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感觉。
时值中午,陆释然和妻子陈叶以及父亲陆远山正在吃午饭。
看见陆城,他们颇为意外,陆释然赶忙起身请他进屋,并拉他入座一起吃饭,毕竟是老邻居了,陆城也没有太多的客套,便坐下来一起吃饭。
吃饭间,陆城发现陆释然一家似乎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愁云密布,郁郁寡欢,一言不发。
似乎他们家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陆城虽然觉得蹊跷,却也不好开口询问。
匆匆扒几口饭后,陆释然便拉着陆城,上到了二楼自己的房间。
他双眉紧锁,神色凝重,进屋先把房间的门牢牢地锁上,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陆城说。
“释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城满腹狐疑地问道,同时心里掠过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陆释然沉默不语,他给陆城倒了一杯开水以后,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眼睛怔怔地盯着墙上的衣服山水画,目光有些呆滞,似乎在回忆什么。
这种沉默让陆城感到非常压抑,他不解地看了一眼陆释然,意外的是,他从陆释然那双复杂的眼神里读到了一种深深的恐惧和巨大的痛苦。
陆城心里不禁一惊,有什么事令他如此恐惧和痛苦?
过了一会,陆释然似乎从回忆中挣扎了出来,他嘴唇抿了几下,却始终难以开口,脸上堆满了痛苦的表情。
“释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啊,看看我能不能帮你。”
陆释然那张痛苦的脸上,陆城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不,你帮不了我。”
陆释然突然痛苦地垂下了头,双手用力地揪着头发。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说我怎么帮你?”
陆城急得直跺脚,陆释然越是不说,他心里越是感到不安。
沉默了良久,陆释然终于抬起头,脸色似乎平和了许多,好像刚刚从一张巨大的恐怖网中挣扎了出来。
“我,我看见了...”
“看见了什么?”
陆城的呼吸有些急促,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陆释然的脸上瞬时间又堆满了恐惧,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我看见了渗血面具!”
陆释然话音刚落,陆城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渗血面具”四个字犹如锋利的刀子重重地刺在他得到心脏上。
他浑身一哆嗦,手里的水杯一下子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陆城强压住心里的恐惧和不安,故作镇定地问陆释然:“你什么时候看见的渗血面具,在哪里看见的?”
陆释然此时反而恢复了平静,他点燃了一支烟,狠狠地抽了一口,重重地吐出一串烟圈。
然后缓缓地说道:“前天夜里,大概凌晨一点多两点的时候,我的电话突然莫名其妙地响了起来,第一次响是我媳妇接的,没有人说话。
过了一会,它又再次响起来了,我有点生气,三更半夜的这么无聊,分明是找骂。
于是我便起床接了电话,本想骂对方一顿。
但电话那头依旧没人说话,正在我气得要挂断的时候,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那声音极其低沉,恐怖,让人不寒而栗。
更奇怪的是她只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挂断了电话。”
“她,她说什么了?”陆城的声音都变了。
“今夜子时,恶鬼现世……”
“啊!!!”陆城整个人一下呆住了。
陆释然想不到陆城这么胆小,心里嘀咕着,看你吓成这个样子,还说帮我?陆释然没有过度在意陆城的表情。
继续说道:“当时,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但转念一想,也许是哪个无聊的家伙在搞恶作剧。这么一想也就不放在心上,继续睡觉了。然而...”
说到这里陆释然的眼睛里似乎又闪过一丝恐惧,夹着烟的手也颤抖一下,他猛吸了一口烟,强压住心里的恐惧。
继续说道:“然而,我刚躺下不久,突然听到一个女人在哭。那声音时高时低,飘忽不定,充满了凄凉和幽怨。一会像从客厅传来的,一会又好像从狂野外飘来的。”
陆释然顿了顿,夹着烟的手在微微地颤抖。
他在极力掩饰脸着脸上的恐惧表情,继续缓缓地说道:“当时这哭声令我们感到很害怕,妻子让我出去看一下究竟是什么人在哭。
于是我便拿起了手电下了楼。没有发现什么人,也没有再听到哭声。我便把院子的大门牢牢地关紧,回到了屋里。”
说到这里,陆释然又稍微顿了一下,他把烟头狠狠地掐灭在烟缸里,由于手抖得厉害,差点弄翻了烟缸。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讲道:
“当时我回到屋里,正好想小便,便去了卫生间,当我小解完,准备洗手的时候。
猛然发现卫生间的镜子上出现了一个恐怖狰狞的渗着血的面具!当时我吓得魂飞魄散!恐惧地大喊大叫起来,全家人都惊醒了。
我们用尽了各种办法,想把镜子上的面具擦掉,无论我们怎么擦,总是擦不掉,幸亏天亮的时候,它自动消失了。”
说到这里,陆释然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脸上的表情显得很痛苦。
他重新点燃了一支烟,猛吸了一口,接着说道:“本来以为,应该不会再发生什么事情了。谁知,谁知昨天夜里,我又听到了女人在哭,又看见了渗血的面具!”
陆释然痛苦地垂下了头,一只手狠狠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大口大口地吸着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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