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未定的小歇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不知所措的望着陈秋子,陈秋子解开他身上的绳子。
我从陈秋子手中拿过绳子,道:“我来,”说着我开始减轻身上的重量,卸下背包,脱去厚厚的羽绒服,一件又一件衣服,最后只留两件衣服在身上,寒冷的空气钻入衣服。
瞬间冷得炸毛,浑身开始止不住的冷颤,“瞧你单薄得像根肋骨一样,再穿上一件吧,这里不是一般的冷啊。”陈秋子说道。
“能减轻负重多少就减轻多少,不然风险太大了”我说道。
陈秋子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将绳子系紧了些,我冷颤地走到薄薄的冰层上,尽量让自己镇静不要发抖。
可实在是太寒冷了,我还是不由自主的冷得发抖,我一步一颤抖的走着,不知道是侥幸还是怎么的,我居然安全的走到了离对面一米远的地方。
陈秋子他们在后面都替我捏了把汗,“小心点啊,”小歇话音刚落,我就听见咔嚓一声,我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我猛然低头看去,心里一惊,果然,脚下已经出现裂痕了,“黎离,不要紧张,慢一点,不会有事的。”陈秋子在后面安慰道。
我回头看了看他,他朝我点点头,随后我的每一次下脚都变得异常小心。
在他们紧张的注视下,我有惊无险地到达对面,我将绳子固定在一根巨大的冰柱上后,他们扣上安全扣后,依次爬了过来。
我穿上他们带过来我的衣服,然后陈秋子立刻递给我几个发热的暖宝宝,“这里温度零下,别让体温过低。”
众人整顿后继续前进,路上还是有冰柱,一不小心摔倒就会扎到在这些危险的冰柱上。
冰窟的走向有向下的趋势,而且冰面非常滑,我们不好在上面行走,前面探路的一个雇佣兵也停了下来。
“这里很容易滑倒,如果摔倒了,我们就会被穿成烤串,老板,下面的冰碴太多了。”
陈秋子望着这越来越向下的路他也不由得犯难,忽然,探路的那个雇佣兵脚底一滑,他一声惨叫,整个人就滑进冰柱林。
众人一惊,陈秋子连忙扔出绳子,“抓住绳子!”他想让那个雇佣兵抓住绳子,可那雇佣兵根本看不见扔出了绳子。
接着他就伴随着惨叫声滑向黑暗中,“卷福!卷福!”陈秋子大声地喊着那个雇佣兵的名字。
黑暗中的惨叫声越来越小,最后声音彻底消失不见了,陈秋子拿出一支冷焰火,丢下向下的冰面,冷焰火一路滑行。
那支冷焰火大概滑行了十来米,然后就卡在了冰柱间,陈秋子拿出对讲机喊了几声。
过了十几秒后,对讲机里传来微弱的求救声“Help me……”
心说人还活着!“你等着,我们这就来就你!”陈秋子道。
我们用安全绳套住冰柱一点一点的往下走,鞋底虽然有防滑链,但走在上面脚底还是会打滑。
我们下降到冷焰火被卡住的地方,陈秋子将冷焰火取下来后往下面扔去,冷焰火好像砸到了什么东西,弹了起来,在空中飞行,随后落入黑暗中。
心说有点悬啊,感觉都到不了头的那种,众人只得继续往下,忽然,我只觉得上面固定着自己的绳子一下子松了,心头一凉,没等我反应过来。
我因为上面没有了绳子固定而迅速滑落,纵使我用冰镐砸进冰里,也没能减缓我下滑的速度,心说下面可都没尖锐的冰柱啊。
众人也皆没反应过来,我没叫一声就消失在他们面前。
下面那些密集的冰柱,那不得把我插成两截喽,在这种恐惧中,我只能竭尽全力躲开危险的冰柱。
但是后背连连被冰柱撞到,有的冰柱似乎还被撞裂了,撞到后背后,我发出的痛苦声被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盖过。
上面的陈秋子他们似乎喊了些什么话,但是我根本听不清楚,一路滑落,停都停不了。
我手中紧拽着冰镐,身下是未知的黑暗,撞碎的冰碴在脸上划出一道血痕,可脸已经被冻得麻木了。
总感觉下面会是深深的冰谷,摔下去得尸骨无存了。
但还好,这种念头一出我发现我摔落的速度就慢了下来,似乎是到了终点,下落时四周毫无光亮,最后,我忍痛着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