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布拉张开嘴巴,冷瑾宸便侧过刀身,让黛布拉把食物抿在嘴里。
吃过了几口之后,黛布拉却是皱起眉头。
“维修斯,我很喜欢你服侍我的方式,只是用这样的方式吃一顿饭太麻烦了,我还得担心割伤我的舌头。”
想了想,冷瑾宸就不再用小刀作为食物承载工具,而是用小刀把足够的食物送进自己嘴里咀嚼了两下,又把嘴朝向黛布拉。
黛布拉先是呆了呆,紧接着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
口对口唇对唇,黛布拉探出舌头从冷瑾宸的嘴里卷过了食物,津津有味地咀嚼两下咽了下去,
明明比刚才还多了一道工序,现在却不麻烦了。
不知何时,整个旅馆一楼的餐厅变得鸦雀无声,
就连端着木托盘,灵活穿梭在人群和饭桌之间的褐袍麻雀斑侍女都像是木头人一样僵在原地,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就算是以诺萨克斯人的奢靡生活方式来说都算是难以接受的场景。
光天化日之下用接吻的方式喂食……倒不是没听说过,可还真是在这公共场合第一次见。
这脸皮得多厚才能在这么多人的视线中做这样的事情?怕不是跟不朽堡垒的城墙一样厚了。
‘噗哒’一声,马库斯手里的鸡腿跌落在桌子上发出响声,
看着三四十双眼睛齐刷刷地从冷瑾宸身上转向自己,一米九的大汉子脸燥的通红,默默地耷拉着脑袋缩着脖子,第一次觉得自己想要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打个洞钻下去。
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候,冷瑾宸却像是局外人一样一脸严肃地开口道。
“女主人,是否需要我再把食物咀嚼的烂一些方便您吞咽?这样也有助于消化,保持您性感的身材。”
被冷瑾宸问了一句,黛布拉才陡然惊觉自己成为了万众瞩目的对象,红着脸连忙摇摇手。
“还是太麻烦了,我自己吃吧,维修斯,你吃你的。”
“好的。”
眼看冷瑾宸这一桌恢复了正常的吃饭方式,宛若鬼域的旅馆才再次有了人烟,
只是依旧有不少人暗中看着冷瑾宸和黛布拉,小声打听黛布拉的身份。
“那位被男奴用嘴喂饭的漂亮夫人好像是沙哈角斗场的老板阿鲁法·沙哈的妻子黛布拉夫人,
只是我听闻阿鲁法从未允许自己的妻子和女奴与男奴同床,这一两个月没见,怎么黛布拉夫人已经玩的这么花了?”
暗中竖着耳朵的哈蒙德撇撇嘴,
什么一两个月?
不到一天!
只怕今天晚上过去沙哈家族就能多一个法定继承人了!
每日在外面奔波赚钱的男主人阿鲁法到底在给谁打工?
“会不会是你看错了?那位夫人也有可能是绿林角斗场的老板格雷西的妻子,那个烧火叫什么来着?”
“黛西,是叫烧火黛西来着,黛西夫人。”
“对,是叫黛西,格雷西老板不是最喜欢男奴和妻子同寝吗?会不会是黛西夫人?”
“不可能!我前几天才被黛西夫人找去侍寝,黛西夫人可没有黛布拉夫人那么伟岸的胸怀……”
置身于议论声中,马库斯和哈蒙德人不约而同地加快吃饭速度回到了预订好的房间,黛布拉则是暗中用眼神催促着冷瑾宸,让他稍稍加快了一些速度。
等到黛布拉那一桌散了,不少人又看向两个武装守卫,
两个武装守卫却是装作一副‘我不认识他们’的表情默默吃了饭,一本正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旅馆,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至少是在当天晚上,两个武装守卫再也没有回来,不知道是去安慰别人,还是找了个地方慰藉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
“你说女主人和维修斯什么时候能起床?”
马库斯睁着死鱼眼,像是没睡好觉。
“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起床,我只知道死坑角斗场得有人看着,
要不然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先走一步。”
哈蒙德无奈点头,马库斯就准备先行离开,紧闭的旅馆房门却是被打开了。
已经穿戴整齐的冷瑾宸在两人的注视中走出来,随手虚掩住房门,脸色淡然地打了声招呼。
“哈蒙德,马库斯,早啊。”
两人对视一眼,视线又落在冷瑾宸脖子边的红印,马库斯压低声音道。
“维修斯,女主人能起来吗?”
冷瑾宸严肃道。
“昨天我们早早就睡了,没发生你们想象中的事情。”
哈蒙德一脸不信之色,马库斯则是撇撇嘴,指了指冷瑾宸的脖颈一侧。
冷瑾宸不动声色地用手搓了搓脖子上的印记。
“磕的。”
[你觉得我们人民警察会相信你的鬼话吗.JPG]
“总之先去准备早饭吧,女主人马上下去。”
见此,两人也不在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冷瑾宸转身返回房间,把赖在床上的黛布拉轻轻拍醒。
黛布拉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张开双臂等着,冷瑾宸只能上前把黛布拉抱着放在床边。
女人不管是在哪个世界,都是一样难伺候。
“维修斯,帮我穿衣服。”
拆卸过一遍的东西重装起来并没有什么难度,更何况黛布拉很是配合。
被冷瑾宸服侍着,黛布拉微微一笑。
“之前都是女奴在帮我穿衣服,你还是第一个给我穿衣服的男人。”
注意到黛布拉说的是‘男人’而不是‘男奴’,冷瑾宸动作不停,语气柔和。
“主人没给您穿过衣服吗?”
黛布拉摩挲着冷瑾宸已然有了明显轮廓的肱二头肌,冷笑着说道。
“他自己都是找女奴给他穿衣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哪里会知道服侍我……哪像你,如此贴心,又如此英俊强悍。”
女主人果然颜狗,还很贪吃。
却是不知道冷瑾宸暗中腹诽,黛布拉又有些情动,俯身在冷瑾宸怀里弱弱道。
“维修斯,昨天……你为什么要拒绝我?”
“因为女主人你说过,想要我侍寝的话得经过主人的同意,
主人还没有同意女主人让我侍寝,我怎么能因为我的欲望而让女主人背负失信于人的愧疚感呢?”
冷瑾宸很确定自己绝对没有拱火的意思,只是为女主人着想,绝对没有挑拨。