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递给我,碗中飘来浓浓的鱼香味,香味勾得我的肚子都咕噜噜的响,我吹了吹汤,让它凉些,随后迫不及待的将其慢慢喝下,浓郁的鱼肉香味充斥口腔。
热腾腾的暖汤瞬间驱散身体的寒意,鱼汤喝到底,下面还有几大快鱼肉,将其吃完后,虽然已经饱腹但还意犹未尽。
“再了一碗?”锦又把一碗汤递过来,我摇摇头道:“不用了,已经很饱了。”他把汤拿到自己面前喝了起来。
我环顾四周,心说我都醒了也有一个小时多了,如果陈秋子他们早就出去了,按理说现在也应该回来了吧。
‘沙沙——’我和陈秋子他们之前用来沟通的其中一个对讲机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耳鸣声,我和锦的目光都聚集在装着我们对讲机的包上。
锦拿过包翻了起来,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发出响声的对讲机,他把声音调大,巨大的声音响起,任就是耳鸣声。
他道:“就知道那小孩身上还藏着一个对讲机,其实一个两时前我们就和他们探路的失去了联系,他们说最后一次到达的地方是一个冰塔林,哪里有很多奇怪的冰形成的柱子。”
“他们说再往前走应该就能出这个冰窟,最后一次联系他们说找到出口,出口外面还是有许多冰塔林,我的手下正在报备的时候,密集的抢声突然响起,他们就这样和我们断开了联系。”
奇怪的冰塔林?冰塔林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景观,只有在中低纬度的大陆性冰川上才能形成。这种景观是由大自然慢慢雕琢而成的,这些冰柱经历了无数个日夜的考验,却依然屹立不倒。
这时对讲机里传来模糊的人声,嘈杂的电流声中夹杂着人声,根本听不清那头的人声具体说的是什么。
我焦急的抓过还拿着对讲机锦的手,一起抓对讲机和锦的手,按下说话键对着对讲机喊道:“小歇,小歇听得到吗?吴小歇?”
片刻后对讲机里依旧是嘈杂声,我松开了紧抓锦的手和对讲机,“他们遇到危险了,我们赶快去救他们吧。”
说完我就一下站起来,可能是用力过猛,牵扯到了被Aaying刺到的伤,我竟一个趔趄要倒,还好锦眼疾手快的把我扶住。
他拿出一瓶药递给我道:“我们五分钟后出发,把药喝了你的伤会好点。”说完他转身去安排队伍去了,我看着手中的药,心说他要是想害我也不必拿毒药来害我,因为我对他们还有用。
想着我就把药喝了下去,除了药味还是药味,五分钟后我跟着锦的队伍出发了,走在路上有些吃力,锦让一个叫薛影的手下搀扶着我,薛影看着受了那么重的伤,他都想上手背我了,说受伤严重走路会更严重。
我婉拒了,因为是被迫在他们阵营,不能登鼻子上眼,此人身穿黑色棉质探险服,他和锦穿这种衣服都很修身,没有一点臃肿的样子,他脸上和其他人一样戴着护面的面罩,只露个已经在外面,但从他的眼睛可以看出他应该长得不丑。
于是我就被他搀扶着缓慢行走在队伍中。薛影是不是跟我聊天,问的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问题,我都给回答他,心说在盗墓呢认真点。
看他的样子有点像黑老大身边碎碎念的心腹小弟一样,聊着聊着就感觉已经莫名的熟络起来了。
锦队伍的人一直在联系他们探路的人,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感觉整个人的身体都精神起来了,已经没有一开始的疼痛和不适了,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锦给的药的原因。
四周除了寒冷还是寒冷,又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们终于看到他们说的冰塔林,前面有一堵冰墙,冰塔林一直延伸进冰墙里。
路上一两个被扔掉的饼干袋,应该是探路的那些人扔掉的,心说真相就在前面了,我们一行人走进冰塔林,这些冰塔林有长有短,有粗有细。
这些冰塔,形状各异,有的像白色的佛塔,有的像鲸鱼鳍,有的则像迎风的船帆,尖尖的圆锥直刺空中。冰塔林的底部,残存的冰芽薄如蝉翼,有的中间融化成一线,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断。在阳光的照射下,冰内闪烁着蓝幽幽的光芒,美得令人窒息。
我摸了摸一旁的冰柱,摸着它的质地非常坚硬,应该是已经形成万年之久的历史了,每一根冰柱都透露出寒气,让人不寒而栗,有的冰柱高的已经嵌入头顶的黑暗中,看不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